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昀扬了一下剑,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剑刺进了他肩上,听到他一阵嘶痛,他似乎是整个人都愣了,半天没有什么动静,榭昀收起剑,又是一掌劈在他后颈处,看得出极其用力,他顷刻间就倒在了地上。
等他倒地,才走过来扶起我,他柔声问道:“小颜,你怎么样?”
他这句话一出,我这身子不受控制地彻底瘫了下来,手里的刀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榭昀皱了皱眉,目光移到我受伤的手腕处,握住了我的手。
我答不出话来,嘴唇一个劲儿地颤抖着,泪水模糊了双眼,也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了,他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知道了我要说什么,再次开口道:“我在路上遇到你四哥,翛阳察觉有异,让我过来这里。”
他一手搂着我的腰,几乎是整只手的力将我撑着的,一手还拿着剑,稷王起身,他便冲他挑眉一笑,道:“娄翊阳,好久不见啊!”
我不知榭昀同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又有什么恩怨,也没那个心思去疑惑这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只剩呆呆地望着他。
想来方才榭昀和我说的话他也人听到了,知晓他为何会忽然来此。我心里连连松气,还好还好,慕容翛阳幸而聪慧,想到了这一点,否则...我都不敢想...等四哥回来,看到的会是一番什么场景。
我愈发无力,双眼一沉,脑子就黑了下来,榭昀带着我往外走,我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只觉,隐约听到他怒叫了一声:“你找死!”
随后便是剑掉落在地的声音,和一阵“啊啊啊”的惨叫,那叫声着实是惨烈,几乎响彻了整座宅子,任我神志不清,可还是一直回荡在耳边。
榭昀走了几步,便索性直接将我抱起,我手覆上了他的后肩,却感觉到一阵湿润黏糊,强行睁开了眼,看到沾在手上的是一片鲜红的血,不仅如此,他脸上都有好几滴溅上来的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又觉这场景,似曾相识,不记得是见过谁、还是我从前梦到过,我轻轻开口:“榭昀,你流了好多血。”
他看也没看我,一直在走着,眼睛盯着前方,回我道:“小伤,我没事。”
他话音刚落,就停下了脚步,听一温润陌生的男声响起,“怎么回事?”
我迷迷糊糊看了那人一眼,只觉很眼熟,却没看清,但是心里已敢保证,这人我是认识的。
“等会儿再说,先回去。”
榭昀这句话一落,我彻底松了气,双眼一黑,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小颜,别怕。有我在。”
“你怎么这么傻。”
没有睡多久,却一连串做了好多个噩梦,其中一个,还是前不久梦到过的。
梦到榭昀受了伤,梦到我为他挡了一剑,他抱着我,滚下了一个陡峭的山坡。
...
我醒来的时候,被那梦吓得浑身冒冷汗,心里一阵凉凉。
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头有些疼,但是也知这药用解药解了会有这副作用,躺在床上东看西看。
这是一间极其宽敞的屋子,就和府里我那间屋子差不多,只是陈设非常简单,除了我躺着的这个床榻和不远处的桌椅,便只看到墙面上挂了几幅字画,我盯着看了老半天,也没看清是什么画。
感觉到手腕有一阵轻痛,抬起看了一下,血渍全都没有了,只有很浅的一条伤口,不知是用了什么药,效果竟这么好。
我准备起身,有一人推门而入,朝我看了一眼,就匆匆走到床边,想要扶着我,轻轻开口:“郡主,你醒了。”
她语气小心翼翼,我看了这小姑娘一眼,装扮衣着似是我们北凉的,想着应是他们玉冥教的人,便问道:“榭昀呢?”
她先是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我说的是谁,回道:“教主他正在包扎伤口。”
我一把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我,带我去看他。”
她连忙按住我,想要阻拦,急切地说道,“我去叫他,教主交代,不让您出去的。”
她这几句说的极其急促,一溜烟就说完了,这一说完,没等我回答就直接走了出去,离开前还是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
我懵了,是因为我很可怕吗?怕我吃人吗?
不过她都是第一次见我,怎会这么怕我?莫非是榭昀。心道这榭昀很可怕吗?那么听他的话,这么怕他?
我平躺了下来,眼睛望着上方,一直不停转动着眼珠。
果真没一会儿她就将榭昀叫了过来,他走的极快,我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间脸颊发烫,浑身发热,整个人都不痛快了,连忙放正了脑袋。
许是刚在处理伤口,他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且那领口还开了大半截,好不雅观。
我只觉头疼的更加厉害,伸手覆了覆额头,他就已坐到了床边上,一小截被子都陷下去了。
“你先下去吧。”
“是,教主。”
那个姑娘走了出去,还十分乖巧地关上了房门,整个屋子只有我们两个人,又都没说话,我连他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心觉更加尴尬。
他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
沉寂了不知多久,我终是忍不住,侧头看向他,小声询问道:“你,你怎么样?”
他笑道:“都说了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他答了话,像完成了任务一般,立即就住了口。
...
又是一阵沉默,我真是不知他何时这般安静了,一点不像以往的他,要知道我可是最爱叽叽呱呱说个不停的,可一直以来在他面前,都觉自己无能,如今他这般,我反而是特别不舒服。
思索着要开口说句什么,脑中想到迷糊的时候听到的那一声惨叫,还有榭昀脸上的血。
我看了他一下,他好像没受什么重伤,似乎、似乎是稷王的吧,那么是他伤了稷王吗?叫的那么惨,应该伤的不轻吧。
他带着我走出门后,好像是还说了一句什么话来着的。
他不知何时低下了头,没有再看我。我试探性地将手从被子伸出来,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砍伤了,稷王?”
他仍是低头,却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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