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严霜总是那么冷酷无情,那花园子中的低级灵植很多又不是什么耐寒的品种,在缺少灵气的灌溉和严寒摧折下,才短短数天工夫,竟然很是显示出几分萧索来。在这喜庆新春的元旦里,看着分外可怜。
应怜袖遥望了那园子一阵,怜悯之心大起,正想起来到那边走一走多看一看,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喧闹之声。她心下一动,转脸向来时路看去,却见大德禅师和两名灰衣女尼,正逶迤向这边行来。那两名灰衣女尼的其中一名很是面熟,其中一人脚步轻盈快捷却刻板着一张脸,正是当初追杀过他们的因念;而另外一名中年女尼却是自己一行人从未见过的。
“BOSS,他们来了!”应怜袖忙跳起来,一边向大家汇报着自己的发现,一边回到自己在案几边的蒲团上摆好姿势坐好,整出副端庄有礼样。
“好了,你紧张什么?就算来的还是那两个人,他们也决计不敢对我们动手的。”俞白看着应怜袖的样子,不以为然的笑笑,“我可不认为,见过小袖儿你们的底牌之后,那大德禅师还会白目到敢对你们动手。”
“我……我这不是提前通知给你们做好准备么?免得还象刚才那懒懒散散的样子,平白招人笑话!”应怜袖讪讪地抓抓头,不甘示弱地回道。
“哎,小袖儿,你这就不对了。你看看,我这坐姿最多能称地上一声随性自然、不拘小节,哪里招人笑话了?路迟、水逸风,你们两个在旁边也看着的,快来帮我评评理!”俞白不依地叫起来。
不过路迟可没理他。只是酷酷地坐在旁边,一声不发,丢给俞某人一个“白痴!”的眼神;至于另一个水逸风却是看得比什么都透,加之人情事故一点就通,只是抱着茶杯坐在一边摇摇头笑而不语。
“喂~~~你们不会这么残忍就这样欺负我吧?”发现自己的话没得到大家的认同,一个个明哲保身的模样,俞某人装可怜卖萌拉票。
“得了,你别想了!”应怜袖毫不客气地给他泼上冷水,“你要真不在意原来的样子惹人笑话,怎么现在又人模人样的学着正襟危坐了?”
“切。我这是给人家相应的尊重,懂不?懂不?”俞某人反复强调。
“我又不是笨蛋,当然懂——”应怜袖拉长了最后一个音,正巧,这时候大德禅师一行人进门了。
“需要懂得什么?应施主?”进得门来,大德禅师就听到最后半拉子话,实在拿不准应怜袖几人的意思,开口问道。这几个人。他可是一个都惹不起啊!想他堂堂一名佛修的寺庙主持,修为相当于筑基后期的修真修士,却因为种种不得不在这群修为都不如自己的人面前一再做小伏低……哎,算了,谁叫拼后台他比人家差远儿了呢?
“啊。大德禅师,你来了!没什么!刚才我纯粹在和BOSS聊天罢了。”应怜袖忙遮掩道。
大德禅师身材魁梧横度非常可观的。他往门口一站,房间里的光线就要暗下来,而且他的身躯还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空隙都漏不着。直到他将他庞大的身躯都移开,大家才看到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因念师太!”既然来了。表面文章总是要做的,应怜袖向大德禅师带来引见的两名女尼看了一眼。对着其中自己唯一认识的打招呼——虽然这个熟悉对方的过趁并不美丽妙。
倒是后面那名大家眼生的女尼,见大家都不认识自己也不恼,经过俞白上前与对方的搭话后, 大家才知道她原来是因迦师太给洗心庵留下的另一面后手——如果没有意外,本来在确认因迦师太遭遇不测后,洗心庵的一切应该是交到她手上的;可惜由于大德禅师横家插手的缘故,洗心庵的一切就变成她和因念共同处理。
“各位施主,我叫果素。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大德禅师都已经告诉我了。各位能在这个时候来,可是已经准备好拯救因迦师太残魂的方法了?”新加的座位上,因觉师太落落大方地做着自我介绍。
“这个就请你不用担心了。如果没有把握,我们又怎么敢重新回到这里来?何况,我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因迦师太的残魂消失的。”俞白胸有成竹地答。
“哦?不知俞施主可有什么好办法呢?”很关心因迦师太太的果素问道。她的这个问题在座诸人同样很好奇,包括大德禅师都把注意力全放在这边。
那天在塔林的时候,大德禅师已经把形势给应怜袖一众摆得很清楚了——如果不希望因迦师太的残魂就这么消失,除非能将那缕残魂分离出来,并另外找个好容器装了才能保全。可是,这里是资源贫瘠的人间,能盛放魂魄、养魂定魂的容器哪有这么容易找到?
不是他不信任应怜袖,而是这东西太难找了。
“这个大家可以放心。这几天我恰好收到一件宝物,听我们店里的应医生说,它是一件叫‘贮魂珠’的丹宝。”俞白回道。
“什么?丹宝?贮魂丹?你们真把那东西找到了?这、这、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人间?”俞白此言一出,大德禅师立刻激动起来,“想不到人间还有这东西,不知道俞施主可能给老衲看看?”
俞白故意吊人胃口似的,慢条斯理从口袋里逃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按下开关,打开盒子,顿时一丸龙眼大小,雪中透青、其上遍部着深青色脉络一般冰裂纹,其上隐隐有流光闪过的灵丹安置在里面。
大德禅师激动上前,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俞白手中灵丹,口中喃喃自语。他声音很小,在别人看来几乎就是单纯的嘴唇抖动,可俞白离他太近,却能听到他其实在喃喃自语:“果、果然是它,贮魂丹!我听说过的贮魂丹就是这样子的!”
“好了,大德禅师,贮魂丹还在这里,请问你还要给它验明正身吗?”俞白手托光华流转的灵丹,笑得懒懒。
“可、可以吗?”大德禅师颤抖着上前,伸手要碰——
“不行!”在大德禅师的双手碰到丹宝还差零点零一秒,一旁传来应怜袖的制止声。
俞白当场条件反射,一个利落身子后仰,避开大德禅师的举动,不过由于用力过猛,一阵并不算小的、骨骼脆响的“咯咯”声,动作瞬间定格。而大德禅师一个扑空,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他能及时狼狈地扶住了案几,才免与出丑。
不过区区一张实木案几怎堪大德禅师的体重?更兼力道冲来,很自然地顺着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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