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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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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家安、家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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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国公府,练武馆中。

    曹艳仪身着箭袖窄服,站在十丈开外的树下,拉满弓弦,眯着眼睛,又一支箭遥遥射了出去。

    中了靶子,离中心还有一段距离。

    靶上不止这一只,十几只红尾羽箭一扎一扎簇在上头。

    曹艳仪放下弓箭,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觅双拿出帕子给她拭汗

    “姑娘便是心疼水蕹姐姐,也不能气着自己了。”

    曹艳仪面无表情,喝了两口水,问:“水蕹如今如何了?”

    觅双垂下眼眸,道:“姑娘吩咐让水蕹姐姐悄悄跟着李侍卫到我们北周庄子里,她没什么好收拾的,如今就等着起身呢。

    曹艳仪神色低沉,“怎么说也是为我办事才受这些苦楚,你去账房给她支取三百两银子销用,以后怎么着,就看她自己。”说着冷笑两声,“不过她受得苦,十天后竟可以慢慢从叶家人身上讨回来。”

    她们说着,不远处采文小步快速走过来,到曹艳仪面前,行了礼道:“姑娘,水蕹说,想再见您一面以作辞别。”

    曹艳仪闻言,动作略略一犹豫,道:“不必了,让她直接跟李侍卫去吧。”

    采面带不忍,道:“水蕹她说,有许多话想与姑娘说,主仆一场,不愿就这样分离。”

    曹艳仪拿帕子擦了擦手心的湿润,拿起弓箭,声音清楚,“有话,就告诉你,我有空再听。”说罢,走到箭靶前亲自拔箭,显然是不想再听采文说话。

    采文无奈,没有完成水蕹所托,这样回去·叫她如何面对那双泪水涟涟的眼睛。

    可是眼看着曹艳仪心意已决,她再呆着也无用,只能叹口气转身去了。一路从练武馆走到水蕹临时居住的一间屋子,只见帘栊骤然推开一丝细缝。

    水蕹雪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采文,你来了。”

    采文点点头,绕过窗户入屋子。

    水蕹站起身来,满脸希望的看着她,“姑娘怎么说,她要见我吗?”

    采文心中感到歉疚,眼神便略有些闪躲·“姑娘她事情多,忙不过来······

    水蕹脸色一下子灰了,“姑娘不愿意见我······”她苦笑,“我真的有话要告诉姑娘。”

    采文劝她,“你告诉我也是一样的,我一定原话传给姑娘。”

    水蕹摇摇头,坐了下来怔怔片刻,忽然两只深幽的大眼睛里落下一行清泪·“这样也好,免得我这样肮脏的身子污了姑娘的地。”

    见她如此形态,采文不免心痛她·恨恨道:“那女人太狠毒,竟然把你卖到那种地方……”

    见水蕹身体一战,采文惊觉不对,忙住口。

    第二日,水蕹换装打扮成干粗活的仆妇出门,到了车行马市处跟乔装打扮的李侍卫等人汇合,一起不动声色的出城门,往北周而行。

    晓行夜宿十来天,到了距离盛京几百里的一个小庄子上。庄头早得到吩咐,有一位姑娘身边的大丫鬟要来·热情的接待水蕹。

    水蕹梳洗过后,玉容冰寒,问,“人都在哪里?”

    庄头娘子笑着道:“全都在后头干粗活呢,姑娘要见他们,我让人去叫。”

    水蕹冷冷道:“不·我要亲自过去见一见,你带路。”

    她这样急,庄头娘子不由心里暗自嘀咕开来,却也不敢有二话,得罪上面来的人,起身笑着带路。

    傍晚的风急而劲,后头梢房处,几个穿着短裤窄衫的少年正举着斧头砍柴。

    一个尤为瘦弱的少年砍完一堆柴火,弯身抱柴火时,手臂一时无力,全散落在地。

    另一个少年赶紧过来,道:“家安,你过去歇一歇,剩下的我来。”

    家安摇头,漂亮的大眼睛透露出懂事的光芒,拒绝道:“让人看到哥哥帮我干活,肯定又会借口给你安排更多的事情,到时候家诚哥会更累。”

    “没事,最近庄子里人少了许多,刚才好像来了什么人,都去外院了。”

    家诚笑着说,他蹲下身来抱起一摞砍好的柴木。

    遥遥看着这一幕的水蕹眼神幽暗,“好相亲的兄弟。”

    庄头娘子踮脚见了,道:“这对兄弟还算勤快,人也听话,那不听话的,已经给打残了。”

    水蕹声音冰冷,“我看这兄弟也不听话,背了人偷懒,该罚。”

    庄头娘子愣了一下,“这……”

    她不过犹豫了一下,水蕹冷厉的眼神就逼视而来,庄头娘子不敢再有二话,马上答应,“好,好,听水蕹姑娘的······怎么罚?”

    水蕹嘴角微勾,“先饿他们一顿……”猫戏老鼠,不能一下子就将老鼠给吞了,她要留着慢慢折磨,才能泄心中那口气。

    尤其是······她眼睛转到叶家安身上,那个女人的弟弟,她更是不能轻易放过。

    家安和家诚两人好容易做完伙计,寒冬中流了一身的汗,家诚拿了一边的粗布给家安擦拭汗水,“赶紧擦擦,不然吹了风又要着凉。”

    家安不好意思的避开,“三哥,别把我当小孩子啦。”他赶紧自己抢过粗布擦汗,一边说:“我们快去领饭,迟了又只剩残羹剩饭。”

    可是他们却不晓得,这回便是残羹剩饭也没有他们的份。

    家诚愤怒的跟一个男仆理论,“……凭什么不给饭吃,难道是要饿死我们。”

    男仆二十几岁的年纪,比家诚高了半个头,浑然没将两人看在眼里,斜着眼瞧他们,骂道:“你俩个贼小厮,整日里都不知道偷了多少懒,那一垛柴火,其他人两日做完,你们两个呢,连做了五日都没有好。这样还想吃饭,快滚回去,下回给老子认真干活,不然以后都别想吃饭。”转头咧咧嘴咕哝,“饿死你们怎样,还不是上面一句话的功夫。”

    家安眼中含了泪,拉住怒发冲冠的家诚,“三哥,三哥······”

    家诚青筋暴跳,冲上去就想打那男仆。

    结果那一拳头刚打到男仆的脸颊,就被一脚踹的倒在地上。

    男仆被突袭,大怒,“臭小子,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他上去就是几脚。

    家安赶紧扑过去,大叫,“不要打我三哥。”

    男仆浑不把扑到身上的家安看在眼里,一手牵起家安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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