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仍是攻击赵焕明。李无汐也是过于低估对手,以为这一剑定能逼退此人,却想不到他能避开。李无汐的剑被两个剑客缠着,无法回剑相救,身体急退一旋,替赵焕明挡了这一掌。他只觉寒气攻心,如置身冰窖之中,手脚僵硬反应也慢了,快剑逼退那人后道:“玄阴掌,你是昆仑派的人?”那人不答,揉身又上,李无汐知道自己寒毒攻心,实在捱不下去,凝聚最后一口真气,流星剑使出,剑似流星般攻向那人。“嘶”的一声,这一剑便刺进那人左肩中去。也幸而李无汐重伤之下内力提不起来,否则这一剑就可取了他性命。
李无汐内力耗尽,昏迷倒地。那人忍耐着肩上剧痛,想要给昏迷中的李无汐补上一掌,送他一程。李无汐自然已经无力反击,赵焕明独战四人,也是无法分身,这一掌确实可以要了李无汐的性命。但这一掌却打了个空,李无汐已经被一个黑衣人救到一旁。
“阁下什么人?”黑衣人冷冷道:“我劝你别问,若是知道我是谁,你就非把命留下了。”他说话的同时双掌已抵在李无汐背后,一股纯阳内力徐徐输进李无汐体内。
“想救人?妄想!”那人出手点了肩周要穴,止住流出的鲜血,右掌全力向那黑衣人打过去。黑衣人分出一掌迎向这一记玄阴掌,两掌一触,劲风扫的三人衣服飘飘,黑衣人纹丝不动,那人被震飞出一丈远。
那人爬起来,心中充斥着惊慌,这人以内力救人,尚能以内力重伤自己,武功之高实是生平仅见,知道自己绝非其敌,再靠己方的人也已伤死甚多,再都下去也决计讨不了好去,只好下令撤退。
李无汐无恙后,黑衣人身影一闪,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赵焕明来不及询问,人已远去,当即命人收拾尸体清洗血迹,自己把李无汐抱回到厢房中去。
那黑衣人已经把李无汐体内的寒毒逼出体外,是以李无汐很快就醒来,活动一下手脚,并无不适,运只是胸口微微疼痛,乃是掌力所致,休息一下也就没事了。出了厢房,外面一片静寂,那些打斗的痕迹已经看不见了,一切恢复正常。
他径自去了大厅坐下,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忽闻身后脚步声,回头见是赵焕明,道:“家主。”赵焕明道:“你还有伤在身怎么能起来走动?”赵焕明感激他为自己挡了一掌,对他大为改观。李无汐道:“虽未全好,但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不碍事。家主,晚辈和冰雁……”赵焕明道:“你先什么都别说,我来问你,冰雁离家出走,可是为了你?”李无汐道:“不是。”赵焕明道:“不是?她离家出走不是去找你的吗?否则你们如何会在一起?”李无汐道:“冰雁离家出走是为了逃避婚姻,她途中遭到歹人拦截,我刚好经过救了她,我们两情相悦,这才约定终身。”赵焕明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道:“这么巧又让你碰上了?”李无汐道:“可能家主认为事情太过巧合,但却是事实,也许这是上天注定好了的吧,也正说明我和冰雁有缘。”赵焕明打量他一眼,道:“你刚才使的是逍遥门的无声剑法?”“是。”“你师父是谁?”李无汐略一迟疑,道:“家师李隐。”“李隐?”赵焕明虽然有这样的猜测,还是惊讶,“那号称天下第一的流星剑李隐?”“正是。”赵焕明突然叹气:“令师名满天下,是因为武功和侠义,你名满天下,却是以那些风流韵事。”李无汐道:“我和冰雁是真心相爱,希望家主能够成全。”赵焕明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李无汐一时不明白他怎么回事,无法回答。赵焕明道:“我为了家族利益和自己的私心,丝毫不顾女儿的感受,还要以牺牲她的幸福为代价,世上还有比我更糟糕的父亲吗?罢了,既然她心已属你,我还能说什么?不过你给我记住,我不希望冰雁伤心难过,你所有半点辜负她的地方,我定不饶你。”李无汐喜道:“多谢家主成全,我一定全心全意爱惜冰雁,绝不会辜负她。”赵焕明道:“你叫我什么?”李无汐一怔,跪下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赵焕明扶他起来:“起来,你有伤在身,何必行此大礼?”
李无汐道:“多谢岳父关心,我哪里还有什么伤?早就好了。”赵焕明道:“当真?好,咱们去喝他三百杯。”
翁婿两人到了偏厅,酒杯一碰,尽释前嫌。
因为伤未尽好,赵焕明一定要李无汐留下养伤,李无汐道:“岳父,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厉文龙那奸贼想必不会轻易就此罢休的,你还是先跟小婿避一避吧。”赵焕明道:“不必了,厉文龙虽然权倾朝野,但我赵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他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我就要他后悔他做的这个决定。”李无汐道:“你不去看一下冰雁吗?”赵焕明道:“是啊,我也该去看看她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等我重整赵家之后再去见她吧。我把她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李无汐道:“岳父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赵焕明道:“你除了花心这一毛病外,也没什么多大的弊病,有你照顾冰雁,我也可以放心。你们不用担心我,厉文龙耐何不了我,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我保证不用多久,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苏州。”
李无汐道:“我就怕他抓住厉邦国和冰雁的婚约不放。”赵焕明道:“当时我虽然糊涂,却还没有正式答应这头婚事,他也耐何不了我。他滥用私刑,滥杀无辜,这次一定要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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