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调集真气,沿着任督二脉向上,轰向那已经困扰了自己七个月的天桥壁垒。
壁垒依旧顽强,在任昭浑厚真气一次次的撞击下,好似下一刻就能破碎,但每次轰击,却依旧牢牢的固守着。宛如汹涌海浪扑打的岩礁,在澎湃汹涌的滔天海浪前,看似渺小,却无比顽强。
忽然间,他感到眉心发胀,有一物震动,似要洞破眉心而出。
他默默的收工,叹了口气,明明已经感觉到了突破就在眼前,那可物又来阻碍,也不知那物究竟是个什么,为什么前八境没有动静,这最后一关却接连阻碍我?
他缓缓收功,不再勉强。
见任昭收工站了起来,任逍遥快步走来,期待地问道:“公子?”
任昭摇了摇头:“机缘未到,还差点火候。”
……
任昭拜别父母,带着任逍遥往山下走。
任昭忽然笑了,问道:“逍遥,想改名叫任我行吗?”
“不想。”任逍遥坚决拒绝。心想,公子怎么对这个名字这么有执念?
对于姓任的,“任我行”这个名字确实太有诱惑力了。尤其看过那本书的人,又是练武之人,怎能对这个名字没执念哩?
任昭的名字没有资格自取,又不想浪费“任我行”这么霸气的名字,便想给这个家生子。结果其实没出自己的预料,不但父亲不同意,家生子父亲也不敢同意,更亲自跑来跪求他收回这个名字。
“任我行”这种名字,哪里是一个仆人敢用的?
最后父亲不忍心第二次拒绝他,妥协的答应了他新取的名字任逍遥。那年他三岁,任逍遥十岁。
“家里有什么事吗?”任昭问道,不再拿这个憨直的人打趣。
“没什么大事”。任逍遥想了想,陈家千金为公子自杀的事情没必要说,免得污了公子的耳,就说道:“三老爷那边倒是前些日子跟父亲抱怨说,郡中已经找不到公子没看过的书了。不过公子下山,或许会去京城,皇家藏书甚多,反正公子是要做驸马的,那里的书应该够公子看几年的。”
“真是难为三叔了。”任昭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虽然我写信婉拒婚事,但三叔却还惦念这份婚事啊!他要是知道自己其实距离大宗师只有一步之遥,就不会再期待和皇家结亲,以保宗族了吧?嗯,这事晚上得跟他说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任昭看书速快,而且只看一遍,就能做到过目不忘。族里藏书再多,也经不起他这个看法。何况他另有神异,虽说读书不到十年,实际远远不止十年了。
三叔在家守业,教导后辈,固然为有这样的子侄感到欣慰,但却也感到头疼。有次被他催书催急了,赶上山来考教,却见任昭任何看过一遍的书都能通背,这才服气。
主仆二人到家,已经是下午时分。
二房住西院,前后六进,五十余亩。
仆役们早已经清扫了庭院,西院护卫丫鬟奴仆百余人都在等候,见到主子到来,纷纷拜倒相迎。
“都起来吧。”任昭自小性子沉静,喜怒不行于色,大家又爱又怕。听到任昭的声音,大家纷纷起来。
管家是任逍遥的父亲任成,他走过来,说道:“少爷,三老爷那边早上说让您回来了,收拾下就过去吃饭,他有话要跟你说。”
“待我洗浴完就去拜见三叔。”任昭点了点头。
“好像五少爷刚刚也回来了。”任成又补充道。
五哥从京里回来,莫不是因为知道我今天下山,祖父那里又有别的安排?任昭琢磨着进了院子。
屋里水已经放好,两个十五六岁的漂亮丫鬟细心的给任昭揉洗着。
少爷明明什么都长好了,可并没有对她们有丝毫兴趣。
丫鬟心里难过了,想到,听说公子连公主都不想娶,又怎么看得上我们哩?
任昭洗浴换衣后,任逍遥到了门外禀告,说道:“五少爷在前厅等候。”
任昭出来,往前厅走去。心里琢磨到,看来事情很重要,不然刚刚约了晚上吃饭,还没等我洗浴完就来催我。
任昭父辈三人,这一辈兄弟十二人,因母亲生他时已经近三十岁了,所以他只排在第九。这个五少爷却是三叔的长子,叫做任佑,和任昭一向亲近。
三年前任昭父亲死后,任佑去了京城。一为报丧,二替三房在老父亲身前尽孝。现在既然是他来催,想必和祖父有关,或许是自己推了皇家婚事,事情又有变故?
其实婚姻大事,他根本没有资格做主,既然生在世家,享受世家富贵,必然会承担责任。他推脱婚事也只是试试,真要不成,也只能娶了公主。
到了前厅,任佑正在喝茶,管家和丫鬟站在一边伺候着。
任昭进门快走两步,见礼:“三年不见,五兄风采更胜往昔。可让愚弟挂念死了。”
任佑扶住任昭手臂,打量了下,摇头苦笑:“九弟果然不亏我们任家麒麟,三年不见,愚兄已经难测你的深浅了。”
“五兄廖赞了。”任昭笑道。
两人分坐。
任逍遥也过来给任佑见了礼。
任昭问道:“本来说沐浴更衣后就去拜见三叔,却不料五兄先过来了。是有什么话要教导小弟吗?”
任佑点了点头,看了眼侍立在任昭身边的任逍遥。
任成立刻明了,说道:“两位少爷先喝茶,老奴先退下了,有事叫老奴就好。”
厅里只剩下兄弟两人,任昭问道:“可是京城皇家的事吗?”
“九弟果然聪慧。”任佑点头,道:“因为知道你今日下山,愚兄奉祖父之命,快马赶回见你。”
任昭见任佑让人退下,又自己赶过来说,就猜测有些话只适合兄弟间说,甚至三叔也不方便听。就知道和公主有关,笑道:“还请五兄分说。”
任佑却没有立刻说皇家事,问道:“父亲两年前去信,说九弟的《黑水经》已经练到第七层了?”
“其实已经是第八层。”任昭有些害臊,那时知道自己木秀于林,怕风摧之,到了八境谁也没说,多少存了点不信任和扮猪吃老虎的心思。
“那会已经是第八层了吗?”任佑吃惊的问道:“八岁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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