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绛薇的脑海中就有了画面。她拿起桌上的笔,将脑海中浮现的有趣片段一一记在纸张上。
一张纸记不完全,记满一张又换新的继续。待梨悦敲门询问李绛薇是否要备下晚饭时,桌上已经散落了七八张写满字迹、文字散乱的纸张。
这些纸张上不仅记录下李绛薇觉得有意思的一些桥段,更是记下了李绛薇喜欢的一些背景故事。
草草用过晚饭,李绛薇继续立于桌前,一边思索,一边整理着资料。每每脑中思绪混乱时,就在房中踱步理清思路。
看着自家姑娘疯魔似的表现,梨悦担心不已。想起五姑娘离开前的那番话,更是觉得自家姑娘只是用文章纾解烦闷罢了。
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没曾想,自家姑娘只有五姑娘来拜访时会变得正常。五姑娘一走,又沉浸其中。
与梨悦的担心不同,李绛薇反而乐在其中。她的确记载过不少故事,但是亲自去写那又是另一番体验。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将故事写得精彩,能博得妹妹的好心情。
现在的李绛薇只恨自己受时代科技的限制,不能肆意尽情的书写。每到文思泉涌之时,手上的速度总跟不上大脑的反应。写一段字就要蘸墨,更是让她怀念起游戏中那个拥有无限墨汁的笔来。
李绛薇的疯魔程度日益加深,梨悦满心想着该如何说服自家姑娘,才能让自己姑娘多多兼顾自己的身子,而不是成天埋首案前。
还没想到法子,梨悦突然从梨墨那听到传话。
二少爷回府了,人已经进府了!跟着来得还有大姑娘。
那位常年在外,跟随夫子游学的二少爷,终于回府了。
正准备出门去给钱氏请安的李绛薇,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和梨悦改道,往中堂走去。
之前就曾在李岳然那听说了这位二哥的消息,早就知道他要回来。一般情况下,回家总会提前给个消息,就像二房一样说声大致归家的时间。
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家门口,未免太不符合京中的规矩。
消息知道的晚,李绛薇匆匆赶去,仍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人。进屋后,冲着屋里人简单的施礼,就安静的站在李绛芸的身边。
进门时,抱着钱氏的李绛芩多看了一眼李绛薇。
李绛薇不动声色的将那两个陌生人的相貌记住,心想这就是丫鬟们传信时提起的大姑娘和二少爷。李岳然见到他们倒是很高兴,钱氏面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容。
二房的人也在,大都不如李岳然热络。
“之前就与父亲说了,绛薇身体才好,不必多费工夫跑这一趟。”
开口说话的是那位大姑娘。又是大姑娘,又是父亲的。大概,这就是不曾见过的大姐了。这位长姐今日身穿蓝灰色的缠枝山茶衫裙,与屋里其余姑娘的穿着一比,颜色要稳重许多。
要不是见她还梳着姑娘家的发式,李绛薇还以为这位长姐早已嫁人。
另一位男子,书生气十足。他望向家里人的眼神淡漠疏离,不像是归家的游子。
“侯爷近日身子不爽利,聿哥儿这才去的侯府。还望父亲,不要生气才是。”
说完这话,大姐朝李岳然一拜。这一拜,让冷淡的李绛聿眉头一皱,别过脸去。
“阿姊,你回去吧。”
此时的李岳然朗声一笑,道:“聿儿此行是去探望长辈,是尽孝心。为父高兴还来不及,怎可怪罪于他?”
他一摸胡子,笑意盈盈的说道:“难得今日一家团聚,该一块用饭庆贺才是。聿儿,哪有赶你姐姐走的道理?”
“一家团聚?”李绛聿嘲讽的冷笑道:“这又是哪一家的团聚?我的生母已经亡故多年,早已没了团聚的机会!”
此话一出,钱氏的顿时变得煞白起来。
“二哥哥!”搂着钱氏的李绛芩嘟着嘴,气鼓鼓的说道:“娘亲就算不是你的生母,也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她当得你的母亲!父亲说一家团聚,又有什么问题!”
有了女儿的回护,钱氏面色稍霁。李岳然听了这番话,越发的喜欢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宽慰的笑出来。
“明媒正娶?”李绛聿一声冷哼,“是了,毕竟也是续弦的继室,见到我生母的排位还需行礼的继室。既无生恩,也无养恩,她如何担得我的一声母亲?”
李绛聿厉声呵斥道:“我的母亲出身澴涘路氏,是上京淮荥侯唯一的嫡出小姐,而不是商贩之家的庶女!”
这一番话,让二房的人尴尬不已。李岳成与李岳然关系再好,也不方便插手自家兄弟的家务事。
这般顶撞父母,饶是一直笑着的李岳然面上有些僵硬。听到李绛聿在嫌弃钱氏的出身之后,更是怒火中烧。嫌弃钱氏,那娶了钱氏的他又该如何自处?
一直安静的李绛空见到自己母亲气得发抖的双手,也怒了:“二哥,你也是读圣贤书的人。为何今日要如此欺辱娘亲?”
小小的人儿站在钱氏身前。与李绛聿高大的身段一比,显得有些可怜。
李绛薇本就不是爱强出头的人,她自己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能跟着李绛芸在一边,低头不语装背景板。
“你回护你的娘亲,我回护我的生母,有何错处?”
“娘亲从未欺辱二哥的生母!”李绛空据理力争道:“那二哥缘何说出这种重话来!”
“钱氏进门前,我便随师父上山。我尊她一声夫人,已是看在父亲的面上。如今却有人想让我强认她做母,这不就是欺我母亲早早离世?欺我那九泉之下的母亲无法言语?为人子,为母奋而反抗,何错之有?”
李绛空一时语塞,愁眉不展。
大姑娘站出来,再次向李岳然作揖行礼。随即,对着李绛聿叮嘱道:“侯府可不曾教过你不敬长辈。”
简单轻柔的一句话,就让满是愤懑的李绛聿收敛起来。她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向李岳然说道:“父亲留饭,我本不该推辞。只是女儿初管家事,尚有许多事物亟待处理。侯爷近日身体不适,女儿不敢在外多留。待事事安排妥当,定登门拜访。还望父亲届时多备美食。”
有条有理的一番说辞,不仅转移众人的注意,更是不漏声色的抬出淮荥侯的名头来。若是李岳然和钱氏不愿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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