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郊,一个潇洒贵气的公子打马匆匆而行,骏马奔驰而过,扬起阵阵尘埃。{.}他行程匆忙,根本无暇去顾及身上的仆仆风尘,但马匹行至一处山溪边,他的目光却被一道风景吸引了去,不由自主地一提缰绳拉住马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道风景。究竟是什么吸引着他?
溪边,只见一个身着黄色衣衫的少女,正在溪边浣纱。她面向着溪水,是以看不清她的长相,不知道她是美是丑。但仅凭感觉那贵公子就可以断定那是一个美貌的姑娘,他的双手已经不听从大脑的支配,而是凭着心里的声音牵着马缰赶马走近溪边。也许是马蹄声惊动了那黄衣少女,她回过头来。那贵公子终于得以一睹其芳容,这确实是一个挺美的少女,虽然说不上是倾国倾城,但其面容五官精致让人过目难忘,兼之身材匀称,两缕青丝垂到胸前,更显迷人。
她稍稍打量一眼马上的贵公子,朱唇轻启:“公子有什么事吗?”那贵公子微微走神,道:“没……我想请问姑娘是否家居苏州?”那黄衣少女秀眉微微蹙起,警惕地看着他。
“姑娘别误会。”见惹恼了佳人,他急忙解释,“在下如此冒昧相问,是想知道姑娘对苏州是否熟悉。”黄衣少女猜测道:“你要问路?”那贵公子道:“正有此意。”黄衣少女道:“你要去什么地方?”那贵公子道:“净水山庄,姑娘是否知晓?”那黄衣少女听得他问净水山庄,复又细心打量他一眼,迟疑片刻,道:“出了这个林子,再往左走数里就是了。”“多谢姑娘。”那黄衣少女也不作答,转身欲走。
那贵公子急忙叫住她:“姑娘请留步。”黄衣少女驻足回首,轻轻一笑,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那贵公子道:“请教姑娘芳名。”那黄衣少女道:“你在这个林子里看到了什么?”那贵公子扫视一遍周围物事,稍作斟酌后道:“树木溪水,山石小草,蜜蜂蝴蝶。”那黄衣少女道:“除此之外呢?”贵公子微一沉吟,道:“虫鱼鸟兽,蓝天白云。”黄衣少女平静地道:“除此之外呢?”贵公子又再沉思,踌躇道:“再有就是姑娘了。”黄衣少女微笑道:“满山的菊花难道你看不见么?”
贵公子一怔,尚未明白她的意思,黄衣少女已经重新迈开莲步逐渐走远。他回神后对着她的背影大声道:“姑娘,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黄衣少女道:“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贵公子想不起来她何时说过,还待再问,那黄衣少女已经快步走远,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那贵公子呆呆地看着黄衣少女消失的方向许久,这才想起自己来苏州的目的,急忙收住心神,赶马前行,赶往净水山庄。
黄展缘的出生冲淡了李无汐的悲痛,也令他明白,宋湘湘的的确确已经魂归太虚,他这样后悔自责,自暴自弃也无济于事,眼前还有白嫣儿诸女等着他去好好珍惜好好呵护。虽然宋湘湘的影子还是缠绕在心里,挥之不去,但他也已经学会把这份遗憾,这份悲伤,这份思念埋在心里,不在诸女面前轻易表露出来,以免惹得诸女的担心与不快。{我们的 网址}
这一日,他和白嫣儿正在小镜湖边的亭子里逗着儿子玩,小梅过来道:“姑爷,外面有一个自称姓曹的公子求见。”“姓曹的?”李无汐暗忖道,“难道是曹剑风?他来干什么?”心中思量,嘴上说道:“带他到这里来吧。”“是。”果不其然,过不多时,小梅带着一个衣着华贵但风尘仆仆的少年过来,正是那铸剑山庄少庄主曹剑风。
他步入亭内,道:“小弟冒昧来访,还望李兄见谅。”李无汐轻哼一声,道:“我想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兄更准确些。”曹剑风一怔,继而哈哈一笑,道:“师兄实在是神通广大,小弟这个身份鲜有人知,但还是瞒不过你。”李无汐对他的假意恭维实在不怎么感冒,只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你专程来找我,有何贵干?”
曹剑风看了他旁边的美艳女子,道:“这位是哪位师嫂?”白嫣儿微微一笑,道:“我姓白名嫣儿。”曹剑风道:“原来是凌波仙子白师嫂,小弟曹剑风,在此有礼了。”白嫣儿道:“师弟不必多礼,请坐吧。远道而来,想必渴了吧,请喝杯清茶吧。”曹剑风依言坐下,道:“师嫂号称天下第一美人,今日得以一睹风采,实在大慰平生。”白嫣儿晕生双颊,道:“师弟过誉了。”
李无汐不耐烦地道:“你是大忙人一个,千里迢迢赶来不会只是为了寒喧几句,吹捧一番的吧。”曹剑风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师兄也。小弟冒昧打扰,其实是来传达师父的意思。”李无汐道:“师叔有何事吩咐?”曹剑风道:“师兄最近因为……因为心情不好,居家不出,想必对天下大事也是不甚知晓的了。”他本想说李无汐因痛失所爱,心中痛苦,这才心灰意懒不理世事,但又恐怕勾起李无汐伤心之事,引起不快,终于没有说出来。李无汐冷笑道:“你远道而来,若就是为了嘲笑我孤漏寡闻的话,那你也太无聊了。”曹剑风道:“我倒确实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而是……天道子的预言已经应验了,师兄知道吗?”
“啊哟!”李无汐这一下惊讶可不小,急问,“发生什么事了?”曹剑风道:“东琼和西占虽在去年便已开战,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小小摩擦罢了,本来两国均是不堪沉重的军费负担,都有谈和之意。东琼这才委派使者去与西占议和,重新遵守四国盟约,谁知委派出去的使者尽数死于西占大漠之中,其中更有东琼一个皇子,这场大战眼看是一触即发,免不了的了。”李无汐沉吟片刻,道:“想是有人想要故意挑起战争祸乱的吧。”曹剑风道:“自然是不会有错的,有此胆量有此野心又有此能力的,自然也不过三数人了。”李无汐道:“难道是天魔教教主宋绎?”曹剑风道:“多半是了。魔门现,风云变,天下乱,果然不错。”
李无汐激动过后,淡淡地道:“他们要斗个你死我活,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不管谁做皇帝,我们平常百姓图的也不过是三餐温饱,我只要和我爱的人平安幸福地生活,其他的事,不在我的关心范围。”曹剑风道:“我也和师兄一般想法,但有人不是这么认为。”李无汐皱眉道:“谁?”曹剑风道:“我的师父,你的师叔,他说如此天下大势将变,正是你成就千秋霸业的最佳时机,所以就自作主张把上官家和密踪会的残余力量纠集起来秘密训练,说是为你统一天下做好准备。”李无汐对司徒淹那张乌鸦嘴把这件荒唐的事四处张扬自然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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