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么一愣神,左晓乐想到了旁边的阮红苑,“师傅你没事吧?!”
两人摔倒的时候,阮红苑本能的护着左晓乐,所以这时候摔的不轻,手臂刮破了很大一片,冒着血,十分可怖。
“杏儿,送夫人去茶肆。”这时李清远的声音传来,左晓乐分神瞥了他一眼,见他下了马车朝他们走来,看到阮红苑时眼中有着常人初见阮红苑时的惊艳。
周围有很多人也围了过来,当中就有刚刚躲避不及被伤到的人和被毁坏了货物财物的摊贩,原本大家一看这马车就知道是有钱人家,有气愤的想要把车给围了,让他们赔钱的,也有在旁边观望,看能不能占些便宜的。
李清远见阮红苑伤的严重,先随左晓乐一起把他给扶了起来,这才朝着众人揖了一礼:
“各位乡亲实在抱歉,今日我家马惊了,伤到的各位的,都可随我去茶肆,我会请了大夫来给各位诊治,至于有损毁财物的,我也会如数赔偿大家。”
“这不是李家的二公子吗?”人群中有人惊喜的喊了一句。
“李家?”
“城南那个李家吗?”
“没错,就是祖上出了七个进士的李家……”
“哦,原来如此”
“听说他们在沿海发展,怎么回来了?”
“不晓得,怕是有什么事吧……”
“我记得每年这时候李家都会回来人,应该是回来祭祖的,没想到今年是李二公子。”有了解情况的乡邻说了一句。
众人听李清远这么一说,又听旁人说他是李家的,顿时剑拔弩张的情绪就缓和了下来,毕竟李家主人们虽然常年没在家,但修路修桥的事他们家可没少做,岳阳城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过,而且这时候大家对于读书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尊敬,所以就依了李清远的话,跟着他一起去了茶肆。
李清远边走边就给自己的随从吩咐,让他先去找个大夫。
“等等”看李清远被众人簇拥着离开,左晓乐及时出声止住了他的动作,“李二公子,我师父伤的很重,需要搭一把手!”
阮红苑不仅伤了手,腿也磕了,而且他向来不喜欢闹哄哄人又多的地方,本着罪魁祸首事李清远,不敲诈白布敲诈的心思,左晓乐低声给阮红苑道:“师父,那边人多嘴杂,我们要不要先回家?”
阮红苑见左晓乐眼珠子一转就晓得她有鬼点子,反正身上的伤看着吓人,实则并没什么大碍,毕竟他们这行练功受伤是常事,就上次背上的伤也全都好了。
不过是阮玲玉多事一直说他没将养好,非得弄个大夫给他瞧,这才一下将养了这么久,整的班里还有人觉着他没甚功劳,成了吃闲饭的……
反正现下也没甚重要的事,既然徒弟想玩儿会儿,他就陪她好了。
听了左晓乐的话,李清远连忙回身来帮她一起搀扶阮红苑,不过阮红苑不喜别人碰自己,不着痕迹的躲了他的搀扶。
李清远下车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左晓乐和阮红苑,一是他们离自己最近,二是阮红苑实在耀眼,由不得不关注于他。
“我师父不喜人多吵杂的地方,去茶肆就不必了,李二公子诚心道歉就给我师父叫顶轿子,把我们送回去,至于医药费,我们请大夫上门诊治完,会一并把账单送到贵府。”左晓乐扶着阮红苑,明明比李清远矮了两个头,但说话的气势和道理却是一点不差。
“他们是什么人?”早就有人留意到阮红苑他们了,但因为阮红苑十分俊美,又还自有一股子清冷的贵气,所以大家选择性的就只敢远远看着,而不敢近去搭话。
“不知道,看那气派,怕是哪家公子哥儿吧?”
“我瞧着倒是有些眼熟”
“说话口音瞧着不像本地人”
“想起来了!他们是新来那家戏班子里的人,那回他们去给石毅唱戏,我远远看了几眼!”
“说起来他们的口音确实是陕西那一片的”
“没想到是个戏子”
“长得可真俊!”
周围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左晓乐听着,这些人原本还好好的,但一提到他们是唱戏的语气顿时就都变了。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这个时代把戏子等同于青楼女子的不少,连商人都是社会最底层一阶,像岳阳这种稍微大点的城市还好,要是在一些小地方,那歧视可就更严重了。
但左晓乐来自平等自由的现代社会,虽然能够理解这个时代大家具有的这种思想,但要把这种浅陋粗鄙的想法用在阮红苑身上,她就有些接受不了了,但眼下跟旁人扯白这些根本没用。
“师父,你别听他们的,咱们那是艺术,他们是磕碜,你别……”
“管好你自己吧。”
左晓乐安慰阮红苑,不想阮红苑神色未变,毕竟这种事情他可见的多了,如今这世道,谁都是蝼蚁,干什么都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怎样活着,根本没有争辩的意义。
李清远也听到了旁人的对话,对阮红苑二人的来历知晓了一些,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轻视,既然阮红苑表明不愿意他碰触,他就识趣的只在他半步开外站着,先是给他揖了一礼,这才吩咐自家随从先去路边雇辆小轿,再去找大夫。
没一会儿轿子来了,阮红苑上轿后,左晓乐看了眼她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就掉地上被狗都吃了好几块的驴肉,有点肉疼,“李公子,我的驴肉,刚买就被你给撞掉了,你记得赔我一份!”
“自然”
李清远目送离开的左晓乐师徒二人,面上没多少情绪,旁人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之后仆从请了大夫来,他便跟着去了茶肆,亲自善后了一番。
这边左晓乐跟阮红苑回程的时候去叫了个大夫,回去后大夫给阮红苑检查包扎了一番,又开了几贴药,一共花费了五吊钱,安顿好阮红苑后,她就带着车夫沈叔一道去了李家。
好在这时候李清远也处理完惊马的事情回来了,左晓乐敲门说找他,但他家门房一看左晓乐是个小孩儿,身后还跟着个木讷的哑巴,就觉得他们是来打秋风的,所以并不理睬还要轰走她们。
左晓乐也看出门房估摸着不会去喊李清远,从怀里摸出张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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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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