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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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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笛的天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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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子,会吹笛子不?”

    一道响亮雄浑的声音,穿透浓雾,自远处的白茫茫中传来。

    三人一愣,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闻声望去,视线中隐隐可见一座黑色的石台,有水声大作,云雾缭绕,宛如仙岛。

    只闻其声,却见不到其人。

    莘儿看着楚云阳与菊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摇了摇头。

    大意是,话中说的是“那小子”,而自己很明显不是。

    楚云阳一挑眉,挺直了腰板,彰显出魁梧的身材,仰着头转向菊桑,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菊桑张张嘴,看着一男一女,顿时目瞪口呆,心中有万头平原草羊奔腾踏过。

    他用手艰难地指着自己,声音有些颤抖,不可置信“不,不会是我吧?”

    楚云阳和莘儿还未说话,浓雾中的仙岛又传出一道话语。

    “那傻小子,别指了!就是你!”还是那道响亮的嗓音。

    菊桑的脸唰的一下变白了,眼巴巴瞅着二人,可二人皆摊摊手。

    他朝浓雾中喊道“前辈,我,我不会吹笛子!”

    浓雾中,又一道声音传来,与之前嗓音不同,声线略显温雅“不会吹?那正好,我教你啊!”

    菊桑抓狂,一咬牙,拎着个大脑袋就吭哧吭哧走过去了。

    留下原地一男一女对对眼,相视一笑。

    莘儿大笑“大公子,你好坏,若不是你之前吓唬菊公子,他现在也不至于如此害怕。”

    楚云阳问道“文木二位前辈近年可好?”

    莘儿柔声道“二位前辈自那一事后,一直都在圣山中修身养性,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萧歌不断,好不自在。”

    “不过...”

    楚云阳听出点别的意味,道“不过什么?”

    莘儿将声音压低,在楚云阳耳边细声低语。

    “有一次,莘儿远远听见二位前辈的曲声,似有若无蕴含着一缕杀气。”

    “待莘儿走近时,山石,山树草叶,都有密密麻麻的裂痕,我随手摘下一叶,轻轻一弹,便化作了烟尘。”

    “后来,我将此事告诉族老,族老们还脸红脖子粗大吵了一架,后来便说由他二人去。”

    楚云阳点头,大手一捋黑发“走,看看去。”

    ...

    菊桑上辈子可能真的是一头蜃,走到哪里,都有昭昭的雾气。

    石岛矗立的山间水岸旁,高山流水,长河如挂,不远处便有垂下的亿万晶莹,让人不敢靠前。

    “前辈,我真的不会吹笛子。”菊桑很苦恼,很无奈。

    不远处,高高隆起的大石上盘膝坐着一道身影,声音十分洪亮。

    “不会可以学!不懂可以问!”

    菊桑只敢在心中大骂,自己好好走在路上,突然就被拽了过来,他心里憋屈着呢!

    “笛子是文人骚客的标配,我不文,又不骚,我凭什么要会吹笛子?!”菊桑心中愤愤的想着,却不敢说出来。

    另一座大石上,一位长发飘飘的男子目光看向远方,摇头叹道“凡尘俗事,凡人俗人,凡夫俗子,可笑可笑,现在的人怎么了?连文人最基本的风骨都丢了。”

    男子目光看向菊桑,似有一朵冷芒飘过,扑入水帘中,炸出浪花。

    菊桑吓坏了,嘴巴哆嗦道“前辈!我可以学!我也可以会!”

    盘坐在大石上的身影嘿笑一声,身形一闪,如同鬼魅,呼的一声出现在菊桑面前。

    这是一尊魁梧的身躯,他面庞有些苍老,眼神却明亮犀利,站在菊桑眼前能高出好几个头。

    他绕着菊桑走了一圈,嘴中嘶了一下,眉头一抬,调头又反方向绕了一圈,像个在狗市挑狗子的匹夫。

    悠悠哒哒,品啧品啧的。

    大石上,站着的长发飘飘男子遥遥问道“木,如何?”

    老者嘿嘿回道“文,上下通透,前后匀称。”

    铛铛!

    老者食指与中指弯曲,在菊桑脑门上敲了敲,竟发出如弹在竹节上的声音。

    “也很脆生!”

    老者呼地眼神如钜,视线似穿够了菊桑,来来回回,上上下下,颠倒着个儿看了个便。

    两只大手拎起菊桑,像观察个小鸡崽似的,不时用手在菊桑的筋骨上摸索摸索。

    有次,老者一只手拍打在菊桑肩部,竟有一道奇特的音律自菊桑脚底发出,震得菊桑脚底痒痒的。

    再一次,拍打在菊桑的小腿上,老者的耳朵对着菊桑的脑袋仔细听,竟又听到了另一种旋律!

    老者眉头大喜,大喊一声“文,接着!”将菊桑如一个球扔给了长发男子。

    男子接到手后,也是来回个掂量着菊桑,朝菊桑鼻孔吹了口气,菊桑整个人竟发出阵阵嗡鸣!!

    他又很有节奏地拍打起了菊桑的肚皮。

    顿时,哗啦啦、崩崩、啪啪、叮当、扑腾、轰隆隆、滴沥、噗噜噜、呱唧、滴嗒、叮铃铃,淅沥沥,咕噜噜...各种各样的声音在石岛上回荡不绝。

    ...

    菊桑整个人都傻掉了,他呆若木鸡,怀疑人生。

    他第一次对自己还是个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男子将菊桑扔回给老者,可怜的倒霉蛋儿脑瓜子嗡嗡的,一片空白。

    老者的声音很激动,有些颤抖“果然是八窍!八窍啊!!我们真的找到了!!”

    长发男子闻言狂笑,万千发丝不羁飞舞“去他奶奶的杀千刀命运!曾经我以为再也没有希望了!如今,啊哈哈哈哈!”

    老者大声接过话“我二人曾在北域苦寻多年,就连山野的鼻涕娃,大门派的传人,街头要饭的小乞丐,青楼的雏鸡,名门望族的嫡子嫡孙都不放过,惹了多少祸!招了多少围追堵截!”

    “可即便这样!”

    “尚不能有一人能够满足我俩要求的条件!为此,我甚至还与尼姑庵的师太恩断义绝!”

    “终于啊!”老者热泪盈眶,双手大张,仰头大笑。

    长发男子,黑发飞舞,取出长萧,口触吹孔,萧音渐响,忽高忽低,忽轻忽响。

    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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