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音乐声渐渐慢了下来,变成了一种低缓轻柔的轻音乐,舞池中的人也从之前的疯狂舞动状态转换成了一对对的双人舞。
周小洁低头看向手中的酒杯,那种细细地,浅浅地,五光十色的灯光滴落液体的酒杯中,折射出了一种魅惑的,炫丽的色彩。
她一仰头喝光杯中剩余的酒,起身鼓起勇气对赵振赫伸出手,“赵总,我能请您跳只舞吗?”
“不会。”淡淡的俩字,赵振赫也眼皮也没抬一下。
周小洁笑颜不改,“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既然来了就开心一点,光这样干坐着多没意思啊!你说是吧,赵总?”
这会儿赵振赫倒是转头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一眼,依旧不含任何情绪,“没兴趣!”
周小洁深吸气再轻轻呼出,笑的更甜,“赵总……”
“赵总!”对面走过来一个狭长鹰眼的中年男人,“怎么不去玩啊?”
“严总。”两个男人互举杯示意,然后各自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酒。
“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也不在行。”赵振赫直言不讳。
“理解。”
在东华市商界中大家都知道赵振赫是当兵退伍回来接手家中的企业,性格上多少还带了些军人气质与他们这些一直淫侵商界多年的人不太一样。
“这位小姐怎么也不去玩啊?而且面前的酒杯也空着,这怎么行呢?”严光磊目光转向周小洁同时伸手替她将酒杯倒满,“来,喝一杯?”
这严光磊是东华市融华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在东华市商界以阴狠、好色出名。
周小洁看着面前满满的一杯酒,露出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严总,我酒量有限,这么一大杯酒我恐怕不行。”
严光磊眼内飘起邪意,“难道美人是想让我喂你喝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瞟向赵振赫,见他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就心中有数了,端起酒杯,竟是真打算饮进嘴里,再以吻为哺。
周小洁浑身僵硬,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旁边的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的目光始终在前,根本没往他们这边瞄一眼。
周小洁的心渐渐沉下去了。
鹰眼男人看着她,眼内愈来愈浓的暗示却似在宣告,这才是夜色的开始,远远未到最后,她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及时以一种不得罪人的方式打消他对她的念头,紧接而来就会是他对她的邀约。
如若等到他开了口,而旁边的男人依然不出言制止,那么她就再也无法回头,就永远失去了那个机会的可能。
周小洁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得体礼貌的微信,“对不起,严总,我不能喝这杯酒,我是赵总的女人。”
严光磊咽下口中的酒,“哦?”转头看向赵振赫,“她真是你赵总的女人?”
赵振赫侧过头来,从周小洁踏进这间豪华包厢起,他终于正眼看她了。
他的眸色很暗很深,深不见底,让周小洁心里有一丝怯然。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他是否会生气,但她说的也不算完全错,她还在他的包养期,说是他的女人也不为过。
赵振赫一动不动,自始至终表情丝毫无变,就那样淡冷无比地看着她,眸色在闪烁灯影下忽深忽浅。
周小洁的心开始慢慢下沉,又似往上飘浮,悬到了喉咙上头。
就等这个男人一句话或一个动作,等他是默认她为他的人,还是会轻描淡写地把她推出去,成全另一个男人的心愿。
?在开口说那句话之前,周小洁已经先在心里赌了一把。
她赌这个男人虽然看着冷淡但绝非绝情之人,不管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还是看在两个月的包养期上今晚都不会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但此刻,她不那么确定了。
周小洁在心里默数,三,二……
终于那男人开口了,却不是对她,“严总请随意,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女人都跟我毫无关系,以后更不可能有任何瓜葛。”
霎时间周小洁觉得一颗心沉到了水底,胸口闷的透不过气来。
…………
叶娅庭今晚是彻底放纵了一次,喝酒、K歌、往死里嗨,早已喝高了。
如今她说要上厕所,乔欣悦只能陪她去,如果让她自己去估计到明天早上也回不来了。她们的这个包厢是个普通的中型包厢里面不带洗手间,所以乔欣悦只能扶着东倒西歪的叶娅庭去走廊尽头的楼层公共洗手间。
走廊里灯光有些昏暗,所以感觉这走廊出其的深邃,一眼望不到终点,每隔三扇窗户就有一道拱门,拱门的颜色是桔红色的,上面绘着浮雕,每一桢都是一个故事。
无限的拱门就这样伸展的出去,让人感觉到喧闹浮华的诱惑和快感。
从洗手间出来后叶娅庭越发兴奋了,手舞足蹈的又喊又叫,乔欣悦有些招架不住,一不留神之际这醉鬼就推开了旁边包厢的门,然后自己一个跟头就翻了进去。
乔欣悦连忙伸手去捞,可是就凭乔欣悦一个人的力量哪里拉得住一个醉鬼,结果人没捞着,自己也跟着叶娅庭一起跌进了包间内。
里面的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怔住了,有那么片刻的时间里面除了音乐声没有半点人的声音。
乔欣悦囧的不行,连忙爬起来去拉还傻乎乎赖在地上的叶娅庭,同时不停地向里面的人点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
当她视线的余光扫到隔着中间舞池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赵振赫时愣了愣。
“乔欣悦?叶娅庭?你们俩搞什么呢?”
随着张泽捷不可思议的喊声,还有对面沙发上那个‘唰’一下突然站起来的男人。
赵振赫刚才看到乔欣悦的时候先是一怔随后是满心的欢喜,他想也没想的起身一把推开挡在旁边的周小洁,大步走到乔欣悦身边。
周小洁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一大步,手中酒杯里的红酒也随之泼洒在了身上。
她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奶白色蕾丝衬衣上那一大片淡红色的酒渍,再抬头望向那个头也不回大步往前的男人身影时,心中涌上了一股无法言说的屈辱。
叶娅庭依然在发着酒疯,指着包间顶端的灯光硬说是星星。
“怎么喝这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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