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供出陈侧妃的陈妈妈,反倒是得了脸面,跟着田侧妃回了左相府,说是颇得田侧妃姨娘的赏识,收在身边做了一个管事嬷嬷,身价倍增,一时间风光无二,柳晓然又一次成就了下岗仆人们的罗马
田侧妃从左相府回来以后,满面春色,自觉离正妃的位置又进了一步,做事越发谨慎,待人越发和气,王府上下都对她颇为赞赏,连一贯喜欢挑三拣四的颜若也破天荒的说起田侧妃的好话来,整个郡王府的风向标都对准了田侧妃,柳晓然也停止了对王府奴仆们的大洗牌,每日里不是在七星阁里与紫菱紫晴闲话,就是去刑部大牢探望春瑞,日子过得优哉闲适。
陈侧妃在兰若寺倒是安分守己,她的母亲偃月郡主在尚书府可是呆不住了,连着打上门来好几次,柴辰落早早以公务繁忙躲了出去,柳晓然对待中老年妇女没有抵抗性,索性直接去书局跟举子们坐而论道了,田侧妃迎难而上,每次都十二分小心的陪着,左一句王爷对陈侧妃一往情深,右一句王妃经常派人去探望陈侧妃,偃月郡主虽然生气,可是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悻悻而归。
这一日清晨,柳晓然听说偃月郡主的软轿已经到了门口,顾不得用早膳,赶紧逃了出去,大街上人来人往,来到鹊华居前,发现整了酒楼只有往外走的人,没有进去的客人,柳晓然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远离的好,捡着人群最多的地方挤了进去。
原来今日陈昱衍纳征的日子,下定的聘礼一箱一箱的从鹊华楼往外抬去,大红的箱子上漆着金色的荷花花纹,在太阳的映照下跟活了一般,越发显得贵气逼人,看热闹的人群也是赞叹不已。
柳晓然往对面的一家点心铺子走去,一串红灿灿的糖葫芦,出现在自己面前。
“王妃,别来无恙?”
柳晓然打眼一看,知道又是余润易容来找自己了,掏出几个铜板拿了两串,两个人聊了起来:
“梦梅在兰若庵的静园,郡王爷派了三个暗卫日夜监视,很难出来”
柳晓然跟陈梦梅当日在王府里演妻妾相争这一场戏,原本盘算着只要出了王府怎么都好办,没想到柴辰落是真狠的下心来,竟然让人把她送到兰若庵,余润有些沮丧,兰若庵这样的尼姑庵里住着很多勋贵人家的犯错的小姐夫人,看管比监狱还严格,离着庵门十多里地就能感到里面阴风阵阵,不知道多少如花似玉的贵族少女跟青春妩媚的少妇们在里面活活的耗尽年华,等到红颜白发再送回府上,因为她们已经适应了庵中不见天日的禁闭生活,出来以后往往不适应,一旦回府,基本上已经灯尽油枯,活不几天了。
“静园离着比丘尼们的佛堂有多远?”
“是离佛堂最近的园子”
听了这些话,柳晓然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顺手塞给余润,然后拿着糖葫芦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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