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路白居然有朝一日会换上了一件墨色的衣袍。
常宇彤上下左右细细打量着他,先是一本正经地摇摇头,随后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很不合身。”
路白面色难堪,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芊儿害怕人穿白色的衣服,要继续调查下去,我只能换一件。”
千珈忍俊不禁:“关键是,这件衣袍明显大了,不和你的身量。”
“我所有的衣服都的是白色,只能向泽州借了一件……”
“哈哈哈,路白啊,看来你只适合白色,其他的颜色反衬你的脸越发的苍白,就像死人一样!”常宇彤道。
路白又气又恼:“你过分了!”
常宇彤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往千珈身后躲去,避开路白羞恼的目光。
路白不自在的扯了扯宽大的衣袖:“唉,确实不舒服。”
泽州抱着剑斜靠墙边,听他如此说,白眼一翻,冷冷地说道:“穿我的衣服微词颇多,脱下来!”
路白往后退一步,使劲儿的摇头,说道:“既然借给了我,岂有立刻要回去的理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从来都没标榜自己是君子。”
泽州立直身,走进他,眼神中带着威胁的意味道:“还我衣服的时候给我洗干净,还有,棱角要直,面料要平。”
言罢,他走出房间。
沁州还是老样子,眼神闪闪躲躲间向屋内其他人行了礼,加快了脚步跟在泽州的身后,一道出了门。
看着兄妹二人离去的背影,常宇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家都说双生子不仅样貌相似,这性格也如出一辙。但是这兄妹二人的性子真是天壤之别,一个天生冷漠孤高,一个又天生的胆小自卑。”
路白微微颔首,眸子中晕起一丝水汽,道:“真羡慕他们,一直都在彼此身边……”
千珈知晓路白定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去世的妹妹,安慰道:“只要心中一直念着对方,就算不在一处,那这份情也是永恒的。”
“我只希望,她不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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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白似乎对芊儿格外的上心,他几次三番来到她的房间,一面安抚她一面旁敲侧击询问那夜的事情。
然而芊儿的心中一直紧紧地绷着一根弦,一件不经意的事都会让她兢惧慌乱起来。
路白决定带她出去散散心,听说东街的灯会很是热闹,也许离开了王府,她的心情会有所缓和。而千珈和常宇彤则留在府中,继续查找其他的线索。
“显灵
引?”
常宇彤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
千珈闭眼凝神,右手示中二指并拢运气,在空中画出一道复杂的仙符。
画毕,她睁开眼,看着漂浮在眼前的似实则虚的符篆道:“显灵引可以带我们去找灵力或者邪力残存的痕迹。”
“你竟然会画显灵引?”常宇彤仍是惊讶,问道。
千珈反问道:“你不是也会吗?在灵司的课堂上教过的。”
常宇彤撇着嘴尴尬一笑,话虽如此,可是理论和实践总是有差距的。他们在学堂上虽说也有画过,但那也只是画形而已,灵力低微的他们根本不能使之运转。
千珈嘴中喃喃的念着术语,悬在半空的显灵引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辉,开始自行动起来,朝着一个方向飘去。
“跟上它!”
千珈对常宇彤说道。
她们紧紧地跟着显灵引,它飞出客房,穿过花园,又在王府几个大殿中徘徊片刻,最终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
二人愣在原地,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显灵引附身的那人,一时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驱散显灵引,以免被他发现异常。
“两位仙姑来鄙人的院中所谓何事?”倒是那人先开了口,随后他向二人恭敬的行礼。
千珈回了礼,说道:“世子好雅兴,竟自己修剪园中的花草。”
“一些小爱好而已,平日里府中事多繁杂,养养花草怡身怡心罢了。”赵煜文答道。
千珈道:“我们前来,是想要向您询问一些关于世子妃和府上门客的情况。”
赵煜文将她们请进屋,吩咐下人斟茶上糕点,周到的打点好一切。
“你们需要知道些什么?在下知无不言。”赵煜文道。
常宇彤先问道:“世子妃生前是个怎样的人呢?”
提及此处,赵煜文的眼中写满了落寞,可以看出,虽然半年已过,但是丧妻之痛却依旧留驻在他心中。
“她是一个善解人意,温柔贤淑的女子。王府与她的府上是世交,我和她从小便认识,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在我弱冠之年,便娶了她进府,两人相敬如宾,我也从未有过纳妾的念头,心中只想着与她白头偕老。唉……造化弄人,不知是何人害了她……”
说到此处,赵煜文掩面叹息,真情流露,让千珈和常宇彤也为之动容。
千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在世子妃出事之前,府中可有什么异象或者不同于往常之事发生?”
“没有过。一切如常。”
“那世子妃有没有结识新的人抑或得罪了谁?”
赵煜文凝想片刻,依旧摇头道:“也不曾。她素日不爱出门,会帮助母妃打理王府后院的杂事,自然也接触不到其他陌生的人或事。”
常宇彤自言自语道:“听上去世子妃是个极好的人,应该不曾与什么人结怨。”
“阿伶是我见过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她待人和善得体,处处都在替他人着想,又怎会与人结仇?”赵煜文蹙眉说道,“仙姑,你们是否有头绪?若是抓住杀人凶手,我定要他血债血偿,替阿伶报了这个仇!”
“我们正在全力调查此事,但还是有一事不明,您可曾知晓府中的地下埋了一个灵力强大的辟魔阵?”
赵煜文一怔,“辟魔阵是什么?从未听说。你们可以去问问我父亲,他或许知道一二。不过我父亲一向不喜欢听到妖魔二字,他从小就不许下人和伴读给我讲关于妖魔的传说故事,甚至不许我在他面前提起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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