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人真的会有前世吗?”柳佑先问道。
心理咨询师摊了摊手道:“这个目前尚有争议,很多人笃信人必有前世,甚至很多人能说出一些从未去过的地方的事情和人物,但专家认定这是无中生有,都是人们自导自演的好戏。”
“那你个人认为呢?”柳佑先紧追不舍。
“我保留意见,因为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人若真的有前世,那他的大脑肯定就象一张存储卡,前一生的记忆保存,你即使删除了,但或许仍有一个恢复健,你一不小心触碰到了,那么一切的记忆都将恢复,就好象人有时去到一个地方,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或许就是记忆痕迹。”
“那如果催眠会对她有影响吗?”
“这个必须告诉你,她的潜意识里已经被别的事物占据主导地位,而催眠,就是引导她回到原来的轨迹,将她记忆中没用的那部分删除,一般来说,是不存在有问题的。”
柳佑先似懂非懂。
回到内室,心理咨询师拿出一个小布熊,对如诗道:“小朋友,你看这小熊猫好看不?”手提着小熊头上的小挂带,摆动着小熊。
如诗的眼睛随着小熊的摆动,眼光左右移动,想看清楚小熊的模样,这时心理咨询师突然打了个响指,轻轻说了句:“睡。”如诗眼睛便轻轻阖起,睡了过去。
心理咨询师将她平躺放在角落的一张小床上,然后轻轻的叫道:“小朋友,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如诗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都看到些什么?”
“这里是整片整片的森林,有山,有湖,还有好多小鸟,我和爸爸妈妈飞啊飞,到了一个山顶,爸爸叫我们在这里等他,他一会就回来,山下有溪水的声音,我好渴,我要喝水。”
“前面就是溪边了,不好,什么东西套住我手了,”如诗显得很是不安,全身扭动,“凌风,救我……”
“凌风,救我……外面好大的雨,我怕雷,凌风,凌风……”如诗呼吸急促,汗从额头流下。
“孩子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心理咨询师轻轻的道,“现在你是自由的,你看,爸爸妈妈来找你了,一切都过去了,将那些都忘掉吧,那不属于你,你现在叫诗诗,你的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你很快乐,你很幸福,回来吧,诗诗,将那些都忘记吧。”咨询师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象有一种魔力,如诗渐渐平静下来,脸上慢慢露出一丝微笑。
咨询师又轻轻的说着说着然后打了个响指,如诗身体颤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柳佑先和秀琴看着这一切,简直连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如诗睁开眼,看了看三人,叫道:“爸爸妈妈,我刚才做梦了。”
柳佑先和秀琴的心又揪了起来。
“刚才诗诗梦到自己会飞,飞得好高好高,还有好多小鸟在我身边飞过。”如诗轻轻的说。
“诗诗,”秀琴忍住不让泪流下,“你爱妈妈吗?”
“我爱妈妈,”如诗眨着那对乌溜溜的小眼睛,又看了看柳佑先,“我也爱爸爸。”
“诗诗乖。”柳佑先松了口气,人差点就坐在了地上。
“我饿了。”如诗看着爸爸。
“嗯,嗯,我们马上去吃东西,你不是说喜欢吃肯德基吗?爸爸今天就带你去,好不好?”
“真的吗?”如诗开心的想坐起来。
秀琴忙扶着她坐起,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临出门时,心理咨询师轻轻的对柳佑先道:“我不知道凌风是不是他的玩伴,但我想她可能会不认识他了,因为他已经在她记忆里被删除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凌风是谁,也许只是她一起玩的小朋友吧,这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
肯德基。
柳佑先很少来肯德基,并不是说他嫌油腻,而是这地方确实有点贵,还吃不饱。
但小孩子喜欢,小孩子喜欢也可能并不是因为这里的东西有多好吃,而是因为这地方够宽敞,还有滑梯等等地方玩。
如诗吃了两个鸡翅和一点薯条就跑去滑梯玩了,和另两个小孩嘻嘻哈哈,好不开心。
秀琴望了望如诗那边,然后轻轻道:“看来诗诗是回到原来的她了。”
“可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了,是吗?”柳佑先道。
秀琴沉默了。
“还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秀琴吸了口气,将身体坐正了点。
“什么事?”
“我下个月要去美国,因为他现在被调到那里开拓市场,也是前两天决定的,他要我一起过去,一年半载可能不会回来。”
柳佑先没说话,他端起面前的豆浆猛吸了一口,却被烫得差点流下了眼泪。
“所以,诗诗还是你照顾吧,我已经在这里帮她联系好了学校,我不能让你把她带到那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去,那会毁了孩子的前途。”
“但是……。”
“不要但是了,”秀琴提高了嗓音,然后又看了看如诗那边,强压低声音道:“诗诗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别的孩子是孩子,自己的孩子就不要了吗?”
她越说越激动:“当初我不同意你去,你宁愿离婚也要去,好,现在女儿要上学了,你说,你是不是该为她做点什么?反正我不管,你在这学期结束,就带着诗诗在这上学,房子留给你,如果你做不到,诗诗我会带走。”
柳佑先已无法说话,因为她说的话很在理,不可反驳。柳佑先带着如诗回到学校时已是下午三点多。
如诗从三岁就随柳佑先来到这里,在这里度过了整整四年,对这里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过。
所以一看到那破旧的小土房,如诗就撒腿跑了过去,她已两个月没见这些小哥哥小姐姐了。
屋里竟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柳佑先疑惑,难道这些调皮的小家伙竟然如此听话?如此自觉?
简易的讲台前,站着一个年轻女子。
一个穿着一身蓝色运动装,留着短发的年轻女孩。
柳佑先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他看清了,这不是那天来这里实习的小记者吗?但她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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