有一位新王。这时候便有很多部族首领异口同声地提出来由右贤王继任吐薰王位。而右夫人此时却是悲痛欲绝,忽然从侍卫腰间抽出刀来,将右贤王侧妃连砍七八刀,致其当场毙命。”
冰娘和阿离都已经呆住了,房中静得针落可闻。
良久,阿离方哑声道:“然后呢?娴娘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右夫人倒还无恙,毕竟新君继位前,她还是吐薰王妃。只是赤夷的规矩和咱们大陈不同,老王死,并不一定是由儿子继位,假若没有遗命,则由各部族推举一位赤夷王族中最有本事的人来接任吐薰王。当然,新任的吐薰王也得由我们大陈皇帝下诏册封才行。”
“所以,你刚才说硕亲王和太子殿下在朝议时差点吵起来,就是因为这个?”冰娘一眨不眨地望着陆修文,脸色有些苍白。
“是,太子极力主张由右贤王接替赤夷王位,硕亲王则说右贤王野心膨胀,去年甚至趁着出使我国的机会,私自在我国招募了一批精通铸造弓弩火器的匠人,乔装改扮,潜回了赤夷,实实居心叵测!这样的人一但继承吐薰王位,简直是祸患。”
“再然后呢?”冰娘和阿离同声急问道。
“因为去年右贤王来到我大陈地界,都是太子陪同的,他听了这话岂能不急,自然反驳断无此事。结果硕亲王便令人五花大绑了两个匠人进来,他们当场都招了。”
“那两个匠人被罚去苦寒之地作三年苦役,太子自然无话可说,圣上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此事可大可小,可不管怎么说,太子一路陪同着右贤王,竟没发现他有异动,总是有失察之过。所以最后圣上说了一句话,倒是有些惊心。”
“圣上说了什么?”冰娘神色一凝,身子不觉向前探了探,显得颇为紧张。
“圣上说,身为太子,未来储君,却如此眼不明耳不聪,指望着你将来继承大位以后,能效仿秦皇汉武,看来是痴心妄想了。”
“呃······”冰娘的身子慢慢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没有作声。
“伴在君侧,就得时刻揣测圣意。你们说,圣上这句话里就没点什么意味么?”
“能有什么意味?我们妇道人家可听不出来。”冰娘瞅了阿离一眼,淡淡道。
陆修文踌躇半晌,干笑了两声,低声道:“反正都是自家姐妹,私下说一说也无妨——朝中早有议论,说若非圣上子嗣单薄,这储君之位是如何都轮不到太子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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