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这是哪里来的一伙强人?莫说我爹爹卧病在床需要静养,就算没有这回事,这伙强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蛮横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在屋中环绕回荡。
为首的汉子乜斜着双眼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少女,一脸淫笑的说道:“呦呵!好标志的小娘子啊!不好生在家给孩子喂奶,跑出来跟咱们爷们儿几个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啊?”
钱四海见状连忙说道:“各位爷爷,别跟一个女孩子一般见识。爷爷们权且宽坐,小人这就去备酒备肉。”
为首的汉子一把推开了钱四海,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滚你妈的吧!爷爷我现在已经没那个心情了!这小娘子火气这么大!啊?哈哈哈哈!”
一众强人闻言顿时爆出了一阵淫笑。
少女早已被羞的粉脸通红,却没有丝毫的退缩,手指着楼下这群强人大声说道:“闭上你们的鸟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会有你们这些不知死活不守规矩的混账行子!你们难道真的不怕王法了吗?!”
为首的汉子狞笑道:“规矩?王法?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还管不到咱爷们的头上!至于王法嘛?哈哈哈哈!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我还真不知道你所说的王法是哪家的王法啊?!小娘子的火气大的这么邪性,我们哥几个今儿个不妨费点力气!!”
说罢,便起身带着一众人等要向楼上走去。一旁的钱四海眼看着惨剧即将发生,一咬牙挺身拦在了这群汉子身前,一边杀鸡抹脖似的示意楼上的少女赶紧回屋,一边满脸堆笑的说道:“各位爷爷!各位祖宗!!哎呦我的亲娘啊!爷爷们要酒要肉,小人尽管竭尽全力的巴结伺候就是了。爷爷们想要泄火,隔壁街就是醉香楼,楼里的姑娘个顶个的妖艳似火,我这就让小二去给爷爷们叫几个姑娘过来陪酒便是。爷爷们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在这较劲儿呢?”
为首的汉子一把将钱四海推倒在地,嘴里骂道:“少他娘的废话!爷爷我今天还就看上这个小娘子了!不懂事?哈哈哈哈!”
在众人的狂笑声中,钱四海挣扎着爬了起来,把心一横冷笑道:“爷爷们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刚才你们不是问哪家的王法?今儿我还就把话给你们放在这了!这潞州城可是晋王李存勖的地盘,这里的王法就是晋王李存勖制定的王法!!小店虽然其貌不扬,在山西这地界上却也和晋王父子有着颇深的渊源,就算是晋王本人亲临也得给小人几分薄面!各位爷,你们今天如要撒野只怕是找错了地方了!听小人一句劝,所谓和气生财,各位爷爷要酒要肉要窑姐儿,今儿个小人掏回腰包全请了。但是你们要是一味地撒野耍横,哼哼!”
李存勖乃是李克用的长子,与李克用的义子战神李存孝情如手足。当年李存孝被人污以造反之名后,满朝文武以及二十三个兄弟之中只有年仅九岁的李存勖一人叩头出血力保李存孝。结果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李克用根本不理会爱子李存勖的死谏,盛怒之下不仅屠戮了李存孝满门,更是将一代战神车裂而死。这一自毁长城的举动不仅让李克用损失了一员能够抗衡梁军的大将,更是直接导致持续了二十年之久的晋梁之间的战争中晋国变成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李克用死后,李存勖袭任晋王,同时也继承了李克用的遗志,凭借着天赋异禀的军事才能统帅晋军以复兴大唐为己任与朱温建立的大梁政权展开了长达十五年的战争,早已是威震华夏,声名远播!
此刻,听到店老板抬出了晋王李存勖的名号后,为首的汉子不由微微一愣心中已然生了怯意。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此刻被眼前这个猥琐的店老板抬出一个李存勖就镇住了的话,自己这个太行山恶龙岭的四当家的今后还怎么在手下这帮兄弟面前耀武扬威呢?心念及此,这个汉子把心一横,仓啷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钢刀,冰冷的刀刃已然架在了钱四海的脖子上,狞笑道:“你这是想抬出李存勖的名号来吓唬老子了?哼哼!老子既然敢占山为王,又岂会怕你那什么驴日的晋王李存勖?老狗,头七回来托梦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你的后人,以后别这么狂!”
说罢抬手便将手中的钢刀向着钱四海的颈部劈来!
眼见着钱四海就要血溅当场之时,在楼上少女的惊叫声中,众人只听得墙角处突然传来“霍啦”一声巨响,却是那个仰睡在桌上的醉汉不知怎的将身下的两张实木打造的饭桌生生的给压塌了!醉汉这一突然地举动不仅惊动了在场的众人,也救了钱四海一命。为首的恶汉硬生生的停下了砍向钱四海的钢刀,怔怔的看着那个醉汉一时间愣在了当地。
只见那个醉汉挣扎着从满地的碎木中盘膝坐起,一手拄着大腿,一手轻揉着太阳穴,嘴里嘟囔道:“老钱,你这门没关好啊?怎么飞进来这么大一群鸟呢?这一大早的聒噪的哥连个觉都睡不安生啊!”
虽然醉汉这话是说给钱四海的,但是在这个为首的恶汉听来更像是在指桑骂槐,骂他们这帮人是鸟人!
恶汉盯着醉汉,恶狠狠的说道:“这位军爷是想管闲事了?”
醉汉却没有理会恶汉,而是冲着钱四海招了招手说道:“你个老东西!跟个驴逑似的杵在那儿干嘛?还不过来扶我一把啊!你是想让哥躺在这堆烂木头里打滚吗?”
钱四海见状连忙走了过去,弯腰扶起了醉汉,嘴里陪笑道:“雀儿爷,不好意思,扰了您老的清梦了。”
醉汉笑着拍了怕钱四海的肩膀,一把把钱四海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笑着骂道:“什么爷不爷的?哥才十八岁,没得把哥叫老了!这没你的事儿了,赶紧去后厨给哥烧盆开水洗洗脸。说起来你这老东西还真能藏宝啊,一坛窖藏了二十年的杏花村愣是把哥喝的昏天黑地的整整醉了一天了!”
一边说一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长刀,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那个为首的恶汉面前。一手拄着长刀,一手在宽厚的胸肌上浓密的胸毛间搓下了一卷油泥捏在手中把玩着,斜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恶汉,冷冰冰的说道:“太行山恶龙岭的当家的?”
闻着醉汉口中熏人的酒气,恶汉强忍着恶心问道:“怎么着?军爷不光想做出头鸟,难道还想把我们兄弟十几人捉拿了不成?”
醉汉笑道:“什么军爷不军爷的,别看哥穿着军靴拿着军刀,实不相瞒,哥其实是个逃兵!不过你这个‘出头鸟’倒是说的贴切,哥哥我人送绰号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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