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最初的感觉还在。不是那些人,不过你还在。我们都还乘着同一辆列车,在文理分科这站台前,与我们同行的很多人都下了车,我们共同面对着踏上这辆列车的陌生的面孔,共同结识新的故事,共同欣赏新的风景。在人群里,只有我是你最熟悉的面孔。就和当初一样。我们注定要一起走到终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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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25日
整幢大楼里都闹哄哄的。
高二文理分科后大家都在忙着搬寝室。
白苏为了某人选了理科,幸运的是她还和他分在了一个班。
下午六点左右,白苏把所有的行李从三楼搬到了四楼,然后慢吞吞地收拾起来。
新的寝室里她没有一个熟人,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她没指望自己在高二能有一个小伙伴和她一起吃饭,学习,回寝室。高一她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待她收拾完毕后,寝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胡乱洗了把脸,拿起书包和校服外套就冲出了寝室。
同学们已经站起来晚读了。她假装镇定地从后门走进教室,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拿出古诗文背诵小本若无其事地读起来。读了一小会儿,她抬头想看一眼钉在白板上面的钟,却不小心瞄到班主任一脸不悦的神情。
妈呀,都已经六点四十多了,有必要准备一块手表了。她暗想。
还好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要按以往,六点四十之前还没到教室者都要作留校处理。所谓留校就是年级组想出来的惩罚犯小错的学生的方式——也就是让他们周末留校写反思。对于上封闭式寄宿学校的学生们来说,周末那半天自由出校的时间尤为可贵。
七点整,铃声一响,同学们停止晚读。电胶委员在上面用多媒体播放新闻联播,这是白苏……可能是所有同学最爱的半小时。
白苏单手托腮,漫不经心地一瞟,就瞟见坐在她右前方的右边的李时光的侧脸。白净温柔——此刻她只能想出这两个词来,尽管她知道温柔放在他身上不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极有违和感。
高一刚军训完,她才注意到李时光。她当时正坐在教室里左顾右看,随即把目光停在了离她不远处的李时光脸上。
干净清新,似一股清流——这为白苏在随笔里所写。
李时光当时正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她猜测应该是看书。
这时,他突然抬起头,他们的目光就在那一瞬间相遇了。
什么情况?
时间好像就定格在那一刻,白苏明显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回过神来,赶紧收回目光,忍不住在心里呐喊:“我去,这也太尴尬了吧!”
白苏自己心里清楚,她对他不是一见钟情。
高一第一次月考下来,她和李时光考了一样的分数,都班里排二十二名。她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李时光经常被老师夸奖,不知为何,她不希望李时光的成绩比她好。每次被夸奖的人里有李时光而没有她时,她就会嫉妒得牙痒痒。
开学一个月以来,他们几乎没说过话。对白苏来说很正常,在班里和她说过话的人差不多也只有同组或是同寝室的人了。
而且她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躲着李时光,大概是觉得第一次对视是她先看的他,真的很尴尬,还是少打点交道比较好。
因为第一次月考白苏和李时光的排名相同,所以期中考他们极有可能在同一个考场。
果不其然,他们都被分到了十三考场。李时光就坐在白苏前面。
和他们在同一个考场的同班同学还有一个女生,叫作韦玉茗,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女生,即便是白苏这种不爱说话的女生,她也能有办法和她处在一起。像她这样的人应该是不缺朋友的,可她一直都独来独往。
不过,就算她总是一个人,白苏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她这人做什么事都很快,一般人赶不上她的节奏。
考试的这两天她都主动约白苏一起吃饭,从教室到食堂,白苏平常要走十五分钟左右,和她一起却只用了五分钟不到。她每次吃完饭都要等上白苏好几分钟,后来白苏实在过意不去,就学着她吃得极快。
这种赶时间的感觉,白苏觉得也不坏,至少能让自己注意力集中起来去做事。即使班里大多数同学对韦玉茗没啥好感——大概是因为她爱表现吧,白苏却很想和她成为朋友。不知为何,班里受人欢迎的女生不在少数,她偏偏就只羡慕韦玉茗。
那时,李时光就坐在白苏面前,白苏还是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她是在等,她希望是李时光主动来和她说话。
晚自习不考试,但是必须要坐在考场里复习。
下第一节晚自习时,韦玉茗拿着一张化学卷子来问李时光题目,李时光看了一眼,表示自己也不太懂。
韦玉茗不厌其烦地说:“你再看看。”
李时光又仔细看了一遍,韦玉茗在旁边说着自己的解法,得出的答案始终是错的,就是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问题。李时光摇摇头:“我是真的不懂,你问问后面那个。”
白苏一惊,正想摇头拒绝——她坐在后面实际上已经看到了韦玉茗问的是哪张卷子上的哪个题目。她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就拿出她的卷子看了一遍,轻叹了口气,这种题目她一般都是放弃不做的。
韦玉茗已经敷衍似的地把卷子放到白苏面前,她知道白苏的水平,所以没抱什么希望。李时光微转过头来,似乎也想搞懂这道题目。白苏只能尴尬地笑着说:“我也不懂。”
事后她也没把心思放在这道题目上,而是在想:他刚刚是不是转过来想和我们一起讨论这道题目?如果我说出自己的一点见解,哪怕是错误的,他可能就会和我说话了!
她沮丧地趴在桌子上,转而又觉得自己太没点骨气了,这么希望一个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人和她说话。说话了又能怎样,他就会喜欢你吗。
她在心底隐隐意识到一种可怕的存在,只不过因为太沉迷于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没有在意。
两天的考试还剩最后一科数学,白苏表面上开心地对韦玉茗说:“终于要解放了!”。
其实,这么久以来,她是第一次希望考试不要结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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