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飘零,脱落树枝,飞舞于空中,如蝶轻盈。展以情依然是一袭永远不变的粉红衣裳,抬头看着慢慢变得干秃秃的树干,脑海中想象着到来年春天,枯枝抽新芽的景象,耳边回想着师父的话,还有凤凰红妆诀的要诀,似有所悟,但又抓不住脑海中闪过的感悟,苦恼不已。
她身后的远处站着的是水瑶,见她如此苦恼,水瑶终究不忍,走过来叹了一声,道:“以情,既然你想他,为何不去找他?你们之间有误会,但误会是可以解开的,去找他吧。”
展以情道:“银姨,我没有在想他啊。”
水瑶道:“你连骗人都不会,不是在想他,那你为何如此苦恼?找他去吧,跟他好好谈谈,误会总能解开的。”
“银姨,我真的没有在想他,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又怎么会去想他那薄情寡义的人?我在想师父的话,在想师父教的武功。我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但是我又不知道它是什么,所以才这么苦恼。”
水瑶沉默起来,良久才道:“你真的决定要离开了?”
展以情徐徐点头,道:“我已经答应师父了,又怎么能反悔?以后就要麻烦银姨你全权管理烟雨楼了。”
她说得坚决,水瑶也无奈,长叹道:“你如此坚决,这里的人你都能放下,那我也没办法了。你什么时候走?”
展以情道:“师父还没出关,我过段时间再走吧,娘亲的死忌快到了,怎么也得拜祭她之后才走。”
水瑶道:“你也好些日子没去看你娘亲了,去看看她吧。”
“好。”
水瑶看着她美绝人寰的脸蛋,越发心酸,转身寞然回烟雨楼去了。
展以情飘然来到天池边上,走到一座孤坟前跪下,道:“娘亲,妮妮来看您了,您最近过得还好吗?”磕了三个响头后,又道:“妮妮不孝,不能再帮您打理烟雨楼的事了,以后可能也无法经常来看您了,您一定要原谅妮妮。不过娘亲请放心,妮妮一定会找到害死您的凶手,把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为您报仇。”
她缓缓站起来,袖剑一扬,身影开始飞舞,剑光闪烁如白日见天星,剑气森森笼罩了整个天池。
她眼前看到的,全是她的杀母仇人,她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看到的就是一个个黑影,胸中杀意大盛。娇叱一声,杀气和剑气迅速增长,周围的草木都受到了波动,无风自动,本来平静的湖面也泛起了涟漪。
娇喝声中,一个粉色身影跃到空中,天池上空回响着一声悦耳的凤凰清鸣,惊动四野,百鸟受惊乱飞。展以情在空中一旋身,空气迅速产生剧烈的波动,飞出来的百鸟都被卷在其中,逃不出来。
下面的天池发出一声巨响,激起无数水花飞到天空,又纷纷落下,这情景才真的是“疑似龙池喷瑞雪,如同天际挂飞流”的奇景。
展以情眼中杀意越来越盛,袖剑在空中挥舞,剑气把卷进空气旋涡中的鸟儿统统分尸,化为碎片掉到地上,或落进湖中。恐怕只要是人,见到如此凌厉的剑气,恐怖的杀气,都要惊慌变色。
但是,展以情手中袖剑却也在饮血之后,越来越不受控制,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为见血而兴奋。半空中的展以情忽然檀口一张,一口鲜血喷出,停留在半空之中的身体失去支撑和平衡,真气和旋涡散去,她也直往下坠,掉进湖中,激起无数水花。
刚刚接触到湖水的时候,她一阵清醒,心中一惊,想要挣扎爬起来,但湖水不停灌进她口鼻,她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意识也逐渐消失,最后完全昏迷过去。
“小姐还没醒吗?”
“没有,她已经睡了三天了,但是还是没有一点起色。”
“唉!身上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就是没有醒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这次出去回来,真是让人操足心了。”
“长老,要不要带小姐去看大夫?”
“不用,她的症状这么古怪,大夫也帮不上忙,估计是跟她学的武功有关,除非她师门的人,否则谁也帮不了她。好了,你下去吧。”
“是。”
展以情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就传来这段对话,她想开口说自己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却发现口舌难动。想要起来,却发现身子根本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根本动不了。
“唉!你学的到底是什么古怪的武功?溺个水也要睡上几天几夜。你再不醒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水瑶叹息道。
展以情多么想开口说,我没事,银姨你不用担心。但是她的手足和口舌都动不了。
“让我看看吧。”一个悦耳优雅的声音传入耳际,展以情心中大喜,是师姐!
水瑶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女,她能出现在这里,而且没有人知道,肯定不简单。柳眉一皱,水瑶道:“你是何人?”
忘尘嫣然一笑,道:“我是她师姐。”
水瑶惊愕地看着她,将信将疑,忘尘微微一笑,走过去俯身看了一下展以情的情况,忽然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又睁开。水瑶发现她的眼中的碧蓝色的诡异的光芒一闪即逝,她还来不及惊讶和盘问
,展以情就睁开了眼睛。
“以情,你醒了。”水瑶惊喜地道。
展以情道:“银姨,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对忘尘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忘尘微笑道:“左右无事,就来瞧瞧你,幸好我来了,否则你都不知道还要睡多久呢。傻丫头,练功不要太急了。”
展以情讪笑道:“我只是,当时心情太激动了。师父出关了没有?”
忘尘轻摇螓首,道:“还没有,她练功到了瓶颈,要突破还要一段日子。”
展以情笑道:“那我不用急着回去了。”
忘尘道:“你不用急着回去,所有事情我都已经帮你办妥了,很快,一切都会好的。”
展以情狐疑道:“师姐,你说的话什么意意思?”
忘尘微笑不语,对水瑶道:“打扰前辈了,晚辈告辞。”展以情道:“师姐,你这就要走了吗?”忘尘道:“我回去侍候师父,你放心在这多住些时间吧。”白影一闪,人已消失。
水瑶道:“以情,你这个师姐是怎样让你醒过来的?”展以情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可以听见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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