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半坐着,阿离就那样怔怔望着瓷片里的水珠越积越多,然后拿起来默默喝掉。
又是一天过去了。
这仅能容身的空间连坐着都很困难,只能蜷缩着,趴累了就歪一会,歪累了再趴着。当头顶缝隙中的一线天空再次昏暗下来以后,地洞中渐渐又变得仲手不见五指了。
阿离两手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一天一夜过去,她已经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一直没有人来,她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但比饥饿更令人恐惧的是无边的黑暗。就仿佛永远都没有明天了。
阿离张开嘴唇,大声地唱起歌来,“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三两岁啊,没了娘啊;爹爹又把后娘娶啊,生个弟弟比我强啊;弟弟吃肉我喝汤啊,捧起饭碗泪汪汪啊;有心要跟河水走啊,又怕河水不回头啊……”
饥肠辘辘之下,她的歌声有些颤抖,轻飘飘的仿佛一缕轻烟,风一吹就散尽了。但她仍是一首接一首地唱了下去:
“正月梅花斗雪开,二月杏花迎春来,三月桃花红胜红,四月蔷薇艳窗台,五月栀子心里黄,六月荷花满池塘······”
小时候,四姨娘就着昏黄的油灯纺纱织布的时候,常常会哼唱这些小调。那时阿离总会拿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托着腮听着,觉得娘亲唱得别提多好听了。想不到自己唱起来却是在这样悲凉的处境。
她一路唱着,先前柔美的声音渐渐嘶哑,渐渐荒腔走板,但她仍是一首接一首地唱了下去,仿佛被梦魇住了,怎么也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她仿佛听到头顶上远远的似乎有些动静,象是杂沓而匆忙的脚步声,又象是七嘴八舌的交谈。似是循着她的歌声而来,越来越逅了!
阿离的心如擂鼓般狂跳着,她大声叫喊起来:“救命啊!我是阿离!来人啊!”
她侧耳听了听,外面忽然寂静下来,似乎也在凝神倾听。
阿离连忙又拼命叫了两声:“我在东篱的地下!救命啊!”
这一次,她听见有人真的跑了过来,就在头顶上向下喊道:“六姑娘?我是慕容俊!你在下面吗?!”
头顶上缝隙中闪过火把熊熊燃烧的光芒,阿离仰头望着,满脸的泪痕映着通红的火光,显得格外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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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十天假了,好想出去玩耍去也,可素,难道要背着本本出去么?不背着本本,难道要断更么?断更……亲们大概可能也许是不允许的吧?那个啥,好吧,其实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某钗一定坚决·……不断更……滴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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