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人群,看着他轻轻念了一声锦儿。
若是来得及,我可不可以问你过得好不好?
若是来得及,我可不可以再牵起你的手?
若是来得及,我可不可以再喝一次忘川水?
眼见他穿过人群站在眼前,用手轻轻地抚了抚我的发,饶是淡然的说道,“我只是来看你一眼。”
“那伤口?”
“无碍,老天医在。”
“倒是我多想了。”低头轻笑了一下,“是来追杀我的?”
看到他微微的捏了一下手掌,也无别话,只是说,“你非要这样吗?”
地面上有溅开的泪花,不知何时浣青站到了身前,饶是想捻安站到我身前,用着相似的语气说,“你是谁?”
不多久锦帛就走到了边上,饶是疑惑的看了浣青一眼,“切不可对客人无礼。”
“少爷。”
“这位是上次出去除冤魂时救了我的少侠,今日特来看斩妖剑出世的。”
“原是锦帛口中的少侠,老身这厢是有礼了。”
见着老夫人要行礼的模样,桑子钼眼明手快的将她扶了起来,抬眼看过去,那柄斩妖剑已经出了剑池。
而那些挤着上前要拿斩妖剑,不慎掉落在剑池中的就再也没上来过。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锦帛也是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便是朝着剑池走了过去。
也未是瞧见他拿起斩妖剑,略略的迟疑了一下,伸手,那剑身就通体发着红光。桑子钼低低的说了一声,我只是来带你回去的。声音轻得连我都听不太清晰,方才阴霾的天空开始出现了阵阵雷声。
想来清浅也只是一个小姑娘,饶是害怕的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们,我们还是回去。”
“没事的,放心好了。”
“可是,你瞧这雷越来越响了。”
“有这么多的捉妖师在你还是怕什么,切勿太担心了。”
轻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饶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剑池,隔着空气看到剑身四处散发着通红的光芒。有些晃眼的用手挡了挡,刺进眼睛有种刺骨的疼痛在。许是那斩妖剑的功力,浣青有些孤疑的看了我一眼。
“锦儿姑娘,这是怎么了?”
“你,瞧不见那剑身四周散发出的光芒?”
浣青走到身边捏了捏清浅的手掌,善意的笑了一笑,随之又看了一眼剑池的方向,“哪来的光芒?我怎么没瞧见?”
“真的?”
“自是真的了,哪有骗你的道理。”随着他一同看着剑池,那光芒依旧刺目,隔着光芒看到桑子钼的侧脸散发着淡淡的气息。
斩妖剑顾名思义是用来斩妖的,像我这样刚入世的小妖,随意的碰上一个捉妖师都是会灰飞烟灭的。定了心神,看向剑池边上,饶是有桑子钼在,饶是有他在,心却更加的不安。
听到锦帛疑惑的声音,怎么都拿不到那把斩妖剑。
阴霾的天气突地就晴朗了起来,刹那云开,而斩妖剑边上的红光也消散了开去。放下手臂看到桑子钼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听得清浅说了一声好生帅气。
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恐这四海八荒也只有人才能如此的称赞他。
“锦儿小姐,你与那少侠是相熟的?”
“想来也是,也不是。”
模模糊糊的回答了浣青的话,语落,就看到斩妖剑又回到了剑池当中。随之传来一阵失望的声音,抬眉,锦帛颓然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桑子钼对他说了些什么。
浣青急急的跟了上去,想来也是没什么看头的,转身正要与清浅说回去的话,却被锦帛喊在了原地。
他说,“锦儿,我们与这少侠一起吃个饭,也好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
喃了喃嘴也不知该怎么接口,不尽想起桑子钼刚才说的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又能回哪里,这四海八荒,连着荒瘠山都不再是我的了。连着小圆球都已经是忘了我这个娘亲,饶是无处可去,饶是全然的陌生。
“这荒瘠山已经不是以前的荒瘠山了。”
“我知道这荒瘠山不再是以前那样,我也知道帝芷狐狸一族也从四海八荒消散了,我更知道你那样高高在上是怎样毁了这里。桑子钼,你聊以倾城相聘的地方,早就变了。”
“你太固执。”
“你不固执吗?桑子钼,求你放过我,三千年前我就求你放过我。让我掉落诛仙台死了也好,这身断了的锦袍断了就是断了,你已有后。”
转身瞧着他,饶是那样遥不可及的模样。只为一句寓言,就灭了一个族群。浣青说过,那样血洗城池的场景,而我那样被你关在天牢当中。我曾问过你,是怎样的恐慌让我不再念起所有的过往才让我喝下忘川水,依是经了小圆球的手。饶是那样站在你身侧,俯瞰四海八荒的模样,你说,那一块就是你的荒瘠山。
若是你的万般保护将我推向更加深厚的万劫不复,我宁愿在凡世成为一只没有任何念想的小狐狸。
许是听到我说的三千年,本是挽着我手臂的清浅突突的松了开去,遥遥的听到老夫人说了声,她是妖。周边的人都严正以待的看向我,连着锦帛也是拿出了身上的捉妖法器。
凄然的冲着桑子钼笑了一下,“我是妖,你是高高在上的仙。饶是谢谢你,封印了斩妖剑。就此,我们两两别过。”
“本君不准。”
看着他上前了一步,饶是往后退了一步,“这外面的冤魂就是荒瘠山被你所杀的帝芷狐狸,桑子钼,这一切都是有因有果。饶是因果轮回,我成了妖,不用再承受仙道所谓的因果。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去灵冥,生世都与你相决绝。”
“不准。”
“这由不得你。”
“你要是敢入灵冥,本君就将锦府上下的人都请去司幽府邸。”
“你,这都是你的子民。”
“要不你就试试。”
说罢邪妄的看了我一眼,细细的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的抽气声。
从未看到他如此这样的表情,略略的有些失神。那不是坐在九重大殿之上的桑子钼,决然不是。
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更深的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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