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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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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玄湖青石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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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谷小院。

    书房内,玄坐在书案前有些心不在焉。

    “少谷主,有只雪雕在谷口上空盘旋。”祥叔敲门传报。

    “放它入谷。”

    “是。”祥叔应声向谷口掠去。

    雪雕乃是锦羽的兽宠,听说是数年前他出外游玩时所救,锦羽本不喜欢养宠物,只因这只雪雕伤好后一直跟着他不肯离去,后来偶然发现这“小家伙”竟然特别聪明,能听懂很多指令,锦羽便满心欢喜养了起来。

    玄起身走到院内,拿出锦羽送他的白玉长笛吹了一曲短乐,一只三尺大雕扇动着雪白的羽翼自谷口方向飞来,玄收起玉笛高抬左手,雪雕转瞬既至飞落到他左臂上。

    自其颈间取下锦囊,又自锦囊里面摸出一方锦帕,玄不禁莞尔一笑,锦羽这小子怕是知道这次的信会被焚毁,才没用玉片传书而改用锦帕,不然以锦羽的风格又怎会如此屈就。

    打开锦帕仔细看了看,玄双眉紧蹙,转身回到书房取纸上书四字“危矣速回”,以灵气将字迹风干,叠好放入锦囊,回到院内重新系到雪雕颈上,高抬左臂“速去!”

    等候在谷口的祥叔见雪雕飞回迅速开启阵法放它出谷。

    望着雪雕远去,玄紧皱的双眉却并未因此而舒展,他之所以如此紧张,只因锦羽在书信最后写到图拉消失已有三天,经打听得知是探亲去了,锦羽打算等它回来再套套话,相信定能问出中原方面的背后主使。

    玄以为图拉的消失绝非偶然,担心锦羽会有危险因而要其速回。

    风沙镇外。

    锦羽轻身而出,见雪雕自远方飞来便打了个响指,雪雕随即盘旋找了处隐蔽的沙堡落了下去,锦羽纵身飞掠而至,打开锦囊看了一眼玄的书信,“让你猜对了。”

    两天前他发现被盯梢了,便佯装不觉仍在坊市闲逛,趁今天那几个盯梢的异类走神,便摆脱了他们。

    “想跟踪小爷,还嫩了点儿!”锦羽瞥了一眼已经隐去的风沙镇入口,摸了摸雪雕头顶,“回家。”

    十日后。

    祥叔见上次的雪雕又在谷口上空盘旋,便放它入谷。

    玄此时正在青石上练气,听到“咻咻”的雕鸣声,抬头上望,见是雪雕便起身高抬左手,待其落下取了锦囊,自里面摸出一枚半掌大小的玉片,上刻二字“安好。”

    望着远去的雪雕,玄嘴角上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千云山,悬空洞。

    锦羽摸了半晌也没从锦囊中摸到什么一脸不悦,“哼,下次找你算帐!”

    风沙镇是不能再去了,想从中原方面查出背后主使怕是困难,只能暂告一段落,待有了新的迹象再入手。

    玄湖湖畔。

    余烟一早来到林边练功,发现玄已站在青石上,以为是要检查她近日的功课,便乖巧问好,“师父,你来了。”

    “嗯,之前的招式练得很熟了吧,教你些新招式。”

    “好。”

    树荫下,两个玄色身影一大一小,一持刀,一拿剑,倒影双双映在湖畔……

    时光荏苒,岁月从指间流逝,转眼已是五年过去,余烟已是金钗之年(12岁的女孩子)。

    正值初夏,玄湖湖畔虽有树荫遮挡,余烟额上还是冒出些许汗珠,仍有些稚嫩的面庞在日光下泛着淡淡光泽,红润的小脸显得格外朝气蓬勃,还是一袭玄色罗衫,唯一变的只是大小。

    青石上,玄正襟危坐聚势练气。余烟见他不看自己,便故意加快运剑的速度佯装步法不稳,摔倒在地上。

    “哎呦。”

    “烟儿,怎么了?”玄见余烟摔倒赶忙上前扶起她。

    “玄,我脚痛。”

    玄将她抱起回到青石上,“定是你逞能了。”

    “师父,烟儿没有。”

    玄听她叫师父便知道她又想耍赖,多年来玄已熟知余烟的习惯,她平时都叫自己“玄”,只有做错事心虚或有事相求才会叫“师父”。

    “还说没有,让我看看你的脚。”

    “不用了。”余烟赶忙用手遮挡左脚脚踝,“烟儿歇一会儿就好了。”

    玄笑了笑不打算点明,余烟见他默许,便悄悄往他怀里挪了挪轻倚着他。玄随即皱眉,余烟知道玄是故意吓她,佯装不觉,“师父,烟儿好像腰也扭到了。”

    玄深感无奈却又颇觉好笑,世人皆知“鬼未”不喜言笑一向冷面示人,但他却拿这个“小徒弟”没有任何办法,若让外人知道他这个世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鬼未”现下这个样子,非笑掉大牙不可。

    银色月光挥洒在湖面上,轻风拂过树梢,初夏的夜清凉而舒适,玄怀里的余烟已经睡熟,望着湖中静谧的月色,玄不忍叫醒怀里的小人儿,将她抱稳飘身回到小院偏房,缓缓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薄被出了房门,正好遇到自堂前走来的福婶。

    “少谷主,晚饭……”

    “嘘,不要吵醒她。”玄示意余烟已经睡下。

    本打算告诉她明日要出谷办些事,眼下只能等回来再补了,玄将房门关好转身向书房走去。

    夜幕下一道黑影悄无声息飘进小院,来人身披玄色斗篷,将样貌与身形完全隐藏在斗篷之下,待玄进了书房便紧随其后。

    玄叹了口气转身回头,“师父。”

    除了“鬼幽”谁还能如此轻松入谷,阵法出自他手,对他而言自然等同虚设。

    “小子,听力见长!”斗篷下传来鬼幽苍老的声音。

    “师父过奖,您老人家怎想到回来看看。”

    “你小子翅膀硬了!怎么跟为师说话呢!”斗篷下鬼幽就差没吹胡子瞪眼。

    “师父教训的是,徙儿失礼了。”

    “别来劲,为师问你,练器学的怎样了?”听出玄语气中的不满鬼幽接着训斥。

    “这……”

    “别告诉为师你这些年来一点儿没看!”

    “师父,你也知道徙儿对那些不感兴趣。”

    “你……唉!算了。”鬼幽无可奈何,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徙弟只专注于刀法,看来自己这一身绝学是要失传了……

    半晌无语鬼幽突然问,“听说你收了个女徙弟?”

    “一半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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