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趴在王安石与司马光的脸上狠亲上一口。
因此郑朗要下江南,对两小说少动,这滩子水太浑,非是他们现在能趟入进去的。
吕夷简不作声,赵祯为表示尊重,还问了一声:“吕卿之意呢?”
“李相公是首相,他说什么臣会支持什么。”
李迪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也隐隐感到有些不妥,但一时半会没有想到。赵祯不知,心里面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对两小处罚,小黄门又跑了进来禀报道:“陛下,郑州郑郎求见。”
赵祯苦笑一下,不过也正好,还是听听老师的意见,道:“让他进来。”
一会儿郑朗被带了进来,瞅了瞅李迪,又瞅了瞅吕夷简,然看着范讽与张方平,没有弄清楚什么关系,先行了一礼道:“参见陛下,见过李相公、吕相公、范司使、张兄台。”
一听张兄台,吕夷简与李迪几乎同时抬起头,不悦的看着张方平,我们大佬的事,你这个小学子站在这里干什么?皆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不当说那些话。
张方平看着两大佬悦不表情,心中苦闷,陛下不让我走我敢走么?
但这个不管,张方平又不是胆小怕事的人,看一看郑朗如何说。郑朗施过礼后,从容道:“陛下,此次有臣教导不力之过,然二子确实犯下了错误。不过陛下且听臣一言。”
“说。”
“陛下一直对臣宠爱有加,可臣自己知道,臣的性格疏淡,放在德操上也许是好事,终少了一种进取心。二子不同,他们才华过人,对政治有着敏锐的天赋,抱负远大。只是缺陷同样严重,司马三郎性格保守固执,王三郎性格怮倔激进,因此臣一直放在身边悉心培养,包括让他们到冯侍郎府上学习,住知日大师处,再去拜访卫中正,正是薰陶他们心中一份详和之气。可臣又专心学业,带他们在身边时又短,暂时不能迅速将他们一些缺陷迅速扭转。但是科考结束了,并且有吕三郎,以及严家小郎这两个忠厚少年相伴,臣的性格又比较温吞,时久必改,一改此二子才是我宋朝将来的栋梁之材。此次犯下错误,必须处理,可臣能不能请求陛下,处理稍轻,以免磨去他们的锐气与抱负。不然很有可能我朝会少了两个将来的吕中书令、太师王相公(吕蒙正、王旦)。”
“你对他们如此看重?”
“非是如此看重,日后此二子成就必在臣之上。所以臣虽授他们学业,却一直不敢以师自居之。”
对此赵祯不赞成的,不过朗既然这样说了,大约很不错的,要不要改天抽空见见这两小,与他们好好谈一谈?念头转了一下,心中想着如何处理。郑朗又转向了范讽,深施了一个大礼道:“范司使,你是朝中三司使,两位小郎冒然触犯,颇有失礼之处。但也不能将他们当作普通的布衣,是臣不想他们早点科考,否则以他们才能,解试必然会中的。虽失当,但若因为你是计相,他们谄媚之,这种品行,无论他们才学多好,臣也会立将他们赶出。此乃节气与人格也。然作为晚辈,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所以我代他们向你认错。”
听好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之后还有一个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尊敬长辈与老人,由此推广到别的长辈身上。爱护自己的孩子,由此推广到爱护别人的孩子身上。
这一句论证了长辈与晚辈的相互责任,尊敬长辈是必须的,可做为长辈爱护晚辈也是必须的。我两个学生做得不好,可你是怎么做长辈的!一个堂堂三司使,居然对三个十几岁的孩子猛追穷打,让晚辈如何对你尊敬!这一点你都没做好,做什么三司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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