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林晚一直和沈暮西合奏到很晚才休息,以致于第二日过了卯时林晚才勉强爬起来。林晚没有起床气,所以一见到林晚起身,三冬赶紧上前伺候。
林晚在净面之时,三冬说道,“小姐,刚刚三老爷派人传话了,您醒了就直接去畅音阁就行了,他就不和您一起了。”
林晚点点头,坐在梳妆台前让明月帮自己梳头,三冬笨手笨脚的她不放心。本来约好和三伯父一起,如今竟让长辈等了自己,就算他再不计较礼数自己这次是真的丢脸了。
赶紧吃完饭后,林晚便带着三冬和那个碧荷急匆匆的出发了。在大门口等马车的时候遇到了刚才宫里交完班回来的沈涵北。
沈涵北一下马,便有等待许久的下人把马牵去了马厩,沈涵北打着哈欠,在门口伸了个大懒腰才抬脚迈进侯府的大门。
林晚见多也躲不及了,便迎面走去,挺直腰板目不斜视的经过沈涵北身边,没想到沈涵北却开口叫住了她。
“你是真的要和丁烟雨比试吗?”
林晚发髻上的步摇因着林晚的急停疯狂的摇摆着,林晚回过头打量了沈涵北,说道,“想说什么?”看样子不像是要专门挖苦自己的模样。
果然,沈涵北的右手揉了揉双眉,说道,“她昨夜就进了宫,今早还未出来,想是找了云歌大人的帮忙,这世间不可能有人的琴声比云歌大人的还厉害。你好自为之吧。”沈涵北认出林晚身后的另一个丫鬟是丁烟雨身边的人,点到为止。
林晚侧脸瞧了身后的碧荷,果然碧荷一脸愤恨的看向沈涵北。这丫头得看住了不能给自己惹事。
林晚刚好瞧见那牵马去马厩的小厮回来了,指着他问道,“沈涵北,你这小厮会武吗?”
沈涵北看去,疑惑地点点头,“会一点。”
“借我用一天,怎么样?”林晚求人的时候就会扯出自己专用的笑容,只是笑的沈涵北发毛。
“可以,但是,”沈涵北稍一停顿,扬起嘴角,“把那日我答应你的要求取消掉。”
林晚的笑僵在嘴角,果然讨厌的人就是会让人一直讨厌。但如今林晚也找不到第二个会武的人,只能答应道,“成交。”
沈涵北心里乐成了花,这几日他在禁军副统领赵统武手底下做事,学到了不少东西,不管是武义还是为人方面,这都让他去边关的心慢慢冷却,所以现在他自己也想想办法抵掉那日的诺言。。如今林晚这里成功了,那日后让她帮忙说服严清河也不在话下了。
“沈炼,你去帮了她。”
“是。”
主子发话了,下人岂有不听的道理。沈炼不言不语的站在了林晚的身后。
林晚见人到手了,也不想和沈涵北废话,刚好马车来了,便带人走了。
林晚和三冬坐在马车里,碧荷和沈炼坐在外面。
林晚先是对着三冬吩咐道,“待会到了畅音阁,你就找机会溜出去,去永昌当铺找陈年安,让他把永安公主找云歌帮忙的消息传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三冬不解道,“小姐,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到时候万一未开场便有给您喝倒彩的怎么办?”
“要的就是给别人敌强我弱的印象,”林晚笑了笑,故作神秘道,“事成了我再告诉你。”
然后又把外面的碧荷叫进来坐着,林晚又趁机探出头,对着沈炼快速的嘱咐道,“沈炼,从现在开始紧紧盯着刚才坐你旁边的姑娘,她叫碧荷。一步不能让她离开畅音阁,出了岔子为你是问。”
“是,表小姐。”虽然自己主子和这位表小姐素有不合,只是该自己做的沈炼还是不敢马虎。
林晚在隔着畅音阁畅音阁还有一条街的时候便下了马车,自己走着过去。畅音阁今日依然闭门不接客,门口守着的依然是李五。李五这次认出了林晚,赶紧把她从侧门迎了进去。
“林小姐,三爷已经吩咐好了,您来了直接带您去见秦歌姑娘。”
林晚进了畅音阁,今日的大堂和昨日一样空无一人,但是显然布置已经大不一样了,一楼的桌子都撤去了,全部摆上了凳子。
“三伯父呢?”林晚还想着和沈长风道个歉,没想到竟是连人都见不到。
李五解释道,“三爷还有戏要排,太忙了,但是您需要的一切三爷都帮您准备好了,连畅音阁的镇阁之宝—绿绮琴都借出来让您使用呢。”
林晚自然知道这绿绮琴是司马相如所用,知道它的珍贵所在。这三伯父尽心尽力帮自己还真是让林晚受宠若惊,只是想不到他会让自己以后拿什么来回报这份恩情。
林晚穿过了两个垂花门才来到了居住的院子,看来这畅音阁是个“目”字的宅院,自己上次低估了这里的庞大。
到了阁楼前,李五忽然转身拦住林晚后面的几个人,说道,“这阁楼闲杂人不让进,所以这三位在外面等着吧。”
这样刚好可以让三冬找机会溜出去,林晚便给三冬使了个眼色,自己随着李五去了二楼。
碧荷昨晚听到了林晚作的曲子,如果今晚她换了曲子,自己就一口咬定是别人给她做的曲子,所以碧荷也没有强求进去。
刚刚经过第二个院子时,看到了不少人在那里练习,吊嗓子或者练腿上功夫的,所以此刻这阁楼也是静的很。到了一处屋门前,李五便不再上前了,林晚敲了敲门不敢多动一下。
“请进。”屋里传来了如黄鹂般好听的声音,清脆却又有点糯糯的,比丁烟雨好听了不止一倍。林晚忍不住在心里拉踩丁烟雨,增加了几分快感。
林晚缓缓地推开门,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没想到这个季节了还有栀子花,林晚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个穿着素雅未施粉黛的姑娘出现在林晚的面前。
“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林姑娘吧?”
“正是,您是秦歌姑娘吧?”
“是的。”然后秦歌白皙如玉般的手指指了指凳子,“先请坐吧,我去拿琴。”
秦歌从帘子后抱着古琴缓缓走来,小心翼翼的将古琴摆在早就铺好桌布的桌子上。林晚看向那琴,通体是黑色的桐木,但是神奇得是它真的浑身泛着幽幽的绿色。林晚试着拨动了一根弦,声色果然和自己那个琴有着天壤之别。
“现在就用这把琴是不是暴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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