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大夫一天三遍地去请诊安胎,心里酸溜溜地很不是滋味。
她暗暗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开始焦虑起来——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大概不能怀上孩子吧?能么?
七月底,冰娘便随熹国公家前来迎亲的船队北上进京完婚了,十里红妆,风光无两。
她临走前将桔香浮萍等葛氏的几个丫头嫁的嫁,送出的送出都打发了,而将自己的另两个大丫头青玉和青篱留给了葛氏,自己带着新选上来的四名丫头上了船。
姐妹们一直送到二门上,冰娘回过头来独拉住阿离的手,悄悄地含泪道:“六妹,我走之后,家里的事你要帮着母亲多出出主意!你放心,以后母亲绝不会再有为难你的地方…···”
阿离没说话,垂了眼帘,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清娘自从腿跛了以后,便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日日不是在房中读书,便是到园中随意走走,只是人已变得沉默寡言,再不似曾经那般明眸善睐,谈笑风生了。
她已禀明了曾雪槐,这一生只想在家中清修,与经卷木鱼为伍,再不要为她张罗亲事了。
曾雪槐沉默不语,暂时依了她。
秋八月,秋闱开始。品南中出本省乡试第七名举人。同月,葛氏的侄女弄玉千里迢迢从辽东被接进了总督府。
接她来,明着的原因是葛氏说自己离开父母兄长多年,心中实在想念。但一府主母又没法子抛家舍业回家去省亲,故而将三哥的小女儿接来住一阵子,听她讲讲家中的琐事,也算慰藉了。
她在家书中已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她的父亲和哥哥欣然同意,只有弄玉一人还蒙在鼓里。
葛氏的另一个想法是,这桩亲事品南不一定会愿意。以他如今在曾雪槐心中的地位,只要说一个“不愿意”,曾雪槐必不会勉强他。
所以,她要让自己的侄女活生生地出现在品南面前,这样一位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又容貌端庄秀美的姑娘,她相信他会一眼就喜欢上的!
当然,五年没见过面了,侄女如今到底出落成了什么样,葛氏心里也没底,直到去码头上的人将“表姑娘”接了回来,她的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温柔娴静,知书识礼······这些词分明就是为自己的这个侄女准备的嘛!纟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