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禽队再次祭拜后，火速赶赴比垣关。</p>
<p>同步准备赶往比垣关的，还有另外一支部队。</p>
<p>那便是由兰陵国师姜蠡率领，设伏大盂谷的五万人马。</p>
<p>与高擎所带军队不同，这些兰陵将士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p>
<p>虽是忙碌了一夜，但个个神采奕奕。</p>
<p>为在将士面前炫耀自己的才干，也为弥补在宛秋的失利，以便在兰陵王面前邀功。</p>
<p>晚间成功伏击后，子夔就立即下令打扫战场。</p>
<p>他要命令士兵把所有的死尸，集中投放至谷中的洼地，并统计斩杀“敌军”的确切数据，同时将所有战利品，编制入册、统一保管。</p>
<p>五万兰陵将士要清理战场，本不是什么难事。</p>
<p>不过大盂谷山道相对狭长、道路也很湿滑，战后还有大量山石堆积路面，无疑加大了作业负担。</p>
<p>特别是很多士卒被碾压巨石之下，兰陵士兵需要多人合作，花费上好一阵功夫，才能打开通道、破开阻隔，取出已经挤压变形的尸体。</p>
<p>不过好在兰陵军还算纪律严明，而且士兵们都处于“大胜”后的亢奋状态，整晚的奔波忙碌中，并没有显露多少疲惫之态。</p>
<p>值得一提的是，很多“机灵”的兰陵士兵，不但不觉疲惫，而且还乐在其中。</p>
<p>当子夔下令将所有战利品收缴入册时，他们就多长了一个心眼儿。</p>
<p>盔甲、弓箭、刀抢、战马、灵兽，这些大件的品类自然不好下手，不过谷中只有先前联军败退时，遗留下来的少量火把用以照明，四处光影暗淡，而且人多事杂，很多士兵在清理道路、搬运尸体时，也趁机捞上些油水。</p>
<p>气宗、蚩炎联军死于大盂谷里的多半为普通甲兵，自然没有铜甲、银甲级别的战士收藏丰富，不过要搞点钱币什么的倒还是容易。</p>
<p>清晨时分，清理已经接近尾声。</p>
<p>近三万联军遗体被胡乱丢弃在几十米深的大沟壑内，累累尸骨堆积如山，令人触目惊心、毛骨悚然。</p>
<p>子夔骑在血狼背上，望着自己的大手笔，甚是威风得意。</p>
<p>要知道在没有损伤一人的情况下，能消灭“轩辕”的几万人马，而且对方领军之人还是名震九洲的轩辕战神，不可不谓奇功一件。</p>
<p>正当子夔准备集中部将，发令撤军时，洼地周围士卒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引起了他的注意。</p>
<p>经验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p>
<p>“陈统领，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p>
<p>子夔瞄了一眼身旁的几位将士，察觉这位叫陈旭明的长弓手统领，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便断定他多少知道一些。</p>
<p>“回国师，将士们都在说……”</p>
<p>陈旭明吞吞吐吐，似乎有些顾忌。</p>
<p>“有话直说，不必忌讳。”</p>
<p>子夔低沉着声调，以掩饰内心的焦躁。</p>
<p>这个陈统领也拿捏不准现在的情况，只得上前一步，在子夔旁边耳语。</p>
<p>“国师，其实昨天夜间，就有很多将士在议论，都说他们在清理战场时，发现谷中散落的全是蚩炎和气宗的战旗，并没有见到轩辕的，天明后，将士们看到堆积在洼地里的这些尸首的服饰，都说似乎也不太像轩辕人的着装，因此他们……”</p>
<p>“嗯！”</p>
<p>子夔冷哼一声，抬手阻止了统领陈旭明继续往下说。</p>
<p>本就细小的眼睛，喵虚成两条缝，阴冷之气骤然释放。</p>
<p>陈统领的话再是轻言细语，在他听来也如同晴天霹雳。</p>
<p>现实残酷地告诉他，这并不是一次完胜，而是再一次完败，如此彻底而又如此滑稽。</p>
<p>从春风得意的云端，轰然跌入一梦黄粱的深渊，可不止是粉身碎骨那般简单。</p>
<p>嫉妒、愤恨、仇视、恼怒、不甘，所有这人世间的最痛苦难耐的情绪，在他的每根血管和神经里，难以遏制地蔓延。</p>
<p>但他又不得不强装若无其事，好在多年的隐忍，让他早就具备了这样的本领。</p>
<p>子夔深知若是将士们的怀疑没有消除，若是伏击自己盟军的讯息有半点传到兰陵王的耳朵，若是宛秋未破、伏击未成而两罪并罚，那他和他的家族将会落得怎样的下场。</p>
<p>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扭转困局的办法。</p>
<p>冥思苦想之际，子夔望见不远处山腰上横叉在岩壁上的“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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