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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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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坏人也有歧视链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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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谷啊,这么多年过去,你还一直记恨在心里。

    我知道我被那三个畜生强奸的事让他的心头蒙上太多阴影,即便他们一个被枪毙两个被无期,但赵小谷还是怀恨在心。

    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夺妻之恨,即便是肇事者已被施予十倍的惩罚,仍不能消他心头一丝之恨。

    我何尝不知道这些?

    这些年过夫妻生活的时候,赵小谷总是不那么热情,偶尔的一次两次也是应付了事。表面上,外人看来我们渐渐地越来越合美,事实上我们自己心里明白,那道既是心灵也是肉体的伤疤,这辈子是永远也无法愈合了。

    与其说是小红的一番话勾起了他差点牢狱之灾的愤恨,还不如说是那件另类的“绿帽子”事件让他耿耿于怀终于得到了暴发。

    是的,他一直耿耿于怀,只是一直强压着,而小红的话不过就是个导火索。那个炸药永远存在,不是小红,就是小兰,总会有人将他它爆。

    那天当小红一提到那三个畜生的家人时,我条件反射似想到的不是他们的诬告,而是他们儿子的恶行。

    我敢断言,当时我想到了,别的人应该也想到了,所有的人应该都想到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我在想,而她们也不会承认她们在想。

    赵小谷和我同床异梦,这我们都不想捅破,看在儿子的份上,我们不过是搭伙过日子。可赵小谷啊,这表面的平和,你都不愿意假装一下吗?

    你想到的报复手段竟然是去强奸大标的老婆,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大标的老婆又有什么错呢?你强奸了大标的老婆,那另外两个人的老婆,你是不是也要去强奸?

    男人们为了自己的尊严去拼杀,而我们女人们不过只是个筹码。很多时候我们真的就像是为富不仁的男人们的财富,他们可以天天欣赏把玩,也可以将你丢进保险箱,或者床角旮旯里,十年八年的不管不问,但是别的男人却不能染指一下,哪怕只是无意的一瞥也不行。

    这真是个悲哀。

    我突然有点不想去管赵小谷了。我和赵小谷不一样,同床异梦了,我还是爱着他的,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多年对他浓浓的爱,像是晨露遇到阳光,无声无息晶莹透亮,突然间就蒸发了,了无痕迹。

    有爱的时候,生命就象一棵常青树,有着水分的滋润,它碧绿葱翠;没爱的时候,生命也能像一棵胡杨,即使生机全无,也站得挺拔,身躯里蕴育着干爽与坚强。

    赵小谷,我们是夫妻,可我们却早已和陌路人没有了区别。你不知道我内心在想什么,你也不愿把你的内心清爽地敞露给我看。

    维系我们的唯一纽带就是童童,而童童现在好象也不是问题。我相信如果把他带回城里,我努力地赚钱,好好地培养他,我相信他会有个很好的未来。我是个城里姑娘,我在城里有落脚的地方,一个离婚了的女人带个孩子回娘家,没有人会说什么。没有你赵小谷这个拖累,我回到城里会比在农村生活容易地多,也幸福地多。

    赵小谷,缘尽之时再拖下去就是对苍天的不敬。而尽早分别对你我都好,尤其是能让你摆脱半个绿帽子的重压。

    这一刹那,千百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翻转,我脸上的神色也跟着“酸甜苦辣”地变幻。

    “四弟妹,四弟妹”二哥见我迟迟没有反应,不由地慌了神“四弟妹,四弟妹,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看看二哥,很平和地说“没事,二哥,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好和好散,赵小谷,这是我为你做得最后一件事。

    公安局很快就到了,公安局门口我却徘徊了起来,我是不想进去的,因为我的脸在火辣辣地发烫。

    对于犯罪嫌疑人来说,打架、偷盗,就算你杀人放火,这些事情干起来让人痛恨,但听起来你多少还有些血性。

    而强奸或者嫖娼这种事情,除却法律上会受到制裁,更让人以容忍的则是道德上的鞭笞,这是极其之令人不耻的行为。

    而且这种不耻还会被无限地扩大。你一个人犯了这种事,你整个家族,包括你的远亲近邻,他们都会跟着你颜面尽失,甚到连带他们的人品也会被人怀疑。

    打架斗殴或者偷盗强劫的人被放出来后,碰到些争狠斗强的场面,他们往往会洋洋得意地自曝家底“老子是大牢里出来的人,刀口舔过血的营生,你算老几?”

    从没有见过哪个强奸犯敢厚脸地大声喧哗,“老子是个强奸犯,你服不服?”

    就算在牢里也分三教九流,犯人是社会的底层,而“强奸犯”更是底层的底层。

    拜赵小谷所赐,我现在对另一个世界也熟悉地很。

    那个老实过分的二哥见我在门口迟迟不愿上前,他长叹一声一步迈进了大门,到底是血浓于水啊。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忙收回心思,跟着他走进了公安局。

    一番盘查后,有个刘姓的警察接待了我们。他说他对我们村很熟,但看他那样子好像不是有交情的样子,果然末了他冷冰冰地告诉我们,“刚抓进来的人二十四小时内任何人不得会见。”

    真是奇怪,上次我怎么没听到这种说法。既然不能见,那就回去再慢慢想办法吧,我现在很看得开。

    我和二哥道了谢后离开公安局。等车的时候,二哥老想和我说什么,动了半天嘴唇也没见出声。我眼角斜见了,就当没看见。这家人啊,老实的太老实,像块石英疙瘩,暴躁的又太暴躁,像开矿的雷管。

    “四弟妹”,二哥终于开了口“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怎么还很轻松的样子?”

    是啊,一些事情想开了,就会轻松了,我甚至还笑了笑:“二哥,几年前的那件事,赵小谷还是记得很清楚啊。”我侧眼看了下二哥,他怔怔地等着我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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