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处境,脑海中突然闪过莫霖的身影,双眸中莫名的光芒忽闪而过,快得连他自己都捕捉不到,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个护卫呢?
论容貌,那个叫莫霖的护卫绝对是上等之姿,就算与自己站在一起与毫不逊色,只是非同一类型罢了!可是,玄月冰与他说话时,却透着一股亲昵的无奈气息,仿佛……他们之间有着十分亲密的关系。
玄月冰,你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你和莫霖,都是男人呀!难道,他有断袖之癖吗?不!不可能!如果他真爱男人,那他的儿子又是从哪儿来的?那个孩子一看就是玄月冰的种,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自己的错觉吗?其实,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
云翔鹤心里已经有些乱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思索这些无用的问题,他应该思考的,应该是如何赢玄月冰呀!
“云兄,我只想知道你的看法!”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怎样看她都无所谓,因为,他们有些人,甚至连她生命的过客都不是,何须在意呢?
“玄公子,外界皆传闻,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阴谋家,不知可否属实?”云翔鹤自然不会轻易如玄月冰所愿,拿外面茶楼里流行的传闻来搪塞,也想试探一下玄月冰的反应,看他是不是真能天崩于前而声色不动。
“深藏不露?嗯,我是不怎么喜欢穿前卫暴露的衣服,也不爱出门,倒真是藏得挺深的!阴谋家嘛……嗯,应该算是吧!我儿子三天两头骗财骗物,这种才能应该是遗传自我吧!”玄月冰三言两语间,便将那句话拆得面目全非,让云翔鹤惊愕不已。
并不是他的说辞有多么令人震撼,而是……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别说生气了,他甚至感觉不到玄月冰的情绪有任何改变,或者,他能够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让人无从察觉吗?
这个人,太可怕了!
“云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玄月冰可没这么好糊弄,依旧坚持着自己的问题,向云翔鹤索要答案。
他真的很想知道云翔鹤对他的看法呢!
“……”无语,云翔鹤只能用无语来应对,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玄月冰这个人,什么样的词语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更无法形容他对玄月冰的心情。
那样的复杂,为的是哪般?
“对不起,云某真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最后,云翔鹤选择了最乌龟的方法——逃。
他若是继续与玄月冰坐在一起,真不知道哪一个瞬间就会被那莫名的情绪给正在吞噬,那种无法掌握的感觉,让他内心充满了无力。
他绝对不可能是玄月冰的对手!
腾地站起身来,云翔鹤随后一拱,便准备走人,而仍旧坐在地上的玄月冰,似乎也没有拦阻的意思。
可是,当云翔鹤快要走出树丛时,却又听到后方传来玄月冰懒懒的声音,“云兄,农民种稻子,通常都会积极地预防虫害,我觉得,挺有道理呢!”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云翔鹤愣了一下,又马上迈开脚步走出了阴暗的树丛。
这一次,他没再理会任何人的搭讪,直接走出了玄府。
“少爷,要回府吗?”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侍从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了上来,他无言地钻进马车,锦帘放下,马车在侍从的驱动下缓缓移动,直到这时,云翔鹤才敢稍稍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
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微闭着双眼,云翔鹤像是累极在休息,其实,他在思考那句话的含义,难道,他又是在捉弄自己吗?无缘无故,他为何对自己说那样一句话?
农民种植稻谷,自然是要防虫害的,不然,肯定会影响收成甚至是颗粒无收……
颗粒无收?
难道,他是在提醒自己提防内贼吗?
“阿僮,尽快回府!”云翔鹤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声音中也充满了冷肃,让外面驱车的阿僮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更卖力地甩动着马鞭,马车加速往云府奔去。
云府中的确有些不安份的人,可是,最近他们都挺安份,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假像?
如果真是那样,问题可能早就存在,现在只怕已经发展到严重的地步了!
玄月冰,你究竟是怎样知道这些的?又为何,要提醒我?
他心中的迷团,一点点扩大,让他的心情更加压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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