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还有一个要求,请知府大人给民妇些醋,民妇自有妙计。”柳晓然故作深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众人都很好奇,知府让人把醋带到了大堂外。
柳晓然只在一个锅里放了快一瓦罐醋,一看沸腾就自己跳了进去,呆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毫发无伤的跳了出来,又示意房四到没放醋的油锅里去,房四看着滚滚的油锅,吓得尿了裤子,死活不进,知府大人让衙役把他丢进去,结果头发刚一碰到油,就听到男子房四撕心裂肺的哭喊,柳晓然运上内力,一下子把房四揪了出来。
“青天大老爷,这个妇人明明知道房四学艺不精,还要强迫他下油锅,现在房四已是小民奴仆,今天烫伤所需的医药诊金,大人应判这恶妇赔偿呀!”柳晓然原以为这下大家都明白了,没想到陈老三是个泼皮无赖,恶人先告状。
“柳氏,你能表演下油锅,并不表示这三人是串通骗人呀!”府台袁音只是对柳晓然的表演好奇,但是还不相信柳晓然所言。
“大人,这四位乡亲今日都曾看过房四表演,当时房四虽然不能表演一盏茶功夫,却敢下油锅,原因就是。。。”
“大胆刁妇,竟敢直呼大人名讳,还不下去认打”柳晓然还没说完,就让师爷一声怒喝打断,衙役们也不停的敲打手上的木棍。
“民妇没有!”柳晓然不知说错了什么,看着府台大人的脸色不好看。
“袁大人莫急,有道是不知者不怪”衙门里突然传来一声很温和的声音,一位青年男子进了衙门,正对着那两口油锅。
“陈将军”柳晓然转过身去,看到那日送自己回府的陈将军,穿一身淡绿色的锦衣,上面刺绣十分精美,这陈将军眉目如画,眼露笑意,唇红齿白,鼻梁高挺,一双桃花眼,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如果不是见过他英姿勃发的一身戎装,打死柳晓然也不相信是一个人,好一个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呀,比自家的断袖看着顺眼多了,柳晓然给美男打了90分。
“不知陈将军驾到,袁音有失远迎呀”府台袁音站起来跟这陈将军抱拳寒暄,由于正在审案,并未下堂,只让人给陈将军搬来椅子,柳晓然这才明白“原因”两字跟府台大人的名字同一读音,倒过来念就是“姻缘”呀。
柳晓然看着陈将军,知道自己有撑腰的了,直接挑明了房四在大街上表演时故意加了醋,原本能表演一盏茶的功夫,可是故意等醋都快熬干了才进去,目的就是骗取钱财的事实。
“柳氏,以你所言,就是往日表演油中摸铜钱的人也在里面放了醋?”府台大人觉得很有意思。
“回大人,小人的锅里并未放醋”房四还想狡辩,奇怪的是那四个证人都不承认闻见醋味。
“府台大人,小民今日也曾看过陈四杂耍,曾经闻到油锅中飘来的醋味”一个阴柔至极的人走了过来,柳晓然认得,是跟自己一起看杂耍女扮男装人,不过这次看到她,心里充满了感动。
就这样,柳晓然有了证人跟证据,顺利的让骗子受到了严惩,府台袁音还大大的嘉奖了柳晓然这种敢于揭开骗局的行为,让她去后院自己女儿的闺房,换了一身衣服,还要让自己夫人认柳晓然做干女儿,柳晓然本着在楚京这种地方,多条朋友多条路的原则,大大方方磕了头,敬了茶,喊了干爹干娘,要不是惦记着要回王府,就留下吃晚饭了。
“干爹,干娘,晓然出来已经快一天了,家里的夫君惦记,过几日,晓然亲自到府上给干爹干妈请安”
“晓然,这是衙门后院的腰牌,以后直接从后院进府就行”袁夫人看这柳晓然心里十分欢喜,随手给了柳晓然进府的凭证。
“陈将军,你怎么还没走呀”柳晓然刚出楚京府衙,看到那个陈将军还站在门口,赶紧给他打了个招呼。
“王妃,乃堂堂大将军之女,临郡王妃,没想到竟然愿为市井之民出头。昱衍真是佩服至极”陈将军对着柳晓然抱拳示意。
“晓然还得多谢陈将军两次相助”柳晓然给陈昱衍深深的施了全礼。
柳晓然跟陈昱衍并肩走在楚京城的大街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朝着临郡王府的方向走着,落日的余辉照在两个人身上,留下长长的身影,很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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