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龙舞蹈团第二天。
发展的情况大大超出了陆路的想象。交1元临时跳的有60多人,购买月票的有20多人。
最让陆路大跌眼镜的是培训班的业务。陆路本来以为,没多少人会愿意交钱报名培训,而且第一天已经报了20多人,以后应该最多就是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没想到第二天居然比第一天翻了一番还不止,不到8点钟,就有40多人交钱。
看着跟着自己身后的黑乎乎一群人,陆路莫名地感觉一阵心虚。
中场休息时,宣传部长高大妈站了出来:“各位舞友,各位同学,请静一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一下。”
在督察大队陈大爷等人的维持下,场面安静了下来。
高大妈继续说了:“我们陆老师说:考虑到大家连续运动,有时候也想休息一下。于是从明日起,我们将提供免费的小凳子给大家坐,好不好?”
一阵欢呼。
陆路正在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的时候,鸭姐已经走到了身边:“刚才你一直在忙。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现在这么多人,以后还会更多。这样浑水摸鱼的就多了,老陈他们也不好管理。我们干脆买几十个凳子围成一圈,既可以圈地盘,同时也可以给大家休息一下。这个叫……”
陈老头也挤了过来:“发动群众,嘿嘿,嘿嘿。因为这个属于团里具体事务运作,加上刚才团长你一直忙,就先斩后奏了。当然,如果团长觉得不妥的话,买凳子的资金可以由我们个人赞助。”
陆路急忙说:“没有没有,你们想得挺周到的。我怎么会反对,更加别提要你们出钱的事了。”
高大姐又开口了:“现在天气炎热,陆老师考虑到并不是每个舞友都自带开水,说这个事一定要解决!现在和大家商量一下,以后我们每天提供免费的酸梅汤或者绿豆汤之类的解暑糖水,所有材料经费由团里解决。只是,需要些愿意为大家服务的志愿者,能抽空下午来帮忙熬一下糖水,如果有,请到陈副团长哪里登记报名。”
“有!”“我参加!”“我也来!”
陈老头身边马上聚拢了一堆老太太,看样子一个人一个月两天,就足以解决人员问题了。
高大姐继续用极具煽动性的语气说:“大家静一静。接下来我还有个大好消息宣布!陆老师决定,为我们夕龙舞蹈团的所有学员定制统一的舞蹈服!请注意!请注意:这个服装是不收钱的!也就是说,是包括在报名费之内的!”
全场哗然。
“报名费才150,还送一套舞蹈服,这老师能赚什么钱啊?”
“这才是真正为我们老年人服务的活啊!”
“就是就是,你看那些卖保健器材的、什么疗养的、打噱头什么免费体检的,说白了不就是在想心思赚我们的钱啊?”
“我觉得真是这样!什么药啊之类的比这样天天锻炼身体好?”
“我今天回去就和我那老头子说,非得要他明天报名天天和我一起来锻炼。”
这时候不知道人群中,谁突然冒出了一句:“夕龙舞蹈团万岁!”
接下来群情高涨口号震天,陆路感觉被吓着了。
接下来的后半场,陆路一个人在前面,后面几十个人跟着走。
陆路并没有觉得飘飘然,相反越来越觉得心虚。
刚才人群中也有一个中年人提出过质疑。结果一开口,就被周围几位大妈攻击得体无完肤。什么“你行你上啊”“就你能”“你这么厉害这么没人跟你学”“这么多人都是傻子就你聪明”“我就愿意学陆老师的步子你管得着吗”之类。尽管这次提反对意见的灰溜溜走了,以后呢?
原本是被生活所迫,在鸭姐她们支持下想着赚点小钱,没想到一下子玩大了。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也就是个业余水平。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感觉自己是个忽悠。如果真的遇到专业人士的话,脸丢大了不说,到时候怎么收场都不知道了。
舞场散场后,陆路拖着音响回到出租屋。
嗯,今天忘了,明天早上就必须去找鸭姐,把房租给她,一次性交满一年。这样,至少一年内不用担心没地方住了。还有天天这么拉着音响也太累了,现在有钱了,明天首先应该去买个二手电动车。不对不对,我现在都有好几万了,咱不买二手的,就买个新的——还得是“爱就马上坐”的那个牌子!明天还得买个电脑,在网上先跟着学跳舞,白天好好练习,晚上去教学员们,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这么乱七八糟瞎想着,没多久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陆路满意地看着自己身上笔挺的西装,侧过头看见黄雅涵披着雪白的婚纱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心里忍不住一阵甜蜜,微笑了一下,牵着她的手,走上台。
带着面具的主持人庄重地说:“陆路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黄雅涵小姐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陆路又看了身边的黄雅涵一眼,拉住她的手紧了紧,点头沉声说:“我愿意!”
主持人继续对黄雅涵庄重地说:“黄雅涵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陆路先生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黄雅涵甜甜地笑着:“我愿意。”
主持人突然发出一阵难听的尖锐笑声:“嘎嘎嘎嘎嘎……”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主持人狞笑着取下面具,那个秃顶的中年猥琐脸孔露了出来,伸手拉住了黄雅涵的手。
陆路急怒攻心得满头大汗,想上前去抓住黄雅涵,可是却眼睁睁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周围的场景一瞬间全变了,没有鲜花,没有彩带,没有气球……这里是一处悬崖。
面具主持人一脚踹了过来,陆路傻傻地完全不知躲避。
从悬崖坠落的陆路终于大声尖叫起来:啊……
陆路从床上一下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原来这一切是场梦。
可是,这真的是梦吗?如果是个梦,为什么我心里的疼痛那么真实?
陆路颤颤巍巍地点了一支烟,看着袅袅上升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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