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瞥见梨花带雨的白章氏,一颗心跳到嗓子眼,他上去扶着白章氏的胳膊让她落座,按下那不可见人的心思安慰道,“嫂夫人不要担心。伯慷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会有办法的。”
白章氏一门心思全在白御身上,没有察觉崔若朴不合时宜的动作。白泉倒是注意到了,他觉得崔家主此举虽然逾距但也能说的过去,现在不是计划这些繁文缛节的时候。
崔若朴又问了一些这两天发生在白御身上的事,白章氏大概跟他说了一遍,与白泉所说差不多。
“真是胡闹,怎么能轻信来历不明的人,将伯慷的安危交在陌生人手中。依我看还是让薛神医继续为伯慷诊治。”
白章氏想要反驳崔若朴,但她不善言辞,现在又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跟崔若朴说。珍珠现在还在他们家住着。而且他们兄妹根本不像坏人。
崔若朴没有把何邦兄妹二人看在眼里,说过也就过了。他现在想要表达一下自己对白章氏的关心,但是白泉和白章氏的两个丫鬟都在,不好说的太露骨,所以只能先陪着白章氏坐了一会儿。
薛神医不多一会就到了,各自见礼过后薛神医为白御把脉。
白御脉象极乱,时急时缓,根本看不出什么。
薛神医问白泉,“何公子可在?”
白泉摇头刚想说话,却被崔若朴插话道,“怎么薛神医也认识何公子?难道薛神医无能的事,却让我们找一个来历不明的何公子吗?”
薛神医听崔若朴这话火药味十足,没有贸然回话。心下计量一番才说道,“老夫只是听说何公子有法可治白大公子,想要与之探讨一下大公子的用药。”
其实薛神医与崔若朴也是相交多年,薛家世代行医,与崔家也算世交了。
在薛神医印象里,崔若朴一直是个心性平和之人,因前几年被头风所扰,性情有些暴躁,但听闻头风宿疾已愈,按理说崔若朴不该如此性情大变的,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暴躁易怒了?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薛神医没有与崔若朴歪缠,“既然何公子不在,那就由老夫为大公子诊治。老夫前几日翻查医书,找到一个应对大公子病症方子并炼制出一味丸药,先给大公子服下,看看药效如何。”
崔若朴对何邦质疑的态度没有给薛神医带来一丝影响,他心里本能的信任何邦,觉得何邦不会害人,更何况那仙药极为难得,不可能有人会用这么珍贵的一颗药来害人。
而且为了试验药性,薛神医晨间就从仙药上刮下一点药沫服下了,服用过后只觉身轻体泰,到了现在也未有任何不适。
薛神医本想等过几日,确定了药性以后再给白御服用这药,但现在白御命在旦夕,何邦又不在,只能冒险一试了。
薛神医打开装药的玉瓶,取出仙药。用一个小银刀从仙药上切下八分之一来,把剩下的仙药又放回玉瓶,不让药效消散。白章氏见状吩咐丫头端来一杯清水,薛神医掰开白御紧闭的双唇,把仙药放入口中,又用清水为他送服。
白御本就已经陷入昏睡,吃了丹药以后也没有什么太大改变。
等了片刻,白御还是那个样子昏睡着,崔若朴就更放心了。他想起去了崔府的那二十个兵丁,崔领这几天被他支使到了乡下去,虽然他说着让崔领带病,实际上是把人交到那人手里,不知道那人处理好了没有。
“这里有薛神医在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崔府等消息,过后再来看伯慷。”
“不敢劳烦崔贤弟,等城主回来派个人去崔府跑一趟就行了。”
崔若朴面上应下白章氏的话。心里却想着,城主是不会回来的了,白御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几天了。你的丧子丧女之痛就让我来抚慰吧。崔若朴离开前深深看了一眼白章氏,白章氏察觉到他的目光,正要回头,崔若朴才转身离去。
崔若朴回到崔府以后,之前那家丁迎上来。这人是崔直的儿子,崔林。
崔若朴边往书房走边问,“事情都办妥了吗?”崔林回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老爷放心,都妥了。”
崔若朴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父亲的风范,你父亲回来了吗?”
崔林摇头,“父亲还没回来,我已派人去探了。”
崔若朴走进书房,崔林站在门口,书房是禁地,他们这些仆人是不能进的。
“好,有了消息来告诉我。”
崔若朴把书房门关好,从暗闸中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那幅画,徐徐展开。画中人当日何邦想看,却没有看清。现在仔细看来,画中是一个,鹅蛋圆脸风姿绰越的少女。少女站在一棵桃花树下笑得温婉端庄,竟有几分白章氏的模样。https:///book/6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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