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吴老头不出声，神情木然，看了好一会儿木鱼像是自言自语道：“过世了啊！”</p>
<p>张大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吴老头收起了木鱼，然后敲了敲船板：“你有什么要求？”</p>
<p>“我爹说我活不过十九岁，我就想活下去。”</p>
<p>吴老头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眼露惊奇之色：“嗯，你是有点奇怪，不过你如果上了我的船，应该是可保你平安的。”</p>
<p>“什么？”</p>
<p>张大有正想说什么，吴老头又问一句：“愿意吗？”</p>
<p>“愿意，愿意，我愿意上船。”张大有忙点头。</p>
<p>船已经靠岸，张大有忙爬上船。他这才仔细看了看这船，年头有些旧了，十几米长，中间像是搭建的两层木房子，正对着自己的窗户里面灯火摇曳。</p>
<p>在上船之后，吴老头给了他三炷香，说是祭拜神灵。</p>
<p>张大有发现船板上供奉的这玩意儿龇牙咧嘴，像是一个怪物，狭长的身子佝偻，面目狰狞，尤其是那眼珠子，看上去有些渗人。</p>
<p>就好像一具活物的身体被钉在了船板的架子上面，十分渗人。</p>
<p>面前供奉的食物多是一些河里的鱼虾。</p>
<p>“一拜祖师，天命所向，二拜天地，世间清静，三拜冥祖，永世诚恩！”</p>
<p>张大有不知这吴老头嘴里念叨的是啥意思，只是照做了，随后才站起来，却听到吴老头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船上的人了，遵守船规，不得违抗！”</p>
<p>张大有忙点头。</p>
<p>吴老头见礼毕，也不管他，自己朝着船尾走了过去。</p>
<p>张大有站在船头发呆，突然从船舱里面走出来一个人。</p>
<p>就是上次看到的少女，嫣然一笑，身着一身素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后生，可能是对周围都感到好奇，倒也不拘谨，走到张大有身边，笑道，“我们又见面了！我叫吴小清。”</p>
<p>“你……你好！”</p>
<p>张大有在灯光下，看到那少女生的美丽无比，他从前没见过如此好看的女子，心头狂跳，一时间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p>
<p>“收了你上船了？。”吴小清好奇的问道。</p>
<p>“是啊。”</p>
<p>正说话时，船好像是撞上什么了，晃荡了一下船身，吴小清扭过头去，盯着不远处的河面。</p>
<p>一看，竟然有一个脸盆大的漩涡，好像河底生出来的一只眼睛，就距离船不到两米远，正往这船尾过来，死追着这条船。</p>
<p>看到这些张大有脸色变了：“这是什么？鱼吗？”</p>
<p>经常听老人说，这杭州运河里面，历经千年，所以河底下的东西，可就神秘了，什么锅盖大小的王八，几米长的大鱼，说不定是真事。</p>
<p>“有在船上，它们不敢乱来。”</p>
<p>吴小清见张大有望着河面出神，像是有些害怕，就安慰道。</p>
<p>“它们……是什么？”</p>
<p>张大有回过神，问了一句。</p>
<p>吴小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p>
<p>一会儿河面平静下来了，周围也没有动静，张大有小声问：“是神仙显灵了？”</p>
<p>吴小清扭头一笑：“什么神仙，是妖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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