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许毅风十分有心,身后的小厮提着一只孔雀,那孔雀上的羽毛十分完好,只是可惜没有开屏看不清楚。
原来他特意藏了一只,“这孔雀我方才看时正开着屏,十分好看,不过猎下就不见了,程家妹妹不如拿回去养着,它伤得不重,想必回去将养一下还是能成的,倒时候就能看到了。”
他这声程家妹妹叫得十分巧妙,大家都知道叫得是程嘉慧,程嘉慧也红着脸,去看了程嘉余,程嘉余就怕她又来一句“姐姐”,早早的站到了棚子的边缘瞭望,对这里的一切似无所闻的样子。
程嘉余都站了那么远,她要是叫了就显得刻意,红着脸低声谢过,程嘉余就听到了一阵夸赞,“慧姐姐好福气,这孔雀看着就好,世子当真是才俊……”
帐内就热闹起来,程嘉余嫌闷,带着元喜躲到了隔壁冷清的见不到人的帐篷。
坐在那喝茶,又觉得热,把茶倒上纳了会儿凉,才拿起来喝,才喝了一口,身后就传来些许声音。
“你东西呢?”
程嘉余转头,才发现她原来她这个棚子后面就是片小林子,两个少年此刻正骑着马从里面出来。
少年们都背负着箭囊和弓囊,额间隐隐有些汗意。
程嘉余站起身来低头微微欠身,然后听到何云杨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程大小姐?快请起呀。”
程嘉余站直了身体,忽略掉何云杨莫名其妙的眼神抬头笑道,“看来两位的收成不错。”
何云杨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顾明彦,“他哪里有什么收成了?还不是跟刚我过来的时候一样?”
何云杨和顾明彦是分开狩猎的,刚刚才到此处集合,并不能看到在顾明彦的另一侧马肚子上挂了一个大袋子,他用右手提着,左手正拉着马脖子上的缰绳。
程嘉余对此也只是笑着不说话,有些惊讶何云杨的马脖子上挂的猎物非常多。
顾明彦将缰绳一撇跃下马来,手稳稳的提着袋子走近了棚子。何云杨在身后也跟着下来了,看到他提的东西撇撇嘴,“你别又是老毛病吧?”
程嘉余反倒好奇的看了过去,不禁猜想顾明彦袋子里不断折腾的活物会是什么。
只见顾明彦将东西放在地上,恰好看到程嘉余好奇的目光,他一言不发,把袋子打开了,里面扑腾着就要出来的样子,顾明彦又迅速的关了袋子,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只这一眼程嘉余就看清了里面是什么,这一大袋的竟都是飞禽?
何云杨也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了,“早嫌麻烦就不要过来,每次都是这个小把戏。”
顾明彦淡声道,“不是你要拉我过来凑热闹?”
何云杨十分不满,“来都来了就不要搞这种小把戏,人家瞧着新鲜,可我都烦了。”
顾明彦道,“你烦就烦了,又不是给你看的。”
对此,程嘉余内心:???
程嘉余温声道,“两位想是都累了,不过教习那边似乎开始催着,不若叫几个小厮过来把东西提过去?”
程嘉余已经看到有人注意到这里频频侧目了,只好委婉的提醒。
这也成功的转移了何云杨的注意。“不了不了,小爷猎了这么多这么也要去显摆一下,顾明彦,你走不走?”
两个人也只坐了一会儿,这就站起身来要走了,程嘉余也跟着站起身来,看着两个人离开帐篷。
很快就开始对考武的评比了,陈习宴的安排是,第三天的早上考武,考完就直接进行评定,下午则来公布前两天的评定结果,取各自的前二十名,奖励宫里送的东西以示鼓励。
早上的考武严格算来是十分简单的,耐不住都是京圈里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以狩猎为题实则有些幼稚,但时兴如此,大家也都玩的开心,考武的评比不出程嘉余预料,顾明彦胜的没有悬念。
他所猎的虽都是飞禽,但是飞禽比不得陆上的走兽,偌大的林子里虽然多却常看不清。这些都算不上什么,最让人大开眼界的,是他所猎的每一只飞禽都是左眼被射穿,因此还能挣扎,更难得的是,他还猎了一只鹰,被扔在一群飞禽里,打点的小厮忽然拿了只鹰出来将自己都吓了一跳,当事人倒是很镇定,什么都没说。
前面几个能叫的出名字来的都多多少少与武将有关,程嘉余认识的几个,程嘉明和程嘉靖未有名次,永安侯世子得了个第六,名次公布的时候在场的好几个都红着脸偷偷看了许毅风好几眼。
许毅风生了惹桃花的好皮相,也难怪脸程嘉慧都芳心暗许,程嘉余心底也是暗暗希望两个人早些定下的,她不是圣母,只是不想程嘉慧还要因为这件事跟她闹出些幺蛾子来。
明里暗里的,程嘉余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闲。
等到要下山时日头就更大了,每个人都想着要早些回去,因此行色匆匆,程嘉余也想着早些回去能缓一会儿,她一整个早上脸色都有些惨白,后面觉得太白又用抹了些口脂,先前都忘了带胭脂,那口脂道现在已经又退了些颜色。
不想还是拖沓下来了,下山的路上程嘉明非要拉着几个人走一条小道,走了才发现其实人也不少,只是经过一处不是很稳当的桥,桥下是条不知深浅的溪,因为早春融雪的缘故此时的水看着十分多。
让程嘉余头疼的是,好巧不巧,走在前面的正式她避之不及千防万防的和雯郡主。
更巧得是,那和雯郡主走过那桥的时候,脚底莫名其妙的一滑摔进了溪里。走在最前面的程嘉明很快就看到了,犹豫了一小瞬,就打算上前去救人。
程嘉余没想到和雯身边的人中看不中用,只会在上面瞎叫,比程嘉明更快的做出了反应,她上前几步拉住了跃跃欲试的程嘉明,快速道,“元喜会水,让元喜去。”
身后的元喜先是一蒙,然后反应过来不做停留就上前去,跳进了尚有冷意的溪里,原本碰到了和雯郡主,没想到和雯的挣扎更猛烈了,元喜被这溪水冻的牙颤,将牙一咬,用胳膊勾住和雯的脖子,直接往岸边拉了。
旁边的人都围了上去,程嘉余到元喜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一边又拿起帕子给她擦掉脸上的水,元喜正被冻得打颤,脑子还有些发晕,看到程嘉余拉下了脸,“小姐,我勾了她脖子,她不会打我吧?”
程嘉余都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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