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至轻描淡写的说——怕什么,只是一场战争。
一场战争并不会令人害怕,令人害怕的是真正的对象现在还隐藏在迷雾中,并且从现在开始随时可能突然跳出来。
在卡梅尔的靶场,一些人通过练习射击为自己壮胆,郭磊就是其中的一个,不得不说,枪声这东西和鞭炮的作用差不多,用来吓走未知的恐惧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过在宁州的杜伟和余晓娟可就没那么多手段可供选择了,之前一连串的失败让杜伟深受打击,这对大学情侣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学校旁边开一个房间,用彼此的体温作为最好的慰藉。
赵真雪在地下城市中,陈雷以及总计两千多名新老工人相聚一堂,当然,还有远在日本的严律,密布在这地下城市的数百只“眼睛”,这些工人的年龄大多都在三四十岁左右,年轻人不算多,思想没那么复杂,反倒对这种事情看得开,只要管酒管肉,他们就能热热闹闹的喝成一团,一些喝醉的工人甚至开始唱歌跳舞起来,虽然扭的动作有点别扭,唱的连基本腔调都听不出来。
本来赵真雪是邀请了严可守来的,不过他并没有去——他知道自己没那么快死,他只是坐在机房前,像平常一样和严律聊天,在很久之前,他和严律聊天是为了教他什么东西,但是现在正好想法,他跟严律聊天往往能收货点什么,比如今天严律就说了一句很有趣的话:“即使人类已经这么强大,但还是会害怕。”
旁观者清,人类作为这次事件的主体,总是会下意识间把自己想象成受害者,还是无反抗能力的那种受害者,殊不知在严律的眼中,这种害怕情绪是有多么不可思议。
在风静停站,起床后的伊凡如往常一样,注意了一下床头的时间,不过目光却没有因为最前面的数字变成0而多停留片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结果会怎样,既然无法左右,那就没必要多话心思去想。
来到会议室的时候,五位施法者都已经落座了,看样子他们都没休息好,不是精神萎靡就是精神振奋,伊凡进来的时候,他们的眼光不自觉就集中到他身上,好像都在期待他说点什么。
伊凡明白他们这种心情,但他自己却实在没什么想说的,事实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坐下的时候,难得开了一句玩笑:“大家别急,好戏这才刚刚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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