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箫穿上衣服,然后扶起李无汐,帮他穿上衣服,同时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尽妻子的责任了,以后这些事就交给姐妹们来做吧。”李无汐哽咽道:“箫箫,求求你,不要走。”云箫道:“我也不想走的,但我们缘尽于此,多言无益。你身边女人众多,时日一久,自能忘了我,所以你也不必难过。无汐,我的夫君,箫箫要走了,你……善
自珍重,勿以为念。”说完轻轻一吻他的额头,轻轻把他放下,让他平躺在岩石上。
李无汐泪眼模糊,泣不成声,道:“箫箫,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我们的夫妻情分吗?”云箫破涕为笑,道:“手足兄弟,结发夫妻,也难免会有离别时,何必太过执着自寻烦恼?唉!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啊,就是性格太柔弱了,这点得改,不然很难在江湖上生存的。”她语音柔和带劝勉,完全是妻子规劝丈夫无异,虽说要离开,却一直在扮演着妻子这个角色。李无汐泪流不息,有气无力地道:“箫箫,你若真的狠心舍我而去,我一定会恨你,恨你一辈子。”云箫还是温柔地笑,柔柔道:“世间爱恨情仇,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处太过在意?”李无汐激动道:“不在意吗?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也一点都不在意吗?”
云箫的修为确实精进不少,她依然波澜不惊地道:“所有的情,诸于形色的都有泯灭之时,得以永恒的,只有留在心里的。只要心里有情,咫尺或天涯其实并没有分别,你明白吗?”李无汐道:“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想和你厮守在一起。”云箫叹一口气,道:“你此刻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入了,多说无益。你的穴道三个时辰后自然会通,我却不能不走了。你要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李无汐落寞地道:“你若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云箫苦涩一笑,道:“你又何苦以此为要胁强留于我?别忘了,净水苏州,尚有绝色佳人等候你归去。”
听得这话,李无汐身体一颤,像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云箫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忍着泪失声说一句:“别了。”她蛮腰一拧,身形一掠,蹿出数丈,几下起落,终于消失在李无汐视野之内。
李无汐歇斯底里地大声叫着云箫的小名,叫得声嘶力竭,但云箫始终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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