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准备,父亲和二婶眼看着都没有用。
父亲的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如今避开老太太和大太太到乡下庄子,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好转。
二婶……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她难道,还要再上一次花轿,再与那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男人拜一次堂么……这种耻辱,上辈子有一次就够了,怎么还能再来一次。
这个污点,在上辈子都跟了她一辈子。那些面对她笑的人,她总会想,她们在背后是不是讨论过这件事,是不是取笑过她……然后便自惭形秽,久之连房门都不肯出。
黄橘眼睛肿肿的,神情格外的脆弱,依赖的看着芷嫀,道:“……她们说,姑娘要出阁了,新姑爷不是薛家少爷,是个姓吕的外乡人……家中也不晓得是做什么的……”不晓得做什么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背景。
这个她们,自然是黄婆子和丁婆子。
黄橘说着,就哽咽了一声,“可是我们的新姑爷,不是薛家二少爷么……怎么就突然换人了……”
“别哭……”叫黄橘别哭,芷嫀自己却先拿起帕子压眼睛。
黄橘用袖子抹着泪,伤心道:“她们还说,等姑娘嫁了,就把我给卖了……要把我卖到哪里去,我从小就是这宅子里长大的,我的家乡亲人在哪里也不知道,这里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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