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我叫岳云,字应祥,现任大宋神武护后军中背嵬军统制?”姚远这下可是大惊失色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岳云是什么人?那可是南宋的民族英雄岳飞的长子啊!一身勇武不亚其父,大破金军精锐部队“铁浮图”和“拐子马”的郾城大胜就是出自岳云之手。
“是啊!大哥怎么连名字都忘了啊?”那白袍小将一脸焦急。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大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这个……你应该是我的弟弟吧!”姚远道。
那白袍小将一听大喜道:“大哥你总算记起来了!”
“唉,你都叫我大哥了,所以我就猜你是我弟弟嘛……只是我实在记不起你叫什么名字了!”姚远讪讪道。
这下白袍小将和那粗壮少年可真是大眼瞪小眼了。
过了半晌,白袍小将才说道:“大哥,我是你的二弟岳雷啊!我旁边的是你的好兄弟牛通,你真的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了?前天我们还一起和金军作战呢,你都没记忆了?”
“……”
就在岳雷和牛通叹息不已之时,那军医胡大夫却已来了,他留着一把山羊胡子,年约四十七八,虽然背有点驼,但是精神却十分叟烁。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一员穿银白色盔甲的小将,年约十**岁,他也生得眉清目秀,只是唇薄眼细,脸色略有些苍白,身材就不如岳雷和牛通那样粗壮了,有些瘦弱。
他见到姚远醒来之后,也是一脸惊喜的样子。但待岳雷和牛通讲述了这位大哥“失忆”的事后,立刻惊喜的脸色就变成了一脸担忧。他干脆就给姚远自报了家门,原来他就是牛通先前提到的关铃。
这时,胡大夫便握住姚远的手腕,为姚远把了一下脉,然后面无表情地叫他把头侧过来,看伤口是否已经愈和。
过了半晌,胡大夫总算神色放缓,长吐一口气道:“大公子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加上之前连日征战,身体太过疲累,休息一阵就会好了!”说罢,便打算收拾药箱离开。
“等等……这个,胡大夫,我大哥怎么还失忆了呢?这可如何医治呢?”岳雷一脸着急地问道。
“唉……说实话,老夫也困惑呢,按理说以大公子如此强健的身子骨,头上伤口也已愈和,应无大碍才对。这失忆之事,据老夫猜测,可能是头部被钝器所撞,以致颅内有了淤血,压迫脑部所致……此症又称失魂症,老夫亦无法医治,只有几位小将军陪大公子多聊聊往事,或许能让他回忆起来!”胡大夫颇为无奈地说道。
胡大夫如此一说,众人也只好点头称是。
岳雷于是便道:“大哥,你就好生休息,背嵬军的事情有我帮你料理,你尽可放心好了!倒是那曹公公对你不去听宣有些不满,说话阴阳怪气的……”
说罢,岳雷等一行人就打算出去。姚远一看急了,自己还什么状况都没弄清楚,眼下还可装作失忆蒙混过去。但这胡大夫既说自己没什么大碍,总不可能装一辈子吧,还得赶快弄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才行。
“这个……二弟啊!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聊聊天呢?我现在头昏脑胀的,你们又说我失忆了!究竟我过去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啊?”姚远连忙叫住了岳雷。
岳雷见自己大哥一脸哀求的目光盯着自己,心中也是一软,便对牛通和关铃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陪陪我大哥!”
“嗯,这样也好!二公子,你就陪大公子多聊聊吧!等大公子好了后,我们再去打猎!”那牛通大咧着嘴说道。
关铃闻后狠拍其头,大声喝斥道:“蛮牛,你一天到晚就这么不务正业,上次擅自出去打猎被大帅打了二十军棍,这么快就忘了?竟然还要再去?你还是多读读兵书吧,大帅可是再三交待,要我们多学学排兵布阵、运筹帷幄的本领。说光凭蛮勇是打不了胜仗的!”
岳云见状也是微微一惊,没料到这面相如此斯文的小将关铃竟也如此凶巴巴的。
那牛通一听“兵书”二字,顿时一脸惊骇状,他只觉头大如斗,叫苦道:“俺小牛现在能把兵书上的字认全就不错了,哪还有那个本事去学那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关铃你这可是欺负人啊!还是换个花样吧,比如说去扳手腕、举大石!”
关铃一听,一脸不屑地说道:“哼!不愧是蛮牛,就知道比蛮力……”
两人骂骂咧咧地和胡大夫一起走出了营帐,现在营帐内就只有姚远和岳雷两人了。
岳雷服侍姚远脱了衣甲,躺回床上后。才以怜悯的神色看着姚远喃喃道:“大哥,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了吗?”
“差不多吧……”姚远苦笑道:“你就从头说起吧。把我的事情说一下,我看能不能回忆得起来……”
“好吧!那我就从十五年前,我们在汤阴县时,一起下河洗澡说起,那天,我们抓住了一支大螃蟹……”岳雷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起来。
姚远这回可听得很用心,由于岳雷说话时不分轻重,连两人小时候一起到田里偷西瓜吃的事都说了出来,让姚远不禁啼笑皆非。
就在岳雷刚刚介绍完岳云现在的职务和一些军中事务时,帐外却传来一名士兵的声音:“大公子!二公子!属下有事禀报!”
“哦!什么事?进来直接说吧!”岳雷问道。
这时,只见从帐外走进来一名士兵,他躬身行了一礼后,禀报道:“二公子,大帅和那位宣旨的公公过来了,现已到营门口,说来探望大公子!”
姚远顿时一惊,这大帅不就是岳飞吗?也就是自己现在的便宜老爹了。这可是中国历史上响当当的民族英雄啊!
盏茶功夫之后,只见一位身着金黄色铠甲,头戴紫金头盔的中年将军和一位白面无须的老男人走进了帐篷,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大群身着各式盔甲的将领。这么多人一涌进来,这本就不算大的帐蓬一下子就显得拥挤起来。
那中年将军见姚远虽然正躺在床上,但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便面露喜色问道:“云儿,你好些了吗?”
姚远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中年男子。只见他皮肤白净,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国字脸,留着几绺长须,相貌甚是威武,黑白分明的双眸正仔细地看着自己。他戴着一顶精铁打造的紫金头盔,身披一身黄金锁子甲,在这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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