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鸳命人把一大缸墨搬上舞台,然后又命四个人分别拉开一张纸的四个角展开,她开始跳起了舞。{}她的衣袖长而飘飘,几下曼妙的舞步后,向后一仰,长袖后拂沾上墨水,在她的继续舞动下,衣袖上的墨水留下了两道痕迹。李无汐已经想到她要干什么,嘴角不知不觉扬了起来,好一个才女,虽然名气稍弱,却并不比凝香差。
彩鸳不停跳舞,衣袖不停沾墨,不停在纸上拂过留下墨痕。过了一会儿,纸上出现一幅画的雏形,众人才明白她的用意,纷纷喝采起来。等到舞蹈跳完,一幅画也基本画完,彩鸳咬破手指,把流出来的鲜血弹到纸上,给纸上的梅花染上了富有生命的鲜红,画龙点睛,全场又是喝采。花魁大赛比赛的题材是琴棋书画和歌舞,秦淮四伶其他三人都选择了乐器和舞蹈,彩鸳选择舞蹈和作画,也是完成了比赛。
李无汐也以掌声给予肯定,心中明白,这画中孤芳自赏的梅花其实就是这个冷艳女子自己,这样一个性格高傲的青楼女子,若非凭借这出色的美貌,只怕早就死于非命了。那彩鸳也看到李无汐了,在他好奇又专注的目光下,彩鸳娇躯微微一颤,神色微变,呆了一会儿才离开舞台。
曹剑风把李无汐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道:“秦淮四大名伶,李兄认为哪个最为出色?哪个最有机会夺得花魁宝座?”李无汐道:“曹兄认为呢?”曹剑风道:“不好说,个个都那么出色,不好说。”李无汐道:“曹兄觉得倚翠楼的彩鸳有多大机会?”曹剑风道:“李兄看中她了?”
李无汐对他这一点实在是厌恶得很,冷笑道:“现在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曹剑风哈哈一笑,道:“说实话,但就才艺而论,她有很大的机会,不过事实上我看她机会不大。”李无汐道:“为什么?”曹剑风道:“不错,就才艺而论她可以说是今晚表现得最好的一个,不过有一件事她做得很不好,有一个道理她还不明白,她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得讨好评判,所以,她注定是吃力不讨好的。”
李无汐也明白,这一点绝对是真的,彩鸳这个冷艳女子根本不可能像芍药和怜心一样去讨好评判的,她名气又不及其他三人,也许确实是吃力不讨好了。但如此一来花魁就很可能落到凝香头上,这样的话他要把人从留香楼带出来就变得困难多了,而且他也为彩鸳感到惋惜,于是对曹剑风道:“曹兄有没有办法让彩鸳夺得花魁?”
曹剑风一脸玩味地看着李无汐,道:“李兄真的看上她了?”李无汐怒道:“不要那么多废话,一句话,有没有?”曹剑风也不生气,道:“李兄,怎么说你也是在向我请教,是不是应该礼貌点?”李无汐冷哼一声,道:“爱说不说,我也没指望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曹剑风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李兄想清楚了,一旦她当上花魁,李兄要为她赎身可就得花上双倍的钱,你真的还希望她当上花魁?”
李无汐道:“我何时说过要为她赎身了?有什么办法你说出来就是。(请 记住)”其实,李无汐是不想让芍药和怜心当上花魁,又不能让凝香当上花魁,同时也有意要帮彩鸳一把,这才坚持。曹剑风道:“也对,李兄富可敌国,区区数十万两银子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如果把一个花魁娶回家,肯定面子不小。
好吧,君子成人之美,我就说说我的愚见吧。李兄难道忘了贵宾也有投票权利的吗?”李无汐道:“就你我二人,能发挥多大作用,难道还能扭转乾坤?”“谁说只有我们两个人?”曹剑风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半,就算不能让所有贵宾都投她一票,但说动大部分的人给她一票,曹某自问还有这个能力。”他说完就站起身来,走到一个李无汐不认识的贵宾席上的人的身边,小声对那个人说了几句,然后那人不住点头,曹剑风满意地回来坐下,对李无汐道:“事情办好了,李兄放心。”
曹剑风这个人,长得英俊,武功不弱,身份尊贵,并不比自己差,按说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但是却从未听说过他的任何风流韵事,也不曾听说过他已娶妻妾。要是说他对美色不感兴趣,他又如此热衷于这次花魁大赛,如果说他为秦淮四伶又或者花魁而来,自己又从他眼中看不到一点的**,分明是对台上佳丽没有一点邪念,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李无汐第一次对曹剑风这个人产生兴趣。
比赛结果半个时辰后得出,花魁得主正是李无汐希望的倚翠楼的彩鸳。这下,芍药和怜心都傻了眼,凝香微微一笑,当先离开会场返回留香楼,彩鸳欢喜得冷漠的脸上绽放了迷人的笑容,别有深意地看了李无汐一眼,眼神中有感激,有好奇,有倾慕,有喜悦,也有一丝的惺惺相惜。曹剑风道:“李兄,可有为彩鸳姑娘赎身的打算?”李无汐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曹剑风道:“如此佳人,若让她继续流落风尘,岂不可惜?不过李无汐若有救佳人出火海之心就请尽快,迟了就不知道花落谁家了。”
“多谢提醒。”李无汐站起来转身想走,忽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李公子。”李无汐止步回头,叫住他的正是花魁彩鸳,李无汐道:“姑娘可是在叫我?”彩鸳道:“奴家正是在叫公子,公子能够捧场彩鸳感激不尽,稍后彩鸳会在倚翠楼以琴会友,感谢各位支持彩鸳的贵客,希望公子能够赏脸光临。”
李无汐瞥了一眼台上的秦淮三伶,芍药和怜心眼神中的幽怨和愤恨几乎是毫不掩饰,一眼就看得出来,李无汐爽朗一笑,道:“左右无事,在下自然会去聆听姑娘仙音,在此先走一步,稍后再见。”彩鸳羞涩一笑,道:“那彩鸳在倚翠楼恭候公子大驾。”
李无汐回到客栈,凝香跟前手下那个少年已经在门口等候,见到李无汐,他恭敬地道:“公子回来了,这是我家主人给你的。”李无汐迟疑着看了一眼这个少年,凝香如此信任他,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是否可信?接下信封后,打开扫了一眼,只有几句话,告诉李无汐留香楼来了几个高手镇守楼中,叫他小心。高手?李无汐嘴角扯起,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叫她大可放心,一切交给我来办就可以了。”
“那小人告退。”那少年欠身离开。李无汐双手一搓,纸张化为粉末,然后前往倚翠楼。李无汐的身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他一走进倚翠楼,马上有两个姑娘过来招呼,恭敬地道:“李公子,您来了,快快请坐。”李无汐扫视一眼,大堂上已经坐满了人,没有座位坐的就站着,可见花魁的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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