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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天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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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三:星空上的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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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渺的宇宙星空,无数的星球散落其中,组成了一副星球的海洋。

    但在这宇宙的一个角落,却有一片区域,如同被清空了一般,只有一片漆黑的死寂,和远处的无数光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在那黑暗的死寂中心,却偏偏有一抹小小的光芒,那光芒的源头,则是一个如同被踢出河流的小石子一般的星球,独自伫立在这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在这星球外的虚空中,却凭空站着一名一身灰衣的男子,看过去只有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下巴上稀疏的胡须遮不住刚毅的棱角,一头银色长发在空中肆意飞舞,从脸庞上看不出任何特别的感觉。

    但如果你注意到他的眼眸,便会发现他的左眼内如同有着漫天星辰,悠然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但右眼却如同一个逆流的黑色漩涡不停地旋转,仿佛连眼前的黑暗也会被吞噬进去。

    他单手负于身后,独自一人立在一棵眼看就要枯死的柳树下,而奇怪的是,这棵树下却并没有土地,它连同那名灰衣男子一起凭空矗立在这虚空之中,在那虚空之中,形成了一道独特而又孤寂的画面。

    此刻,他正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那颗星球,眉头微锁,心中似有万千心事。

    下一刻,他突然头也不回地开口道:“出来吧。”

    此时,灰衣男子身边突然出现了系着白色披风的黑发男子,他的披风在本该寂静的虚空中却被风吹地凛冽作响,他左手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琥珀色的液体,开口道:“这是我那个世界的酒,要来上一口吗?”

    他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那就是他亘古不变的表情一般。

    灰衣男子摇了摇头,开口道:“不了。”

    黑发男子见状,自顾自地尝了一口,然后露出一副十分惬意的表情,开口道:“怎么,有什么心事吗?”

    灰衣男子始终如同雕像般矗立,如果不是那一头飞舞的长发,也许别人会真的认为他是个雕像。

    “这世界,要下雨了。”灰衣男子开口道。

    “该来的,终归要来的。”黑发男子说罢,话锋一转,开口道:“我说,你那世界的酒我也有,要来一口吗?”说着,便从怀中又拿出了一个酒壶。

    灰衣男子听罢,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不了。”顿了一下,接着道:“人活的太久,记住的事太多,有些记忆到现在就像蚀骨之虫一样在我脑海,度过这百世的孤寂,已经不是几杯清酒能冲淡的了。”

    那名黑发男子收敛了笑容:“这样真的好么?”

    “你也觉得不妥?”灰衣男子说完面无表情地又开口道:“人生本就没那么美好,上天从不曾可以偏袒过谁,没人生下来就是强者,而是在他成长的过程之中,显示其强大。

    该让她去看看了。看看人世间的悲坳,疾苦以及那些她从不曾想象过的故事。也该让她去尝尝看这世上那些最美好的羁绊。跟他们说说吧,别再做多余的事。”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两个人下一盘棋,谁会赢。”黑发男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突然说道。

    “你不是已经落子了吗?”灰衣男子说完再次转过头,注视着眼前的星球。

    白衣男子此时也不再说话,又恢复了他淡淡的笑容,但是身体开始慢慢地虚化,最后竟然就这么消失在一片虚空之中,好似一开始就没出现过一样。

    而那名灰衣男子慢慢地走到枯死的大树旁边,背靠着大树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了一壶酒和三个酒杯,装满一杯之后,倒在那棵枯死的柳树身上,而那棵枯死的柳树居然开始抖动起来,仿佛十分高兴一般。

    而那个灰衣男子看到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

    用手轻轻抚摸着柳树的树干,独自呢喃道:“原来,即便是我这样的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含泪跟自己道别的时候,心头也似刀绞呢。”

    说罢往剩下两个酒杯里分别装满了酒,不再说话,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此时,在这如同永恒的虚空之上,一人一树,依旧如同一副静止的水墨画。

    而下一刻,那棵方才眼看就要枯死的大树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形,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宽松绿袍的俊美男子从树中走了出来,就在走出来的一瞬间,那棵柳树仿佛突然有了生机一般,开始疯狂地生长。

    从原本不到五米高瞬间长成了百米高的苍天大树,原本枯黄的树枝上竟然右长出了绿芽,之后开始散枝,而那柳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都散发着淡绿色的光芒,将原本漆黑的虚空,映照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

    只见这个男子出现之后,径直坐在了那个灰衣男子旁边,很自然地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开口道:“是因为内心不安吗?”

    灰衣男子不置可否。

    那绿袍男子又开口道:“这样真的对吗?”

    那灰衣男子将酒倒满,开口道:“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对错,多了爱恨情仇,便少了是非因果。”

    “但她毕竟是你女儿,需要把她也作为棋子吗?”绿袍男子开口道。

    那灰衣男子听罢,皱了皱眉头,良久,方才开口道:“为何你们都觉得,将她送下去,如同惩罚一样呢?”

    “可她毕竟还小。”绿袍男子开口道。

    “‘他’呢?”灰衣男子反问。

    绿袍男子道:“‘他’是敌人。”

    “有何区别?”灰衣男子开口道。

    “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对待一个霍乱众生的人,你竟然告诉我没有区别?”那绿袍男子的语气中,终是出现了一丝起伏。

    “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灰衣男子淡然开口道。

    “好一个天地不仁,修成大道,就要磨灭人性么?我不信。若真是如此,这样的大道,不要也罢。”绿袍男子开口说完,又开口道:“不过有时候真羡慕你这样修行所谓大道的,嘴上永远挂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世上的一切,好像都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那绿袍男子一口喝光面前的酒,又开口道:“就像现在这样,我人还没到,甚至也没告诉你我要来,但你已经将酒都备好了。”

    这句话中暗含的讥讽,灰衣男子还是听得出来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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