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搞什么。根据道上的消息,这伙人在云南也插了脚,跟一个叫“血燕”的**头目频频接触。先前我们追出去的时候,油子看见其中一个上车的人,手臂上正纹着一只血红色的燕子,所以他猜测这件事可能是“黑纽扣”和“血燕”联手干的。
我说:“那咱们怎么办?你那个保安朋友发消息来了没?被偷的是不是兕角金号?”
油子说:“我估计保安和警卫正内部严查,我那个朋友现在肯定不敢联系我,不过我猜,那伙人多半就是冲着兕角金号来的,这东西太珍贵了,是无价之宝,在国际黑市上要是卖出去,不知道得够多少穷人过一辈子了。咱们要想追查那东西的下落,也许只能从那个‘血燕’身上下手。”
二人合计完毕,下楼吃了顿饭,油子便带着我去找了一个人。
这个人姓金,道上称之为“金老板”,是个手腕颇大的人物,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我和油子在一家洗浴中心碰头,油子似乎跟他挺熟,寒暄了几句,就问他知道不知道“血燕”的下落。
金老板说:“你小子找他做什么?这个人现在跟‘黑纽扣’那帮人混,坏了道上的规矩,不少兄弟都扬言要做掉他呢。”
油子随便找个了借口搪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私人恩怨。”
金老板弹了弹手上的香烟,说:“其实我也正在找他,这小子还欠我两百万呢。不过,你也知道‘血燕’这个人,他要是真心想躲,没几个人能找得到他,更何况现在‘黑纽扣’也给他安排了保镖……”
油子叹了口气:“这么说,您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金老板摇摇头:“暂时不知道。这样吧,要是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油子点头说:“那行,那……金叔,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金老板摆摆手,呵呵笑道:“别那么客气,你们有空常来我这玩。”
走出洗浴中心,我就听见油子低声咒骂:“***,竟然连‘金老板’都找不到这小子!”
后来油子又去问了以前跟他大伯倒斗的两个伙计,然而这两个人也不知道“血燕”的下落,追踪行动一时间又陷入了僵局。不过后来油子又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曾是“血燕”的同门师兄,叫“毛三斗”,他跟“血燕”的关系最好,如果是他,肯定能知道“血燕”的下落。
不过这个毛三斗已经退隐很久了,从不过问江湖事,油子跟他也不是很熟,要想从他口中打听出“血燕”的下落,恐怕会很难,所以这回还得看我。
我奇道:“我连毛三斗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你能指望我做什么?”
油子说:“也难怪你不知道,你爹走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你知道这个毛三斗以前在道上是哪一行的吗?”
我说:“难不成是倒斗的?”
油子点点头:“算你聪明,这个毛三斗金盆洗手之前,正是倒斗的,而且是你爹手下的伙计。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许是他坏了规矩,你爹把它扫地出门了。”
油子说的没错,我爹以前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刘叔也没跟我说过多少,油子说这个毛三斗是以前我爹手下的伙计,我倒是非常意外,不过既然这毛三斗后来被我爹赶出门了,那没准已经没了旧情,就算由我出面,恐怕也很难问出什么线索。
但现在已经没了办法,我们只能去找他。油子打了几个电话就问出了毛三斗的下落,于是我们二人再次风尘仆仆地赶去毛三斗家。
这是一间颇有年头的屋子,我们敲门的时候,正好是毛三斗开的门。很难想象他的模样——满脸皱纹,浑浊的双眼,走路的时候背还有点驼——这种岁数的人,以前居然是我爹的手下!
毛三斗领着我们进了院子,让我们随便坐,他也在一张藤椅上坐下。我们还没开口,就听他问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血燕’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老头还挺直接,看来这段时间曾有不少人也来问过他。我见情况都这样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说:“毛前辈,还请你告诉我们。”
毛三斗缓缓摇头,说:“我已经不过问道上的事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师弟在哪儿。”
我之前听油子说他肯定知道,此番便注意观察,一看之下,果然发现他神情不定,似是在隐瞒什么,当下就看向油子。
油子轻轻对我的点头,忽然指着我说:“毛老,您看他像谁?”
毛三斗闻言,便也抬头仔细看我,似乎隐约看出来些什么,但当然想不出来我会是谁,所以就扬起眉毛询问油子。油子察言观色,看时机差不多了,忽然又冒出了一句:“毛老,您还记得龙山的二爷吗?”
他听得油子口中说出“龙山的二爷”,双眼忽然瞪大,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来看着我,话都都不利索了“你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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