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相信宁采臣会把语言付诸行动的。因为有天朝上国情节的宋人,就是真这么干,也绝不会当着使节的面干。这不是丢你们华夏上国的人吗?
在他们看来,这个贪心的宋人一定是想讹他们的金子,才故意这么说的。
大意了!实在不该露出金子来。
不过,咱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想要金子?我全装看不见。
可是现在,他们无法淡定了。菜色坏了,米饭也抬走了,现在竟真的加水煮米粥了。
愤怒、不解,以及恐慌脱口而出。
是的,恐慌。本就不是宋人的对手,只是由于宋人天朝上国心态下,他们才有便宜可占。
反正除了华夏这片土地上,身为使节,他是没有听说过还有哪个国家,是战胜国给战败国银子。这是只有华夏正统王朝才会做的事。
所以在正统上,西夏也好辽也好,吐蕃也罢,全都只承认宋国。
现在宋国开始不要脸面了这怎么得了。
宁采臣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哼!我为什么不敢,一群俘虏罢了。没让他们以劳动换取食物,已经便宜他们了。”
“劳动?对了,还可以这样干!本官明日便禀明陛下,让他们统统去挖矿,以劳力换取他们的伙食。”宁采臣突然起了捉弄西夏人的心思。
也只能是捉弄。宁采臣想得再好,但是这世界的主流便是“宽以待人,严以律己”,想要宋人虐俘,难啊!
哦?让囚犯工作似乎也不能算虐俘吧?好像这大宋的囚犯们本身也是要干活的。
不对!这华夏人的大脑构造比较奇特,自己人受苦受饿是正常,可是外国人,哪怕是俘虏也是绝对不能受上一点儿委曲的。
这样例子太多,宁采臣只回忆一下,便不愿意深想。他很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干掉这些俘虏。
“好!你好!我会到赵官家那儿去告你的!”西夏使节很生气。
“去告好了。如果你们告得动的话!”对他的威胁宁采臣才不在乎。
大不了挨顿训。比起挨训来,整一下敌人才重要。
老实说,上一世时,宁采臣可不算不上什么三好学生。由于常常需要打工,这旷课对他来说可是家常便饭。
助教谈话,教导处,他同样没有少进。
比起这些人来,皇帝赵佶的口才可差远了。总不能因为这么件尿事,便诛杀大臣吧?
宁采臣油盐不进,不怕威胁,西夏人只能是气势汹汹地走了。
“大人······”这样欺负西夏人是很解气,但是宋军将们同样显得很担心。怎么说大宋国还从来没有这样对付过外国人。
就是有做,也是前面一线的军卒做的。至少他们这些个皇城禁军,自从赵光义最后一次御驾亲征后,他们便没有怎么动过。
既然没有在前线拼杀,自然也就没有多么大的仇恨,也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反而有心担忧宁采臣的得失。
“宁大人,陛下会不会真的因此降罪?”
宁采臣……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从历史上看,赵佶无疑是贪财的,否则也不会有粱山他们造反。
赵佶贪财,那么让俘虏替自己挖矿赚钱,理论上是应该可行的。
可是另一方面,赵佶却同样对外族很大方。西夏、辽国、吐蕃……只要能给钱的,他是全都给。就是后来金人打入汴京城,劫去宋国都所有的金银,他也不为之所动。
这个时代的人也许看不懂他,只认为他是一个矛盾的人。但是宁采臣知道,这在后世很普及,大概是叫做为政治任务服务。
宁采臣是真的不懂政治,所以他上一世也没有深入了解过这是怎样的政治任务。由于不了解,他自然也就是分不清赵佶会有什么样,有多大的反应了。
这时突然俘虏营发出了吵闹声。
“何事如此喧哗?”
“回大人,回将军。是西夏俘虏在抱怨伙食不好,不愿进餐,正在闹腾?”
“大人这怎么办?”军将们一下子慌了手脚,“他们要是哗变,那可就麻烦了!”
言语间未免有些不满。他们只想安安静静地看押俘虏,然后交给,他们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
所有参军的人都知道,这军喜最怕哗变。如果是别的事,他们一点儿也不担心·但是军营哗变,实在是太恐怖了。
一旦是真的哗变,死人是一定的。
身为将军,本身便是有些知识见识的人。他们也就不那么容易成为信徒,即便是佩服宁采臣,也没有佩服到可以以性命相交的地步。
他们没有直接按下宁采臣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当然,即便他们下令了,听的又有多少·可不一定。毕竟这儿的书迷不在少数。
没有娱乐的时代,谁要是动他们的明星,他们会怎么做?
目前没人知道。因为以前以来没有这样过·没有前例可循。
其实宁采臣也很生气。
这西夏人敢闹腾,绝对是以前的日子过的太好太舒畅了。别忘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可是俘虏,可不是贵宾。
而宋军的皇城禁卫军也太废。这种时候还愣着干什么,出动军队镇压啊!
不是宁采臣的身份所限,再加上赵宋官家们对军权的敏感,宁采臣都有意下令了。可是他不行,不能这样做。
“住口!”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宁采臣本身就有神职,神职一现·自有煌煌神威。“尔等俘虏,既然不想吃,那就不要吃好了。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没有人敢反驳。本身的神职,加上后土世界的加持·哪个敢反抗?
这样也行?
众将呆滞。在他们看来极为难办的哗营,竟然一句话便解决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真的很不可思议。
宁采臣在说完,却看向远方。
远方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钱塘,一个俊秀的少年正在一家药铺学医。而药铺坐堂大夫有一个女儿,正一直水汪汪盯着这个少年看。
“小哥。”正当少年因为少女的盯瞧,越来越泛上红潮时,一个看上去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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