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艳阳天,叶磊照例一早来到了许纯美家。这次他并没有在门外等候,而是直接敲响了她的家门。
打开门,看到是他,许纯美面上略感惊讶,但她很快变作一脸漠然,“什么事?”她冰冷的声音令他冰冷的心更加雪上加霜。
叶磊伸手将那一叠钞票递到她面前,“你的钱,还给你!”
许纯美愕然地望着那叠钞票,她发现那些钱都湿透发胀了。难道他把钱一张一张捡起来?就为了还回给她?她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只见叶磊面色平淡,不卑不亢。“钱是好东西,每个人都爱钱,没有钱,甚至连人的生命都挽救不了!我急需用钱,也需要很多的钱。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理我是懂的。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正大光明的,打拳也好,打工也好,都是通过我的双手赚取的。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肆意诋毁我的人格!我仔细想过了,我没做错事,也不会主动辞职,除非你开除我。但即使是开除我,也不应该由你决定,而应由林总定夺!我是他招来的,理所当然也由他决定我的去留。”他的声音略带沙哑。说完这番话,他把那叠湿漉漉的钞票塞进她手里,转身走了。
许纯美手里捏着那叠沉甸甸的钞票,站在门口呆立许久。想不到这个平日里看上去淡泊如水、沉静寡言的男人,固执起来却是如此倔强倨傲、执拗不化。
其实昨晚冷静下来,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委实过份。毕竟那么大的雨,把人家扔在高速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车都打不到。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绝决。要不是昨天在茶水间无意中听到小王与呆头鹅的对话,恼得她失去理智,她是万万做不到这么冷酷无情的。
可叶磊始终坚持自己是问心无愧的。到底他真的是清白的,还是他太善于伪装,她已傻傻分不清。但是林子坤的的确确给了他5万块钱,这该作何解释?以林子坤高傲的个性,怎么会亲自关照一个小小的保镖?除非……就如小王所说:“叶磊对他有利用价值!”
太累了!她深吸口气。如果时常纠结于这些人的真假善恶之中,真的是伤神伤身。算了,还是让他离开吧!从此不再相见,也就不再有纠结彷徨。何况两人已闹到这步田地,心中已有裂痕,还如何平心静气地日日相对?
她猛地想起那天在阳光会所,米琪跟她提过的主意。对,就按米琪说的办!
“谁……呀……”电话响了许久,米琪才接听起来,电话里头传来她慵懒又不情不愿的声音。
“你还在睡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许纯美才不管她是否还昏昏欲睡,扯开嗓门将声音提到最高分贝,“声音这么疲惫,该不会昨晚又打得火热了吧?”她边说边自顾自地格格格笑起来。
米琪困倦得厉害,闭着眼睛,手机歪在一边,懒理她的奚落嘲讽。
许纯美等了半晌,见电话里没点动静,倒似传来她呼呼呼的瞌睡声。于是乎。她对准话筒大喊一声:“喂!起床啦!”
米琪被这一声惊得不轻,她条件反射般地睁大眼睛,一个猛子坐起来,头脑迷迷糊糊,好半天没整明白咋回事。她听到手机里传出叽里哇啦的吵吵声,才想起来许纯美的来电。她揉揉眼睛,拿起手机,不紧不慢地说:“你要没正经事我先挂了啊,困着呢!”
“哎,别挂!”许纯美立刻叫阻她:“有正经事找你商量,关于叶磊的。”
果然“叶磊”两字如同醒脑丸,米琪瞬间恢复了百分百清醒。“在哪儿见?”她听上去声音洪亮清脆,精神亢奋,不似刚才那般懒洋洋、拖拉拉、心不甘情不愿的。
许纯美对她状态的转变之快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刚才还幽幽怨怨似怨妇,只因听她提到了“叶磊”的名字,立刻如打了鸡血般充满活力,这前后的差距大得也太离谱了些。她愣了几秒,心想先不管她,先逮着她人再说。故而她迅速地回复她:“在你家等我!”
米琪为许纯美打开门时,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容光焕发、神彩奕奕的米琪。许纯美有些讶异,看了她一眼,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往沙上里一坐,抬着眼皮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起她来。
“看什么?”米琪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忍不住拉拉宽大的领口,那里雪白娇嫩的酥胸半露。“告诉你啊,本姑娘爱的是貌若潘安的美男子,对你这种同性,任你貌美如花,也勾不起本姑娘半分兴趣。”
米琪说话间,给许纯美递了杯水,许纯美端着杯子刚往嘴巴里喝了一口,听到她的话,“扑哧”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活似花洒一般,正正经经喷在了正站在她对面的米琪身上。
米琪对这突然喷射过来的花洒始料不及,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来遮挡,无奈花洒喷力十足,那口水仍然穿过她的手指缝和手掌边缘,活生生喷在她下半身的裙摆上。那是一条红紫大花相间的丝质大裙摆半身裙,这样的裙子,将米琪婀娜的身型衬托得完美无瑕。那水刚好喷在一朵紫色花瓣和红色花瓣的连接处,在水合作用下,紫色花瓣变成了黑色,红色花瓣变成了墨色,倒像一副水墨图案。
“怎么回事啊?难不成你嫌我还不够清醒,非要给我洒点水吗?”米琪拍打着裙摆说。
许纯美哈哈笑着连连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谁叫你刚才说那么好笑的话。”
“我哪句话说得可笑了?”米琪欲哭无泪,“你居然还笑的出,这可是我刚从美国买回来的,第一次上身。”
“刚买的?”许纯美故作惊讶,“接待我不至于穿得这么隆重性感吧?”
米琪白她一眼,“这才足以见得我有多么重视你呀。”
“哦,这样呀!”许纯美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她突然记起昨天呆头鹅也用同性恋来联想林子坤与叶磊,而刚才米琪也同样从这个角度调侃她。她想着想着,不禁哑然失笑。
“你偷笑什么呢?”米琪把一杯冲调好的咖啡放在她的面前,“看来你是嫌弃我用白开水招待你,喝杯咖啡提提神吧,瞧你那黑眼圈,还以为国宝跑来我家了呢!”
许纯美的确是精神不佳,前晚醉酒,昨晚又因叶磊的事心情郁闷,连觉都没睡踏实。这个叶磊,真是与她相克,总能搅得她心绪不宁。
“喂,问你话呢?什么喜事这么好笑,躲在这偷偷地乐?”米琪见她神情飘忽,知道她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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