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开始见到这杨姜的姓氏,又因其在此隐居,就心有所思,现在看到这文册才明白。
这是一卷功法,叫做《冰寒劲》,和杨昭歌是一脉相传。
原来杨姜当日在东秦寻仙,曾和一女有情,生有一子,并传下了《冰寒劲》。
杨昭歌当日死在他手下后,后来和任智说到杨昭歌。
任智说这杨氏崛起在三百年前,因为家族底蕴不足,又有可以直达九境的功法,遭人觊觎。
杨昭歌虽然成就九境,但长期在外,久无音讯,都以为其已经身死,就被人联合灭门。杨昭歌一心求仙,根本无心复仇,杨家因此族灭。
任昭心下一动,想到,这杨昭歌一心求仙,是否也受其东秦杨家祖宗杨姜影响?
任智当时还说,任家虽然也有百年没有九境,但一直交好各大世家,又有底蕴,虽然觊觎的人多,但外人不知任家到底家族底蕴是什么。
当年任昭高祖死在海外,外人不知。
前几十年任族一直宣扬其寻仙去了,常常还故意使人放出假消息,说出现在某处之类,因此使人顾忌,才得以保全族门。真正的危险是最近二十年,好在任梁经营得力,又努力奉迎皇家,才勉强度过危机。
……
杨家真正崛起时,杨姜早已经寿尽,自然不知后来事。
他在功法前面写下,如果杨家有后,可拜托照顾一二。
任昭大为尴尬,杨家最后一个后人已经死在他手里,这照顾却是照顾不到的了。
任昭翻看《寒冰劲》,也是一门好功法,却是不如《黑水经》细微精妙。
当然,《黑水经》是长生仙人孤鸿子所创,自然不是此世人的功法所能比的。
任昭心下想到,孤鸿子想要培养一个人带他回宗门,但不敢传授宗门功法,而自创《黑水经》,难不成仙门的基础修炼也是要先破九境吗?
或者是他参悟了此界功法?
任昭最后想到,应该是后者。毕竟他应该不是很轻易就找到山海珠了,中间有寻找的过程,和世人交集的可能很大。
任族要壮大,仅一门《黑水经》显然不足。
任昭原本就知道皇家这些年,灭了几家豪门,手上功法不少,原来他的打算就是灭了秦家,收其功法,以壮大任族。
这《冰寒劲》虽然不如《黑水经》,但毕竟也能直通九境,也给任家多了个选择。
虽然不能照顾杨家后人,但任族子弟学了《寒冰劲》却可奉其为功法师,年年祭拜,也算不忘其恩义。
……
翻到最后,终于有了任昭想要寻找的东西。
却是杨姜记录,他当日寻到此地后,大为振奋,只是后来却惋惜不已。
所谓天生奇地,必生灵物。
此地的灵物长在那石山上,是一棵朱果树。
只是朱果树长成需得数百年,又百年开花,百年结果。他直到寿尽,也没等到朱果开花。
朱果一物,任昭早就知道,也是天地有数的奇物,有传言,常人吃的一枚,便能增寿六十年。修炼武道的人吃了,便能轻易破镜。
任昭心里有着预感,这朱果对他确然有用,但破镜却是不用想的。
他现在本已经九境尽头,又开的一百零七阴窍,至于天门窍,实验过数次,依旧牢不可破。但终归是杨姜所在意之物,就算自己效用有限,但对于英敏,却是急需。
任昭放下文册,英敏也看完了别的几卷。
任昭笑道:“去湖心岛上看看,或许你的机缘到了。”
“是什么?”英敏问道,她现在距离任昭看似一境,但任昭好似不断提升,而她却依旧毫无寸进,口中不说,心下也觉得失落焦虑。既然任昭说她机缘到了,那就不是略微精进,当是能攀到九境的机缘。心下也不由欢喜起来。
两人一猿猴走出冰室,任昭忽然想起,回头问道:“猴头,可有名字?”
猿猴不断咿呀咿呀的叫着,又连连比划着,跟着抓耳挠腮。
想来或许曾经有个名字,只是不知如何表述。
任昭笑道:“既然你日后跟我,需当有个名字,不如就叫……”
任昭心里一动,迟疑了下,想着那个猴子神通广大,自己都已经算走进神话了,万一那个神话真的存在了,以这个猿猴的身板,怕是担不起那么重的因果。
猿猴眨巴着眼看着任昭。
英敏笑道:“怎么没有想到吗?以诗才闻名的任家神童,连个畜生的名字都想不到吗?”
任昭笑道:“怎会想不到,只是刚才琢磨了几个,在取舍而已。”
“那说来我听听?看哪个好听?”
“要什么好听?合适就行。”任昭笑笑,又对猿猴说道:“你以猿身习人艺,又是个知礼感恩的。当去犬旁,留猿音,取袁姓,以不忘本。按杨前辈记录,你族善于驭水,便取个洪字。从今天起,你就叫做袁洪。”
话一出口,任昭忽然想起这个名字也有一猿占了,那也是个极其难惹的,可别真有这么个家伙,来日可免不得麻烦?
任昭又想到,前怕狼后怕虎,还修什么道,求什么长生?还怎么去对抗那恐怖大敌?
一念至此,任昭感觉心性恢复了不少,就笑道:“就叫袁洪了,以后一定不要辜负这个名字!”
袁洪得了新名字,歪着大头,想了想,咧嘴笑了,跟着跪下给任昭磕了三个头。
英敏噗嗤的笑了:“这个名字看起来极其普通,还让他不辜负这个名字?莫不成这名字还有我所不知道的奥秘吗?”
“你不懂,我也没法跟你说清楚。”任昭笑道:“现在却不是关心他名字的事情,我们去取机缘才是大事。”
英敏不再纠缠名字,说道:“速去速去。”
当下任智带着英敏和猿猴走向了栈桥。
……
两人和猿猴走过上栈桥,却是一座索桥,用不知名的兽筋为桥骨,链接湖心和湖岸,铺以木板。
袁洪身量魁梧,极重,走在桥上,索桥不由的左右摇摆起来。
任昭回头看了眼袁洪,却发现他咧嘴大笑,左一脚右一脚,桥摇晃的更大了,显然经常这样玩,也是他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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