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是最喜欢听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不管是南越的北凉的还是木兰的,江湖中的还是朝廷的,他都爱听,恨不得有人没日没夜的可以说给他听。
如今榭昀主动来说有奇事,他可不乐得快要跳起来了。
几人都坐到了后院的小亭子了,四哥觉着干听无趣,还拿了一些吃的和酒过来,说这样听着更有味。
.....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司徒夜尘,最近确实是有些不正常了。
“慕景,母亲怎么样了?毒解了吗?”
这才应该是正事。
四哥幼稚的冲我翻了个白眼,我懒得搭理他,便听慕景说:“已经无碍了,休养两天就好了。”
“那便好。”
榭昀说,前两天,京中有一位小乞丐给他传递了一个小信笺,那乞丐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浑身都脏兮兮的,拉着他就塞到他手上,说是宫里的人带给他的消息。
他当时下意识地就以为是静妃,也没多想没多问,接过信笺回去了才拆开来看。
可是后来才知不是静妃,因为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和一处京郊的住宅地址。
内容里说,慕容翎并非慕容霆的孩子。
榭昀同样讨厌慕容翎,对慕容远这么些年做的恶,多多少少掌握了些证据,但是他还差一个契机,怎么先挑起慕容府的内乱,也一直在找该怎么出手。
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如果静妃知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会事先找离墨进宫说清楚,然后让离墨出宫转述给榭昀或者慕景,绝不会随随便便让写一张纸条让人带给他。
他马上去找离墨问了问,关于慕容翎身世的事,离墨也说他确实是闻所未闻,连夜就进宫问了静妃,静妃也说不知。
榭昀后派人再去找那个小乞丐,可是查遍了整个京城京郊的乞丐堆,都没有见着那个人的身影。
我看得出榭昀心里有几分其他的猜想,但是他没有当着四哥和慕景的面说出来,只是说这些的时候,时不时就要扫我一眼,像是怕我会说出什么话一样。
至始至终,我都闭着嘴巴,同四哥一样默默听着他说。
未免疏漏,榭昀亲自去了一趟信笺上的那个地方,第一次去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所以娘亲在的时候,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第二次是次日晚上去的,就是昨天晚上。那座宅子不是很大,里面零零散散只有五六个小丫鬟,都年纪尚小,都知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无暇顾及其他。
可是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赢凡和尹素。
赢凡,是慕容霆的副将,跟随他多年,好像自他年少从军起就一直跟着他。而尹素,便是如今的慕容夫人,慕容翎的亲生母亲。
“什么??”我和四哥几乎同时开口,同样的惊异。
然而榭昀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我当场呆滞。
“我听见尹素说,有人写了封信给她,威胁她说,已经知道慕容翎不是慕容霆的亲生孩子,也知道了她害的一些人,希望她可以早日离开京城,否则会让她身败名裂,被慕容家难堪的扫地出门。”
四哥冷笑,“所以,慕容翎其实是那个副将的女儿?”
榭昀点点头,“对,他们说,要一起走,一起离开京城,带着慕容翎。”
我一水差点喷出来,“他们有脑子吗?”
榭昀摇头,应和我,“自然是没有的。”
其实从当初欧阳骏羽说那段往事的时候,我和榭昀都有疑虑,并不觉得慕容将军会是那般负心之人,而且若怜还曾在北凉水玉山庄亲眼见过她,若是真的无情,何必巴巴跑那么远,又何苦要去欧阳家拜会老侯爷,受人家的坏眼色。
不过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又为何尹素会怀上慕容翎那么轻而易举就嫁进了慕容府,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
榭昀还在继续说,他还打听到一件事。
别人都不敢议论的事。
当年慕容将军在娶了尹素之后,就彻底转了性子,变得喜欢在外拈花惹草,世家女子、青楼女子、商贩女子、农家女子,但凡看得上眼的,都要勾搭一番,而且还喜欢往府里带。
这件事情,许多人都心知肚明,其实这是有损清誉的,但也想必慕容远用了法子把消息都给压了下来,没有传的很开闹得大,如今知道的人也是很少了。
而那些女子,或多或少都有怀了身孕的,可巧的是,最后的结果,不是流产就是母子俱损,难产血崩的、跌进池塘的、摔下阶梯的.....各种各样的意外,但是不管是慕容远还是慕容将军,都从未在意过这些事。
我是纳了闷了,慕容家子嗣那么单薄,就只有翛阳和慕容翎,慕容翎还是个女儿,翛阳更是不得慕容远喜欢,他们怎么就不在意这个子嗣的事?难道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生下来,都真的一点也不关系吗?
榭昀的意思很明显,那些流产的、死掉的,都是慕容夫人动的手。
表面温婉和善,贤淑大方,背地里残害夫君子嗣妾室,这样的事情,在南越来说太多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如果真的是她,那也是做的太过了吧,这么多年一个活的孩子都没给留下来。
而且似乎是见没有一个人在意追究,她就愈发有恃无恐了,害了一个又一个。
我刚从这一大堆中缓过来,榭昀又说了一件事,大概时间要近一些,七八年前。
这么些年,那些陆陆续续死去的妾室外室中,其中有一个比较惨的女子。
那女子是京郊一个小商贩家的女儿,慕容将军一见到她,就觉喜欢,将人给带进了府里,一直都宿在她房中,没多久那女子就怀孕了,慕容将军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她,说要将她重新明媒正娶,为侧夫人。
尹素倒是没说什么,慕容远就反对了,说如果她生下儿子,就可以为侧夫人。
那女子深知慕容府的一些事,也知道在自己之前,有许多怀了身孕的妾室都死于非命,没死的孩子也没一个保得住的。
但她不知是命好、还是自己比较小心,直到七个月,孩子都还无恙。
不过有一天晚上,她忽然告诉慕容将军,想起家中有急事,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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