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雨一咬牙走进徵尊殿,温祁正坐在圣座上运灵。
“父殿”庭雨躬身行礼。
温祁并未睁眼。
“父殿!”庭雨见温祁并未理他,于是便更大声的叫了一声“父殿能听见吗?”
温祁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平日若稘蕻葕泫来找他,他不需要睁眼他们便知道自己的意思。但是庭雨就不像他们一般,不仅敢在自己运灵时打扰,竟还一定要自己回应他那些肯定很无聊的想法。
“讲!”温祁语气平淡道,若细听能听出语气平淡之余,还有一丝无奈。
“儿臣想问您借一样东西!”庭雨很努力的将这件事说的云淡风轻。
“何物?”
“您的御剑,墫虚!”庭雨微微笑,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纯真可爱。
温祁睁开眼睛,微微勾起嘴角看向庭雨。他虽是在微笑,却让庭雨心头一颤。
庭雨突然一下跪地,作出一脸可怜且绝对顺从的样子“父殿,请你帮儿臣这一回,儿臣保证不会拿墫虚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庭雨硬着头皮不去看温祁的脸说。
不过他已经打定决心,不管他父殿愿不愿意借,都打算豁出这张俊脸不要,软磨硬泡直到对方答应为止。
……
“父殿,你若不借墫虚给儿臣,儿臣就在这里自碎精魄”庭雨见自己废了半天口舌温祁还是毫不动容,便放出了自己的大招。
“不妥”温祁的表情和语气并没波动,可嘴角的微笑却更为耐人琢磨。
“父殿自然舍不得”庭雨抬起头,如平日般冲温祁调皮的眨眨眼睛。
温祁站起身,走到庭雨身前。
“吾可将墫虚借你一用,但你得做成一件事”
庭雨喜出望外道“父殿请讲!”
“你可随葕泫去过邝虚之境?”温祁微笑的看着庭雨,眼中褪去了平日的威严。神情就像一个普通父亲看自己的小儿子撒娇般温和。
“去过!”庭雨乖巧的点点头。
“那你待葕泫明日回到灵域,再去一趟邝虚之境,带着墫虚,将其插入灵渊”
“没问题!”庭雨嬉笑着干脆答应。虽有些不解这项任务为何不交给稘蕻葕泫,但好不容易拿到了剑,他就不想再管那么多。万一一问,他父殿觉得稘蕻葕泫更靠得住怎么办?
于是他在拿到墫虚之后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机盻台找惬惬。
当惬惬看到墫虚的时候,杏眼瞪的如铜铃一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庭雨。
她并没有无法无天到想要把玩圣殿灵剑的境界,她只让庭雨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自己,但是谁想他真的把墫虚拿了过来。
“给你!”庭雨还将剑抛到惬惬手中,却不想惬惬竟无法将剑拿起,且手掌在碰道墫虚的那一瞬间皮开肉绽。
庭雨见状立即上前将惬惬的手握在手中运灵疗伤。
“这是怎么回事?”庭雨满眼震惊与心疼。
“许是因为我并不是圣殿大人的血脉,墫虚内封住的剑灵并不认我才用灵气伤了我”惬惬似并不介意手上的伤,她看着庭雨一脸严肃地问道“剑怎么来的?”
惬惬的声音有些颤抖。若这把剑真的是庭雨偷的,圣殿大人追查下来,那可是破灵的大罪。
“父殿给我的”此时惬惬手上的伤已经痊愈,庭雨将她的手放开,脸上凝重的色彩少了些许。
惬惬听闻十分不解。
圣殿大人竟如此宠爱三殿下?
她还记得幼时,大殿下和二殿下功法灵力稍微出一点差错就会受罚,所以他们二人自小便对自身严格要求,至今严于律己谨言慎行。
难道比起大殿下二殿下的谨慎,三殿下这样的性子更受圣殿大人宠爱?
惬惬正沉思着,庭雨冲她挥了挥手将她思绪拉回。此时他脸上现已挂回了平日的调笑。
“现在我能叫你一声娘子了吗?”
“你速将墫虚还置徵尊殿!这把剑非同小可,我们之间的事情都好说”惬惬知道这是非嫁不可了。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且她说话向来算数。嫁就嫁,谁怕谁,反正庭雨现在她眼里也没以前那么讨厌,甚至有时还挺可爱的。
“娘子啊”上前将惬惬一把揽住“让为夫好好抱抱”
惬惬任庭雨抱着,脸颊绯红道“速去还剑”
“哈哈,不急不急”佳人入怀,庭雨满意的笑声道“我稍后就要动身去往邝虚之境。父殿让我把墫虚放到灵渊汐池里,估计是想给剑洗洗”
惬惬对魅域的事情并不了解,她只知邝虚之境是魅域的地界与发源地。不过圣殿大人将墫虚交给庭雨是有正事要办,她便安心了许多。
……
葕泫与拂雪行走在灵域人界的街上。
拂雪眼睛亮亮的看着街上的行人和摊位店铺。她自出生便一直在灵域,第一次来人界所以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人间烟火使得她冰雪般白皙的脸庞绽出了平日里没有的粉红,那娇艳的粉色那张不染纤尘的容颜平添了几分明艳的神色。
她与葕泫皆是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色锦衣,且二人气质出尘,眸色与人族有异,所以街上人对他们皆是敬而远之,就算道路拥挤还是为其二人让出一条道来。
“二殿下”拂雪叫了葕泫一声。
葕泫俯下视线看向拂雪,冷冽的眸子里闪着难得的柔情。
“他们为何这般?”拂雪见路上的人都在偷偷看他们却不敢靠近十分不解。
她在绾艺馆看过关于人界的书,知道人族与狐族有所不同。可临史好像记载着人界与狐族千百年来和平共处。如今一见,她却发现人族却好像十分恐惧狐族的样子?
“人族惧怕他们无法控制的力量是本性”葕泫语气平淡道。人界他已来了多次,早已习以为常。
他们走的是喧哗的正街,葕泫见拂雪十分不自在,便带她走进一条小胡同里,待四下无人便运灵将他们二人的瞳色都掩成黑色。再为拂雪带上面纱。
这样一来,若不仔细看,他们也只是比凡人身形气质好些。
他们再走上正街时,拂雪见没有人再躲她便自在了许多。
突然,在一个面人摊前她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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