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开怀，跳起来大叫。
“三哥果真是个贪的！倘若住在和尚庙里，连这些也吃不得！”
弘琛双眉微蹙，嗔着端阳，怪责道：“你越发散漫了！年纪渐大，竟比曦华还不晓事，由着性子胡闹！”
“有鹿从渠求鹿梦，非鱼定未知鱼乐！”端阳似醉非醉，一伸手从花照手中夺过银酒壶。
“唉，我这一生，大约脱不开‘闲适’二字。若果真能‘一岁花黄、一秋酒绿、一番头白’，也算足矣！”
弘琛握着酒杯的手一滞。
苏媺垂睫遮目、专心剔着鱼骨。
玉壶灯光转影动，她面上神色似悲似悯，不甚分明。
只有曦华还在不知所云：“那是自然！我若懂事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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