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劫匪山贼,就算伤人害命,也都刀剑之类的兵器,外伤皮肉筋骨,而不会触及神魂。
但金铭的状况,却是失了三魂,这中间,就有些不同寻常。
李青河心中一动,便上前一步,站到金铭床边,然后右手食指中指,并指成剑,抬手点在了金铭的眉心,将自己的红尘剑意,注进了金铭的灵台之中。
红尘剑意由心而生,所经过处,皆如李青河亲眼目睹,此时入了金铭的灵台,便就将金铭的七魄唤起,让七魄交代当时之事。
金铭七魄原本浑浑噩噩,但被红尘剑意一招,立刻就如三魂再复,恢复如常。
“你是谁?”
金铭七魄一恢复正常,就向李青河的红尘剑意询问。
红尘剑意闻声立刻化作林鸳的样子,然后李青河以心声传信,道:“我是你母亲请来为你看病的道士,现在有一言问你,你可知自己如何丢了三魂?”
金铭七魄看到林鸳的样子,便疑虑消解,戒心收回,道:“我也不知,当时被劫匪打落马下,只是看到有个劫匪走过来,把我打昏了,没过多久,三魂便不知去哪了,其余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是哪里的劫匪?”
“城西山上的。”
“好,我知道了。”
李青河又问了一句,便收回心声,却不收回红尘剑意,而是让剑意守住七魄,防止他们忽然消散。
金铭七魄没了三魂主导,其实早该散去,但竟然在金铭体内,撑持了一年,这就很是奇怪。
不过此事李青河心中略略一想,已经知晓了大半。
七魄不离体,说明三魂犹存,七魄一年不离体,说明三魂就在百里之内,所以能长久让七魄感应,没有消散。
这一百里,若是其他人去找,怕是要好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金铭三魂。但李青河练成了红尘剑道,红尘剑意妙用无穷,要找金铭三魂,便只需一缕剑意,就可轻松找到。
“夫人不必忧虑,我已找到公子病根,少时便能让公子好转起来。”李青河缓缓抬开点在金铭眉心的手指,在手指离开金铭眉心的一瞬间,他又发一道红尘剑意,让剑意飞去城西的山林,寻找线索,同时微笑着,宽慰林鸳。
林鸳本要去看药,但心里总是想看看道士能不能医治金铭,于是便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就出去。
她看李青河这个白发道士,就这么轻轻伸出两根手指,往金铭眉心一点,又有些惊奇,毕竟,其他大夫,可否是望闻问切,先来把脉的。
这惊奇才没说两句话的时间,没想到就听到李青河这白发道士说,已经找到金铭病根,并且过会儿就能让他好转,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太快,她这个日夜担心惦念的老母亲,怎么能反应过来呢?
于是,她当即就愣在了原地,情难自制,眼中那满是心酸,毫无征兆的就流了出来。
李青河看着这一幕,没出声。
他知道,这是林鸳压抑了一年的情绪,释放出来也就好了,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道长,你说的,可是真的?”
果然,当眼泪流出眼窝,林鸳自我察觉,就连忙把眼泪擦了,恢复了正常,向李青河确认。
她一句话,断成三截,每断一次,都要来回看向金铭。
她有些不敢相信。
李青河笑道:“公子只是被惊了心,动了魂,没什么大碍,坊间大夫,只能医身体,不能治心魂,所以看不出这些。我这里有一粒凝神定心丹,夫人喂公子吃了,最迟到下午,公子便就会情况好转。”
说着,就右手一伸,在掌心变出一颗紫玉一样玲珑剔透的圆润丹药,笑着递到了林鸳的面前。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凝神定心丹,而是玄黄一气丹,可以通经畅脉,补血益气,排毒驱邪,化淤消滞消,强身健体。
金铭躺了一年,又被一群大夫,胡乱瞧过,偏方神药,一年下来,不知有多少味药,进入了金铭的身体。他失了三神,身体功能不能正常,又不能动,无法消耗,于是这些药就在他体内堆积了起来。
李青河确定金铭三魂未灭,找回三魂,就可醒来,但这一身草药,如不及时化解,让经脉通畅,那醒来之后,却又要费上一番功夫调解。
倒不如此时便给他好生清理一下,醒来也好不再让林鸳担忧。
而且丹药也符合道士救人的身份,可以让林鸳心中疑虑消解一些,更相信李青河的话。
所以李青河,才如此作为。
林鸳自然不知究竟,她看着李青河手中的丹药,只觉得是不凡的东西,心中便安稳了几分。小心的接过后,又忍不住问:“道长这丹药,可有什么忌讳?”
久病成良医,照顾了金铭一年,请了那么多大夫,这吃药需要注意的事情,林鸳早就不知不觉,记在了心里。
李青河摇头,笑道:“没什么忌讳,喂与公子吃下,就可以了。”
“那现在就可以给铭儿吃吗?”
“当然可以。”
“那好,我这就喂给铭儿吃。”
再次问了一句,得到确认后,林鸳便拿着丹药,转身到金铭的床边,弯下腰,捏了一下金铭的嘴巴,让它张开,把丹药放了进去。
然后松开手,就在床边看,吃药后,金铭有什么反应。
李青河知道林鸳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她想有效果,又怕没效果,所以就不舍的离开,想多看一会儿。
李青河也不打扰,顺手隔墙灭了煎药的炉子,就静静的等那一缕寻找金铭三魂的红尘剑意,寻找的结果。
那一缕红尘剑意,几乎眨眼就到了城西,然后在山林里一阵穿梭,找到了当时金铭遭遇劫匪的地方,随后便又在山林里转了一圈,然后又飞向了城中,飞到了已经变成了黄府的金府。
最终,剑意找到了一个人——黄府大少爷,黄玉德。
黄玉德原本是一个整日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仗着他爹有几分钱财,就到处惹是生非。十二岁打断别人的腿,十五岁侮辱乡下进城卖菜的姑娘,十八岁就天天进出秦楼楚馆,二十岁已经不成人形。
但最近两年,却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还是好色无比,但做起事来,却比往常要靠谱了很多。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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