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了手的,希望六姑娘能多拨些沤子油膏下去。
阿离正在一项项发落这些事务,忽见远远的有几个身影一阵风地走了进来,为首穿着大红百碟穿花衣裙的年轻少妇正是贞娘。
贞娘也不用人通报,径直摔帘子直闯了进来,站在堂屋里便双眉倒竖,大骂道:“反了反了,小妾生的孩子如今都反了!男的敢把嫡母囚禁起来,女的竟然掌了家!正经嫡出的女儿回了娘家,竟然见不到亲娘!还有规矩吗?还有王法吗?这是什么混帐世界······”
一边骂着,一边就冲阿离直奔过去,一双眼睛喷着火,就象要吃人一样。
青云怕出事,连忙上前拦住贞娘,温声笑道:“五姑娘回来了?您快请这边坐下,先喝盅茶……”
贞娘仲手将青云用力一推,冷笑着骂道:“这也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那有眼无珠的三姐姐真是昏了头了,被人欺负成这样,倒还帮着人家,太可笑了!”
说着,已到近前,仲手就要去抓阿离的衣领。
玉凤哪里肯依,立刻从后头一个箭步冲过来,伸开双臂挡在阿离面前,大声道:“禁了太太的足,那是老爷的主意,和我们姑娘有什么相干?再说太太做的那些事,难道是什么光彩事么?五姑娘不先细问问,就要打人,这是什么道理?”
贞娘兜头啐了一口,怒目圆睁,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讲理?!”便冲跟来的几个丫头叫道:“你们的手都折了吗?还不给我打这个无法无天的贱婢!”
那几个丫头本是贞娘的陪嫁,在曾府时便眼高于顶,不将别的丫头放在眼里。此时听了贞娘的吆喝,立刻便要欺身上来。
阿离猛然一拍桌子,沉声道:“五姐,你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你不知道吗?现在家里上面有父亲,下面有大哥,何况还有念北呢,娘家的事轮不到你再来说三道四了!张嘴就骂,抬手就打,不嫌丢人?!”
贞娘冷笑道:“姐姐们都出嫁了,远在十里之外,念北年纪小,父亲的心现在已经全长歪了,还能指望谁?我若再不说话,难道眼睁睁看着你们兄妹把我母亲欺负死吗?索性大家都别过了!”说着,便伸手将阿离搁在桌上的茶碗用力摔在了地上,又要动手去撕那些帐本。
猛然间听见门外一声断喝:“五姐住手吧!”
贞娘一愣,手上动作稍缓,回头见念北已经沉着脸走了进来。
念北已经十二岁,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身体刚抽开条,虽比一两年前蹿高了不少,却细细瘦瘦象根豆芽菜;他已微微有些开始变声,一高声说话就有些公鸭嗓,配着严肃的表情倒有些好笑。
可是阿离一点都笑不出来,只觉得心情沉重。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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