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边谈边往膳堂走去。
刀锋寒道:“我想向宋王请辞,准许我回哨兵楼。”
宋平安见他神色有些异常,问道:“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刀锋寒笑道:“我毕竟是宣过誓的卫道者,需要守卫哨兵楼。”
宋平安沉默不语。
来到膳堂后,乌拉拉与宋倩正在吃早饭。
莲姨忙煮了两碗面条端了过来。
宋平安喝了口汤后,问道:“是不是龙老让你回去?”
乌拉拉和宋平安停止低声细语,都望向刀锋寒。
刀锋寒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看向乌拉拉道:“龙大人很不满你与蛮荒人结盟,还说你是养虎为患,南境迟早毁在你手里。”
乌拉拉笑了一声,抓起手里的肉饺子整口吞了下去,朝着宋平安一哼,还赌气的望着他,一边嚼一边摆出一副满是委屈的样子。
刀锋寒哪见过她这幅模样,瞄了瞄宋平安,又看了看乌拉拉,附耳问道:“你们两个在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宋平安愕然道:“什么叫不正当?我宋平安未娶,她未嫁,哪里不正当了?”
刀锋寒辩驳道:“可她始终是南蛮人,还是大祭司,这……可能吗?”
宋平安放下筷子,一直乌拉拉,道:“刀大哥,你看,漂亮吗?”
“漂亮!”
“美吗?”
“美!”
“这么漂亮,这么美,你也想有一个吧?”
“想……不不不,你套路我,我是卫道者,这个可不行。”
乌拉拉被宋平安几句话哄的笑面如花,一旁的宋倩问道:“乌姐姐,你真跟我哥在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宋平安一拍桌子,怒道:“怎么说话的?快向大祭司道歉,不然罚你三天不许出房门。”
乌拉拉一把揽住宋倩,哼道:“我们两姐妹说话要你插嘴!”
宋倩见乌拉拉帮她,一脸委屈道:“乌姐姐,我哥凶我。”
“不怕,以后该我们欺负他了。”
宋平安不理会她们,看向刀锋寒道:“‘推恩令’下来之后,卫道者还能不能存在这就是一个疑问。”
刀锋寒露出深思的神情,讶然道:“陛下不会连卫道者也要解散吧?”
宋平安指了指乌拉拉道:“他们都和我们结盟了,你们卫道者还担心什么?如果说魔妖真的苏醒了,你觉得靠你们千余人守得住吗?照我的估计,你们卫道者很有可能会被赦免。”
刀锋寒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低声道:“那我就能重回战场了?”
宋平安愕然道:“打仗有什么好的?”
刀锋寒向往道:“我爹是西凉的一个将军,我生来便是战士,死也要死在沙场上。”
宋平安道:“刀大哥,你回哨兵楼之后能不能劝说一下龙老,结盟之事,在我看来对南境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刀锋寒叹道:“我虽赞同你的做法,但……”他话说到一半,看向了乌拉拉,停顿了片晌又继续道,继续道:“非我族内,其心必异。”
乌拉拉气的满脸涨红,一口气吃了七个肉饺后望向宋平安,冷哼一声,站起身一脚踹飞凳子,气冲冲的走出了膳堂。
刀锋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吃早饭,吃早饭……”
宋倩一挤鼻子,对他做了个鬼脸,“刀大哥,乌姐姐这么好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了?”
※※※
午时,宋平安批了会公文后,想起推恩令的事情,有些犹豫不定的走出了书房,想着有几日没有练剑,便来到院子,见乌拉拉不停的拿剑砍着木桩,剑刃都被砍钝了。
“你怎么了,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宋平安来到她背后,轻声问道。
乌拉拉将剑一扔,哼道:“刀锋寒那么说我你都不帮我……哼!臭男人。”
宋平安道:“他……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乌拉拉浑身一颤,美目含泪道:“宋平安,你也这么看我吗?”
宋平安伸出手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道:“怎么看你都看不够。”
乌拉拉破涕为笑,粉拳乱捶对方胸口。
“我想要你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你不是给我看了吗?咋们会有个女儿,这难道还不够吗?莫非你想要个儿子?”
“油腔滑调!我要什么保证你还要问我?”
“娶你?现在?此刻?”
乌拉拉羞涩的点头道:“也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啊,广发邀请,打破这个世俗的枷锁。”
宋平安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推恩令下来,我就差不多只是一个光杆王侯了,以后那些烦恼的事就让陛下和南境的大人们去考虑吧!”
乌拉拉问道:“你真不想争天下?”
宋平安连连摇头道:“管理南境我都闲麻烦,何况说一个天下,我志不在此。”
“那你想做个什么?”
“嗯……逍遥快活,浪迹天涯的侠客。”
乌拉拉笑道:“那好!等推恩令正式文书下来,你也可以落个清闲,我陪你一起去浪迹江湖,还有还有……我们的订婚礼一定要办的隆重……”
午后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二人坐在树荫下,讨论着美好的未来,时不时的笑声充满了一股爱情的酸臭味。
莲姨在远处观看,嘴角露出笑意,但又会紧皱眉头,不过最终看到二人喜悦开心的脸庞,她在心底祈祷,“老爷,夫人,保佑少爷和乌拉拉小姐能走到一起……”
八月十五中秋过完之后,宋平安筹备起了定婚宴,刚公告南境,便引起了极大的哗然。
赞成的也有,反对的也有。
但人们更多的是被神龙大帝与一些列新政所吸引,他们两人的事情也是在当天掀起了一阵波浪,很快便被推恩令这一话题给压了下去。
有人猜测推恩令会加速神龙王朝的土崩瓦解,这是逼着藩王造反,但更多人是在私底下讨论神龙大帝是怎么复活,还有他复活的军队有多少人?
在剩余的六王之中,也许只有宋平安最处之坦然,推恩令对于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相反还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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