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相,不,陶战
看着坐在她对面,白面如玉,玉树临风、气宇轩扬的五王子。
与她那个世界里所认识的十五岁的中学生完全不在一个Level上。
王子沉稳的程度连她这枚二十岁的人都自愧弗如。
从一进门的问候到落坐,举手抬足一气呵成、落落大方,一脸良善的笑意,
即便如此,身上的气场却更不容置疑…….
牙月退出屋子前业已烧好一壶上好的岩茶,陶战自手给为五王子斟满。
方前儿,牙月给她换了一身嫩芽黄的罗裙,早春还暧时的迎春花一般,爽新而不乏阵,少女的清纯垂垂欲滴。
…….
五王子泽讶异不止,眼前这位还是战吗?
一汪安然的碧潭,轻风临过柳条柔摆,就连眼神都变得寂然澄明……
静若处子…….
……
这倒让五王子泽,有些无所适从了。
习惯了她暴虐、坐卧不安宁、性情风风雨雨,电闪雷鸣,瞬息变幻无常。
而娴静,和她从未想逢,更没一两一分的关系。
凡是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胜过天人的美丽折服,然则,过不了片刻,爱心与耐心,皆被她那颗可怕的灵魂,摧毁一切情愫的龙卷风脾性,夷为平地……
打四、五岁起,五王子就渴盼着哪怕是一分钟的长短,能够安安静静地仔细看看她那双剪水秋瞳,但,从未实现。
后来,随着她眼花缭乱的折腾,他便烦了,不再奢求……
……..
现在,老天还给了他那个早已遗忘的夙愿…….
安静下来她是这么美好,美好得让人与心不忍,美好得摄人魂魄。
烛光在她面前暗然失亮……
他坐在她的对面,不过丈许,他的双目被盈盈的粼波磁石般地生生吸住,再无移去之力。
他放任自己沦陷在那双深潭里不想自拨。
心里,悄然生出一对白色的柔软的翅膀,无比享受无比愉悦地飞翔在湛蓝的天空,说不出的美妙……
……..
闾相,不,陶战
端详着眼前这位不知朝代的王子……
长得那个俊呐……
想起了她那个世界里,阿拉伯国家的王子公主们,男俊女美,个儿个儿都生得恰当无比,形象特别对得住普通民众对王子公主们遐思冥想。
原因众所周知,有权有钱的能力的国王、酋长们找的老婆都是尖儿货,百里挑一长得最美的女子,这么下去,一代接一代,王室贵胄的子孙们俨然立在颜值进化链条之巅了。
这位就是!
两条浓直的眉毛斜插鬓角,一双带星的月亮长目,不笑也带暧,齿白唇丰,银色束冠衬着墨染的云发…….
这,不演贾宝玉太可惜了!
太让观者赏心悦目了!就连慢慢啜茶的动作都是不可言传地勾人!
烛灯摇曳的光影之故,还是…….
闾相,不,陶战,竟然瞥见他的面颊缓缓染上了层淡淡的霞雾……
近一米八的身高了!
她打量着。
一边欣赏着眼前的俊朗王子,一边心下快速盘计。
老天对自己算是手下留情了,虽说莫名其妙地被独自流放到落后的古代,但也是生为王爷家的千金,算是上流社会……
不能人心不足,蛇吞象。
接下来,要打算自己这里的生存…….
京都,皇城……
这个国家最发达的地方……
唯有那里,才有最好的资源,才能尽快知道,穿过来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也能最大概率地找到回去的方法。
即使回不去,也要规划出一个最好的生活蓝图,绝不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眼巴巴被嫁给何许人,了此残生……
…….
眼前这位英俊潇洒的王子…….
不就是一根特别粗壮结实的稻草吗?
想到这儿,她抿嘴笑了,眼睛里波光潋滟。
…….
他几乎在屏息,生怕气息太大,把这绝然难得的一景给惊吓没了……
一朵洁白炫目的昙花,与安静的傍晚,烛灯柔曳光影里,脉脉地、一点一点绽放…….
前所未有的幸福和窃喜溢满了他的胸膛,他竟然气息有些难平。
素来,以克制内心,喜怒哀乐不形于色为傲的他,现下,起伏的心绪似乎要冲跨他的禁锢。
他压制着胸中汹涌的波浪…….
然,当那朵花灿然一笑,他的心跟着即刻停了下跳动,端着茶碗的手竟略微抖了抖。
他仿佛看见了星辰大海……
……
为了掩饰内心的波澜,五王子泽,放下茶碗,笑了笑,问道:
“你头上的伤如何,还疼吗?”
问完这句话,心头又萌出一种蚜虫噬心的酥痒感来,原先强韧的涛澜变成了涓涓细流。
“不碍事了,原本就是点皮肉伤,你能抽时间来看我,真的很高兴。”
闾相,从五王子眼睛里读出了点信息……
嬷嬷和牙月讲给她的是:身子的前主儿非常喜欢这位王子,到了不顾颜面的地步,而那位王子却是从未对公主有过想法,公主是一头热,疯狂的单相思。
然,方才,从五王子的眼睛里,她捕捉到一簇跳动的火苗儿……
…….
在她以前的世界里,就凭现在这身皮囊,没有哪个男子能抗拒得了……
何况,面前还是位不喑世事的少年郎。
她的信心跟着打算一同足了起来。
谁的未婚夫,这个不重要。
…….
方才,陶战犹如在他的心海中央投下了一枚石子儿,激起千层细碎的涟漪,大圈套小圈,温温柔柔,延绵盘亘……
往昔,她一见到他,扯着他叫嚷,要嫁给他、嫁给他,不顾场合。
他的心从未感动过…….
只当小孩子在胡闹。
前天,把父皇的准他纳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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