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狠的心。</p>
<p>看着他嘴唇隐隐颤抖，好半天，才再次吐出几个字：“小颜，对不起。”</p>
<p>他这一连三声对不起，我听着就觉得格外刺耳，对不起，我们之间，真的就只剩下这些了吗？</p>
<p>“除了对不起，你对我，就无话可说了吗？”</p>
<p>“除了对不起，我无话可说。”</p>
<p>真的，无话可说...</p>
<p>没有一句提到过去，也没有一句解释，连敷衍我一下都不愿意了，儿时的玩笑话，儿时的玩伴，这便是他给我的答案。</p>
<p>侧头看到翛阳一脸愣愣地站在原地，我瞄了他一眼，起身朝前走去。</p>
<p>“小颜...”</p>
<p>擦肩而过的同时，我听见他再次叫了我一声，那一声于他于我而言，都是千斤之重。我一遍一遍对自己说，都过去了，已经过去了，他都说了我们不可能，我还要期待什么？</p>
<p>是我错了，从我们相识开始，我就一直在走错路，这么多年了，我应该要回头了，我不应该对他抱有念想的。</p>
<p>是啊，那个凌榭昀已经不在了，他现在是辰王娄靖，他离我是那么那么遥远，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再也不是只属于彼此。</p>
<p>那时的玩笑话，也只有我才会当真，他早已放下了，偏僻荒野的桃花村如何与这京城繁华之地相较？</p>
<p>他那时对我好，也只是因为慕景救了他，让他在桃花村平安地躲过了白家的追杀，他觉得我和慕景有恩于他。</p>
<p>他跟我说了那个不可能实现的承诺，也是因为觉得我不会当真，对他而言那不过只是一段往事，我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曾经救过他，其他皆与旁人无异。</p>
<p>回到屋中，再也忍不住，掩上了房门，就那样坐到了地上，抱头痛哭起来。</p>
<p>那时得知他不在世的消息时，我几近崩溃，心想只要他还活着，哪怕他已忘了我，哪怕他心里已有了别人，只要他活着就好。</p>
<p>我让自己走出了已经彻底失去他的痛苦，却又得知他没有死，我埋怨上天残忍，在知道他或许是辰王时有那么片刻感激上天的仁慈，原来他还活着，好好的活在这世上。</p>
<p>可上天从来都是残忍的，他不会因为我而破例，他对待凡世间的事情真的是那样公平，他上一刻可以承了你心中所想，下一刻就会让你心如死灰。</p>
<p>那个遥不可及的约定，终是不可能再实现了。</p>
<p>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没有听到一点其他声音，我依旧呆呆地望着地面，泪水还在一个劲的往下淌，直到一双手朝我伸了过来。</p>
<p>“缱儿，起来，地上凉。”</p>
<p>声音响起的同时，我抬头看向了他，这张脸，现在真是令我厌恶。</p>
<p>我一把推开了他的手，也顾不得什么，握着袖口朝脸上擦了几下将眼泪擦干，还忍不住抽泣了几声。</p>
<p>面前的人手还楞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也没有因为我的举动说什么，静静地站在我面前。</p>
<p>我仍旧坐在地上，双目盯着地面，一点也不想看他，更加不想和他说话。</p>
<p>“缱儿。”</p>
<p>他再次叫了我一声。</p>
<p>泪水已干，我定了定神，才缓缓开口：“不知殿下有何事？”</p>
<p>他强行一把将我拉了起来，语气如先前一般温柔：“缱儿，你听我说。”</p>
<p>“殿下想说什么？”</p>
<p>我看着他那样子，若不是我亲耳听到了他跟慕容翎说的话，恐怕会觉得他此时此刻的神态很是真诚。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似乎是向我解释：“缱儿，你别这样，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p>
<p>“陵王殿下，你和慕容小姐之间的事情，我不是很感兴趣。”</p>
<p>“缱儿，我和她已经是过去了，从她当年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p>
<p>我不禁失笑，“我？殿下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可以让你报复辰王？”</p>
<p>他不停地摇头，脸色变得有些许难看，但还是很耐心的在跟我说，“你别听慕容翎胡说。”</p>
<p>“那不是她说的，那是殿下您亲口说的。”</p>
<p>“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很累。”</p>
<p>我伸手狠狠将他推开，再不想和他多费一句口舌，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刚好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石桌旁的慕景，而兴仪和玉音一同站在他身边。</p>
<p>先前回来的时候，慕景兴仪玉音一个都没看到，怎么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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