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不仅仅是在侮辱您自己,也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岛主先生我只要知道一个半月前那瓶‘最特别的药剂’的源头和去向。仅此而已。“梁小夏的脖颈微微昂起,明明神态平和。身上也没有一丝杀气散逸,却让阿布鲁奇感觉到。自己像是在面对一条已经扬起头颅的巨蛇,随时准备向他注入最致命的毒液。
危险之中,阿布鲁奇猛然想起这位奇怪访客口中特别的药剂到底是什么,脸色继而变得很难看。
“对不起,我不能透露买主和卖家的信息,这是岛上的规矩,我定的规矩。“阿布鲁奇很坚决地拒绝了梁小夏。
“规矩是可以改的“梁小夏神色柔缓下来,摘下脸色的面具。以真容直视阿布鲁奇:“我知道你有多方关系,远说,北方贵族,地下城的暗精灵,东方那些豪强,近一些,〖中〗央岛那大大小小的海盗头子,他们都会卖你两分面子
你说,如果他们突然都决定和你中断联系。恰恰这时候,小小的萨宾又突然被〖中〗央岛流窜的海盗袭击,你的店还能保下来几分?跟着你的人还能活几个?“清亮如铃的声音,吐出的却是让阿布鲁奇异常难受的语句。
看到梁小夏的脸。消息灵通的阿布鲁奇就已经明白,她绝对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狼人岛主足足想了有三秒,依然摇头。十分坚定地回答梁小夏:“我不接受威胁。“这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梁小夏很确定。哪怕她今天将阿布鲁奇打死在场,都不可能再从他嘴巴里敲出半个和药剂有关的字。
熟读死亡之语的她倒是可以用“读魂术”强行探索阿布鲁奇的内心和记忆。但读魂术是一种极端邪恶的死亡法术。非得将阿布鲁奇的灵魂从身体里活活拔出来,那痛苦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不符合梁小夏的作风。
“好吧,阿布鲁奇先生,我们先不说交易的事情了,换个话题,能介绍介绍你自己吗?”
梁小夏退了一步,以〖肢〗体语言表示她不会继续为难。
“我?似乎没什么好说的,我是阿布鲁奇,这里的主人,你已经知道了”阿布鲁奇想了一下“第一,我讨厌绿色,第二,我像讨厌绿色一样讨厌精灵,第三,我最喜欢的是煎三分熟的带血小牛排,以及徒手撕开敌人的腹腔。你还想知道什么?”
“没有了,我们会在岛上再住几天,这就告辞了。”
梁小夏最后看了一眼阿布鲁奇,转身就走,放弃纠缠的样子让狼人岛主都有些诧异。
直到她一脚已经踏入杂货店外的炽热阳光中时,又转过了头。
下半身子在暗,上半身连着脸都沐浴在光芒里,耀眼得阿布鲁奇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剩那眯眼能捕捉到的模糊嘴唇在白炽光线中一张一合。
“你迟早会答应我的,阿布鲁奇先生
对了,你的纹身很漂亮。”
不知为何,阿布鲁奇感觉有些古怪,就好像那位女精灵刚刚作出了一个必将实现的预言一样。
“嗤——”
狼人先生低哼一声,招呼兄弟们挂好招牌让杂货店重新营业,然后就将这件事丢在一旁了。
两周以来,阿布鲁奇派去监视三个访客的人没发现任何问题,为首的女精灵夏尔一天到晚都会用看起来huā不完的金币买消息,大肆挥霍间,却没有获得几个有用消息,后面两个沉默的跟班若不是每日还要吃喝,基本就没什么存在感。
三人大闹阿布鲁奇杂货店还全身而退的消息,也早就传遍了岛上,阿布鲁奇的兄弟打手也暗暗放出了风,因此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因为眼红梁小夏的财宝而动歪脑筋。
风平浪静的两周,连岛外的洋面都明媚而平静。
总体来讲,排除掉三人到处探听消息这件事外,他们无论是从富有程度还是从遵守秩序的程度上看,都极为符合阿布鲁奇心中的“模范居民”形象。
他甚至恨不得给这三位颁发永久居民身份证,好让他们将口袋里的钱长长久久地撒在萨宾这座毫无产出的岛上。
阿布鲁奇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外出散步被一只老鹰丢下来的玻璃瓶砸到头时。
老鹰?
这里是岛,不是山崖,海鸥倒是多,可哪来的老鹰?
直到棕色的鹰消失在天边,阿布鲁奇才弯腰捡起玻璃瓶,拔开塞子,抽出里面塞着的牛皮纸卷。
里面是一副手绘肖像画,炭笔寥寥几下的勾涂,就将场景人物的模样栩栩如生地映上纸面。一个身形微胖的狼人侍女,正提着水桶向旅店的街道泼水。
画面右下角的画家签名又臭又长,精灵文的复杂书写结构,一看就知道作者身份,阿布鲁奇不认识精灵语,连画家叫什么都拼不出来,不过这不妨碍他认出精灵习惯涂抹的树叶标识。
该死的精灵。
阿布鲁奇的大狼爪捏皱了纸,怕毁伤画作,又小心翼翼地用粗粝的爪面将纸上的皱痕抹平。
“该死的精灵!你怎么会知道梅洛迪的下落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她的!”
阿布鲁奇踢烂了梁小夏住屋的石门,九阶狼人战士气势汹汹地爆发,劲风吹得房子里的东西都四处倒伏。
在阿布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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